第67章 本将军难受(1 / 1)

如意轻喘着,眸子湿漉漉的,轻咬着嘴唇不开口。

脑子里霍然闪过林之俏在马车里的戏言——“听闻晋王家的小郡主,可威风了,只是一见着宇文将军就胆怂。”

胆怂?

如意望着近在咫尺的嘴唇,不自禁的用视线偷偷描摹。

成都的嘴唇,亲上去时是微凉的,含在口中时陡然升温,像一簇轻而易举就能点着的火,火焰扬得眼前人影都变得模糊躁热。湿热的唇舌交缠磨蹭,亲密的喘息和吸吮的水声交叠,最后分开时,俨然变得水润嫣红。

眼含炙热,唇留红丝,眼神像是密密匝匝,叫人无处可逃的筛网。

半点都不是禁欲孤傲的宇文将军该有的样子!

如意有些难堪的慌忙闭上眼。

一边吸气一边懊恼,自己这点出息!明明是个重活一世之人,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耽于欲海,只不过一浪一浪的热气扑来,就能没出息到将自己近乎溺毙。

“......”如意脸红的像新娘子花嫁后面,炸裂铺地的爆竹花。

宇文成都也不好受。小姑娘软嫩的身子就在自己怀里,一低头,就能闻到阵阵幽香,勾魂似的,引着自己离她近一分,再近一分。

直到两人的皮肤隔着两层衣物紧贴,才算不得已的餍足。

这一个动作刚被满足,下一个难受的事就接踵而来。

他贴的太紧,小姑娘上下那点柔软起伏,都叫他感受了个正着。

绵绵软软的...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成都脑里的弦,绷紧挣扎了一瞬,而后“嗡”的一声就断了。

他就是脑子有病,才在皇上面前闹那没有用的别扭,说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在赐婚的时候推脱。若是那时候懂点事,现在出使荆州,还至于两人连房间都隔了那么远?

宇文成都扣在如意腰间的大手,难耐的攥紧,又僵硬的张开。

最后恼怒的在小姑娘腰间一掐,嗓音干哑:“不等回京,这边事情解决完,路上我就要找晋王说此事。”

小姑娘脸埋在他怀里,听了他又热又烫的话,闷声的笑。

“还笑。”成都低眸看怀里耸动的脑袋瓜,视线正好扫过已然冰冷的面碗,按捺住异样的嗓音,道:“怎么想来给我送面?”

如意猛然抬起头:“你忘记了?”

成都眉间有些疑容:“什么忘记了?”

“日子啊。今日是什么日子?”

“......”成都眼中光亮一跃,神情须臾之间变得泠冽。

“今日...唔。”如意才刚张口,嘴就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掌捂住。

成都将人拢紧了,敷在她耳边轻喃:“有人来了,好几个,都是会武功的。”

如意屏住呼吸,不多时,就听见楼梯上零碎的交谈声传来。

“大哥,你有把握吗,我今日离远了偷偷看了,那个站在最前面,身高条顺的男的,肯定是个练家子。别临时开这一个张,就把兄弟几个折进去了。其实光是楼下绑着的那小子,就够哥几个吃喝玩乐一辈子的了。”

圆脸掌柜冷瞥他一眼,啐了一口:“净他.娘的会说丧气话。你若是嫌钱多,抓紧滚。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方才他那个小娘子给他做面的时候,我早就下好料了,现在人都睡得熟熟的了。”

“看他壮的跟牛似的,我特意下了两倍。”圆脸掌柜一脚踹在方才伙计的小腿上,“够毒倒四个你了。”

楼梯木板的吱呀声停了,几人到了二层房间门口,有人问道:“大哥,先搜哪间,小娘子那间还是她准姑爷那间?”

“姑爷那间,听说今日是这人的生辰,那他那定少不了什么金银宝物。跟上,快点,进去搜。”

宇文成都望着薄薄的一层门板和几个风雨欲来的身影,按紧了腰上佩刀。

直到生辰二字撞入自己耳膜,他才在屏息之间身子一动,有些诧异的望向怀中人。

原来她急急忙忙的赶来,在自己房中枯等,等到寿面从热变凉,是这个原因。

是为了在漫长颠簸的行旅里头,给他一份重视和偏爱。

成都咧开嘴角。

门外窸窣脚步声渐近,如意眉头深蹙,见到男人低下眸子,脸上露出跟野甸子里的狗熊一样的憨笑。

小姑娘心跳如鼓,抬起莹白如玉的纤手,毫不客气的往狗熊脸上招呼:

“笑什么呢,咱都掉黑店窝里了,人都来了。”

成都猛然挨了一下,也不恼,甚至有闲心在如意脖颈边蹭一下,淡声道:

“没事,再来几个我也对付得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脂纸,门外观望的人显然听见了动静,连忙呼道:“老大!有动静!”

“愣着干嘛,闯啊!”

才举起刀,薄脆的木门应声而裂,银刀一旋,刀光像长了眼睛,在圆脸掌柜的胖脖上一横,晃得他瞳仁震颤。

“大,大侠,有话好好说,小的不过是带人来给您提壶热水烫脚,并无他意,并无他意啊。”

剩下四个拎着刀的伙计,被门板的冲力阵倒在地,捂着胸口,面面相觑。

“烫脚?你误了我正事。”宇文成都声线暗哑,显然没从方才的欲/求不满中脱离出来。

银刀逼紧咽喉。

“说,除了我,还有没有人饭菜里被你下了迷药?”

圆脸掌柜嘴上含糊着,眼睛飘向如意站着的门边,疯狂向四个痴呆的伙计使眼色。

“将军,他药直接下在饭菜里的,恐怕所有人都有份。”陈彪的声音猛然从楼下传来。

掌柜逮准了机会,一面猛的挣脱,一面冲着伙计大喊:“蠢货,捉那个女人啊!”

成都闻声,手中银刀一闪,肥胖的脖颈立刻涌出一串鲜艳血珠。

宇文成都没理男人哀嚎声,向陈彪吩咐:

“找人将地下的人绑了,你去王爷房间。”

“是。”

“王...王爷?!”掌柜手上沾着脖子上淌下来的血,听了两人对话,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连手都在抖。

“这会儿怕了,方才扬言要抓郡主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郡主?!”掌柜转动眼珠,望向如意的惊恐万分。

楼下尚未昏迷的晋王护卫纷纷涌入,将掌柜人等五花大绑,扔到墙根,排做一排。

陈彪到各屋巡查了情况,回来拱手禀报:“将军,晋王妃昏迷,王爷只服用了少量带迷药的水,现在全身无力,但是意识清醒,传话此事让将军去全权去办。”

成都微微点头,问道:“金参子呢?”

林之俏从厨房出来,手上拎着一个捆绑着的物件,往厅中地上一扔。

林之俏扶额:“晕了,不过他晕之前,说了这饭菜里下的,只是普通蒙汗药,睡一觉等劲力过了也就好了。”

陈彪狐疑:“他知道是蒙汗药,怎么还晕了?”

“......”林之俏语噎,连忙转移话题道:“...再不先看看我在厨房里找到了什么?”

众人的目光急哨一般,都向中间的人身上望去。

被捆作一团的人,睁着一双眼角下垂的狗狗眼,被这么多人一瞅猛然慌了,又凶又结巴道:

“不是,拿爷当犯人呢?我刚才都说了,我也是被这家黑店坑的,不信的去荆州城里问一问,谁不知道城南江家的名字。”

“成都,估计方才这几个人说的绑在楼下,等着被敲诈的。这么瞧着,确实像个有钱人家子弟。”如意轻拽成都衣袖,低声道。

“陈彪,给人松绑。”

“你方才说你是荆州人,可否与我说说这城中是何情况?”宇文成都负手站在二楼,向下问道。

“拿鼻孔跟爷说话,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江叙揉着手腕,撇着嘴道。

“怎么和将军说话呢?”陈彪伸脚就是一脚。

江叙眼中震惊压过急怒:“将军?!”

回过神来时,宇文成都已经走下楼梯。

楼梯吱呀,玄黑锦靴刚落在最后一节台阶,就听楼上被绑的掌柜猛的粗声大喊:“阿黄,大虫,快啊!”

一楼的柴房应声而破,两个持着长环杀刀的伙计猛冲而出。

宇文成都长眸微眯,佩刀横拿,下颚微扬,衣袖翻飞。刀光径直冲着两人胸腹而去。

“咚咚。”

两声沉重的坠地声,倒地之人手捂着前胸,疼的龇牙咧嘴。

“...光是用刀背就能把人打成这样。”江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刚打完架的男人。

宇文成都玉指之下银光熠熠,隔着衣物也遮不住肌肉的紧绷和张力。

江叙喉结上下滚动,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他妈的,太帅了!”江叙狗狗眼疯狂发亮,嘴咧的像石榴熟破了口,朗声道:“将军,您是将军吧,您想问荆州城的什么,来问我,快,我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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