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喇岐安慰着自家女儿。
“你也学着沈宁多去佐倾那里走走,送送糕点什么的。”
乔娜点了点头。
可如今佐倾眼里心里都是沈宁,他怎么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乔娜看着碗中冷却了的甜粥,她看着紧闭着大大门只能愤恨的离去。
她曾无意得知自己的孩子夭折不是意外。
她询问当初那个铃医,几番逼问之下才道出真相。
自从霖卓生死不明后,就是那个铃医一直照料自己。
流云买通了那个铃医,手上有那个铃医的把柄。
自然,什么都愿意听流云的。
让那个铃医给自己平日食用的糕点掺了杏仁。
杏仁有毒,怀孕之人多吃会影响腹中胎儿的正常发育。
自从沈宁怀有身孕以来,总是送来各式各样的甜食和菜肴。
里面不乏有山楂,黑木耳,苦瓜等对胎儿有害的食物。
可沈宁说到底也不是大夫,自然不知那些是对胎儿有害的。
日复一日,她腹中的胎儿自然就停止了发育,才会诞下死胎。
而沈宁小产之后,总是嗜睡,身子欠佳,也全都是受了流云的指示。
当沈宁知道所有的一切的时候,自然对流云痛恨。
说到底,腹中的孩子不是佐倾的,纵使告诉了佐倾,他也不会为自己出头。
纵使不是那铃医的主意,却也是因为他的懦弱导致自己的孩子横死。
她仗着佐囝对自己的偏爱,让他杀死了那位铃医。
而最后,说是铃医遭遇绑匪,横死林间。
流云自然也没有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料到沈宁早已知道了自己腹中孩儿横死的真相。
沈宁争宠,为的就是让流云惴惴不安。
她深知,流云这个女人贪恋荣华富贵。
她以前有多么深受佐倾的宠爱,如今就有多悲惨。
她要的是,流云一步一步被逼疯。
她要的是,流云看着心爱之人是如何对自己漠视。
身体上的痛苦远不及心灵上带来的绝望。
虽然沈宁执意争宠却从未存着害人的心思。
而对于米娜和其他夫人她从未针对。
可偏偏人心险恶,你不存害人的心思却偏偏有人想要加害于你。
当自己惨遭陷害,而佐倾连一句相信自己的话都不敢说,他生害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自己的汗位会不保。
沈宁心里也并未有任何悲伤。
她早知道,最狠毒,最冷漠的便是人心。
她并未说一句软话,也并未辩解一句。
相反,佐囝却极力的为自己寻得真相。
等到沈宁从牢狱中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比之前更加心狠。
“阿倾,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你尝尝。”
沈宁用筷子将一块糕点放到佐倾的碟子中。
佐倾正准备食用就听到林良人一声赞叹。
“哇,这糕点真是好看,是王后做的吗?手还真是巧。”
沈宁淡淡的看了一眼林良人没说话。
佐倾笑着说:“阿宁的手艺自是好的。”
佐倾递了个眼色,桐砂将一块糕点放在碟子上端给了林良人。
林良人伸手捻起那块糕点咬了一口。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真真的是个好东西。”
她说完又将没吃完的糕点放入嘴里。
“真好..噗...”林良人还没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
她倒在地上,嘴角沾着鲜血。
一时间,宴会上全都慌乱起来。
佐倾盯着倒在地上的林良人:“传铃医!”
沈宁微皱着眉头,她余光瞥了瞥桌上的那盘糕点。
她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经过一番诊治,沈宁给佐倾的那盘糕点惨了夹竹桃。
夹竹桃是剧毒,吃了就会要人性命。
“大汗,林良人已经没事了,不过没保住孩子。”
铃医弓着身子。
流云眼眸微闪哭诉着:“大汗,妹妹怎么会中毒呢?王后不会下毒的。”
“妹妹只是个良人,王后是不可能会下毒害她的。”
“依我看,是王后想要害大汗!”
“大汗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狼子野心!”
沈宁看着那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她冷冷的笑了笑。
“下毒?证据呢?”
一个女人指着那个糕点:“这就是证据!”
“铃医,你快瞧瞧,是不是糕点有毒?”
那铃医看了看那糕点,闻了又闻:“确实,这糕点有桃香味,却有夹竹桃的味道。”
沈宁说道:“这糕点我加了桃酱,自然是有桃香味。”
“既然王后不承认,不如就验毒吧。”
一根银针下去,那银针果断就变黑了。
“有毒,有毒!”
“大汗,这个女人狼子野心!”
“大汗,这个女人害死了林良人的孩子,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她自己不能怀有身孕就算了,居然还害死您其他的孩子!”
躺在床上的林良人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时间,沈宁成为了众矢之的。
佐倾没说话只是看着沈宁。
沈宁看着佐倾淡淡的说:“你也觉得是我下的毒?”
“大汗,您不要再被这个女人骗了!”
“是啊,快点将这个女人处死!”
“她就是想要害死你啊!”
面对众人的谏言,佐倾压力倍增。
“阿宁...我...”
沈宁看着佐倾支支吾吾的样子,她突然就笑了。
“清者自清,我相信大汗会还我公道。”
沈宁攥紧了手转身就走。
“嫂嫂...”佐囝看着沈宁要去地牢。
他赶紧虽佐倾说道:“哥哥,嫂嫂定是被冤枉的,嫂嫂对你的心,你最清楚啊。”
“嫂嫂身子弱,这地牢如此潮湿嫂嫂会扛不住的。”
“右贤王。”流云看着佐囝:“王后都自个儿说了清者自清,就耐心的等等吧。”
佐囝看着那些女人,他深知这是她们下的套。
这全都是她们栽赃陷害。
他看着沈宁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他再看着佐倾,什么对沈宁情深似海。
面对这些人的斥责,他还不是做缩头乌龟。
沈宁卸下珠钗耳环,换上一身素衣坐在一间牢房中。
纵使沈宁未施粉黛,她也美的出奇。
其他牢房的男人像饿狼般死死的盯着沈宁。
沈宁摸着又冷又硬的床榻,她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