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牢狱异常的冷。
这牢房里面有种浓浓的馊味,棉被皱巴巴的。
不停得传来老鼠吱吱吱的叫声。
沈宁朝手掌心哈着气不停得搓着手。
站在门外的桐砂看着瑟瑟发抖的沈宁,他让狱卒打开了门。
“王后...”
耳畔传来桐砂的声音。
沈宁慢慢的抬眸看向桐砂。
“王后,请随我来,安排了另外一间给您。”
沈宁跟着桐砂去了另外一间牢房。
虽然也是牢房却也是安静的出奇,这里的牢房比较偏,四周都没有关押犯人。
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塌上也放着厚实的棉被。
地上还有火炉,牢房内真真的比外面还要暖和些。
“王后,大汗相信您是无辜的,只是外面众说纷纭,大汗必须要堵住悠悠之口。”
“林毓流产大汗为安抚人心,只得封她为夫人,请王后也别怪罪。”
沈宁坐在塌上,她的手放在了腿上:“我知道,都是情势所迫。”
“王后,就委屈您在这歇息了,大汗会为找出真凶的。”
桐砂低着头。
沈宁淡淡的说:“我知道,多谢桐砂大人,也替我谢谢大汗。”
桐砂看了一眼沈宁后转身离去。
沈宁盖着棉被侧着头睡去。
可沈宁一进牢狱怎么会有安生的日子。
她睡到半夜就被人拉了起来。
她被拉倒一个地方,那里摆满了冰冷的刑具。
一看这些刑具都是用了好些年,上面沾着陈年血迹。
那些铁链一下又一下的晃着。
晃着沈宁脑仁有些疼。
林毓坐在一张椅子上,她笑吟吟的看着沈宁:“王后,您在这里过得还舒心?”
沈宁看着林毓笑道:“深夜把我叫醒有什么事?”
林毓道:“大汗不会再相信你的,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永远都不会翻身了!”
“孩子?不是你自己害死的吗?”
沈宁凤眸扫过林毓的小腹:“这么快就生龙活虎的,你不会是假孕吧?”
林毓捂着自己的肚子:“你胡说霸道什么?谁假孕了?我是底子好!”
沈宁轻轻地“啧”了一声:“不过,一个孩子换一个名分还是挺值的,不过,想来日后你也不可能再怀孕了吧。”
林毓看着沈宁:“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大汗还会宠幸你吗?”
“纵使没了我,后院那么多女人,你凭什么觉得大汗就非你不可?”
林毓听着沈宁的话笑了笑:“没关系,这大牢环境这么不好,若是你病了也无人问津。”
林毓朝自己身旁的那几个奴才使了使眼色。
那些奴才全部上前来按着沈宁。
她们对沈宁用着刑。
“都说,你这双手巧的很,给我废了她的手!”
没一会儿,沈宁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了。
沈宁抬眸看着林毓:“林毓,你最好祈求我永远都出不去,否则,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林毓觉得沈宁就是在说大话。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说些什么大话?”
“继续用刑!”
这一夜沈宁被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
待到寅时,她们才纷纷离去。
沈宁躺在牢房的地上,她素白色的衣裳全部都是血迹。
等佐囝抽空来看沈宁的时候,他是真的被沈宁的模样吓到了。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她浑身都是血。
“开门,快开门!”
狱卒打开了牢门。
佐囝进来伸手想要握着沈宁的手却瞥见沈宁手指血肉模糊。
不,模糊的是她的指甲盖。
她的指甲盖被硬生生的拔了下来,看着都触目惊心。
“谁做的?谁做的?”
佐囝红了眼。
沈宁抬眸看着佐囝,她伸出手轻轻地扯了扯佐囝的裙摆。
“你..你会救我吗?”
沈宁的嗓音很轻,轻得佐囝以为她小一秒就会晕倒。
“会,我会救你的,等等我...再等等我...”
佐囝又气又心疼。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沈宁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不用自责,是我太过愚蠢。”
佐囝说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证据是不可能找到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沈宁趴在地上,她微微的颤了颤睫毛:“不必找到所谓的真相,只要你相信糕点无毒就可以。”
佐囝听着沈宁的话:“你的意思是...”
“不必急在一时找到所谓的真相,只要让佐倾和他们都知道糕点无毒就可以了。”
“佐囝,我的日子不多了,她们每夜都会来用刑,你得快点。”
沈宁说完就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我困了。”
佐囝站了起来:“我会让人给你送来金疮药,你忍耐忍耐。”
佐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佐囝回去后就告诉佐倾沈宁被用刑了。
“为什么对王后用刑?”佐倾质问着林毓。
林毓眸色微动:“大汗,我痛失孩儿,只是想要问清楚,谁曾想姐姐如此固执。”
“凡是进了地牢都会用刑的,不是我针对姐姐的。”
“大汗若是不想姐姐受刑去和地牢的人说一声吧。”
佐倾看着林毓,深深地吸了口气:“桐砂,你去和地牢的人说一声,王后身子弱,不必用刑,多加审问就行了。”
林毓听着佐倾的话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却没曾想这一幕恰好没低着头的桐砂瞧见了。
桐砂黑眸一沉,看样子沈宁应该受了酷刑。
等到桐砂去了牢房的时候,他真的心脏一抽。
那么娇弱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王后,我带了金疮药。”
桐砂手里拿着金疮药。
沈宁只是微微的抬起双眸看了一眼:“给我上药吧。”
沈宁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
桐砂知道,沈宁是太疼了。
桐砂慢慢的撩开沈宁的衣裳,里面的伤痕触目惊心。
全是鞭打伤痕。
那一鞭鞭,看得桐砂脸颊一热。
这该有多疼啊。
“有些疼,王后您忍着。”
桐砂用帕子轻轻地擦了擦沈宁伤口上的血迹和灰尘,擦干净伤口后,桐砂才开始慢慢的给沈宁上着药。
沈宁紧皱着眉头,死死的咬着嘴唇。
桐砂给沈宁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看着她的指甲盖都被拔了下来。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好像被鱼刺卡住了一样。
“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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