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额头上布满细汗:“疼是很疼的,不过,我扛得住...我还要出去呢,我还要吃豌豆黄呢...我还要..还要去放纸鸢...”
沈宁趴在塌上气若游丝的说着。
桐砂紧蹙着眉头:“王后,大汗与右贤王正调查中毒事件,您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沈宁轻颤着睫毛没有说话。
桐砂知道沈宁每一个字,她就浑身都疼。
桐砂宽慰了沈宁几句就离开了。
有了佐倾的指示,没有人敢对沈宁用刑。
林毓被拦在外面,她指着那个狱卒:“我要进去!”
那狱卒低着身子:“奴才也没办法,大汗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探视王后。”
林毓指着那狱卒:“你连我都敢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狱卒恭敬的说道:“奴才也是按要求办事,请林夫人恕罪。”
林毓怎么样都不能进去她只好拂袖离去。
“夫人,你别担心,王后是出不来的,这证据早就销毁得一干二净了。”
林毓身边的奴才说着。
林毓梳着自己的头皮:“既然弄不死她那一辈子呆在牢狱也是好的。”
林毓是真没想到第二日沈宁就被接出来了。
糕点里面并未毒,而是加了鸡蛋,鸡蛋含有硫,银针变黑并不是有毒。
而林毓也并未怀有身孕,而是那个铃医学术不精,误判。
那铃医被杖责三十棍驱逐了。
林毓跪在地上:“大汗,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怀没怀孕,大汗...我是第一次,我怎么会知道呢...”
林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佐倾皱着眉头。
他朝林毓摆了摆手:“禁足一月。”
林毓咬着牙离开了。
她一回去就对着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发泄着。
“沈宁,沈宁,怎么你这么银魂不散?”
沈宁一出来,那些女人全部围在一堆。
首当其冲的就是流云。
流云看着发泄的林毓笑了笑:“你冲花草发泄有什么用?”
林毓看着流云:“明明都关进大牢了,怎么又出来了?”
流云用手绢轻轻地捂了捂自己的鼻子:“你早该在她入狱的第一天就弄死她。”
林毓叹了口气:“这个贱人,她一旦出来大汗的目光又会落到她的身上!”
米娜看着林毓:“她本就无罪,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米娜不太喜欢沈宁,不过她们的手段也太卑劣了吧。
林毓看着米娜气急败坏道:“米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米娜说着:“我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而是你们的做法也太卑劣了,她什么也没做,是你们全部都想要弄死她。”
林毓嗤笑一声:“你装什么装?大汗还不是不喜欢你!”
米娜跟她们没什么好说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沈宁底子差足足养了五个多月身子才痊愈。
这五个多月都是佐倾贴身照料沈宁。
“阿宁,这次委屈你了。”佐倾握着沈宁的手。
沈宁的指甲已经重新长出来了。
沈宁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难处,我没有怪你。”
佐倾抱着沈宁,他的手轻轻地放在沈宁的肩膀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宁眸色微闪,眼眸之下透着寒光。
她曾说过,等她出来她一定会让他们死的很惨。
沈宁的转变,让众人闻风丧胆。
天气逐渐转凉,沈宁坐在屋子内手里抱着暖手炉。
外面还纷纷扬扬的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林毓浑身颤抖着跪在雪地里。
沈宁端着一杯清茶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林夫人已经在外面跪了半个多时辰了,王后不让她进来?”
米娜看着外面瑟瑟发抖的林毓转头看向沈宁。
“你也想出去跪着?”沈宁放下那杯茶看着米娜。
一个夫人生害怕会连累她们赶紧说着:“林毓冒犯王后让她跪一下怎么了?米娜你也别再惹怒王后了。”
沈宁笑了笑:“天气冷,我让后厨备了汤锅,这个季节吃涮羊肉正好。”
没一会儿,奴才一个一个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汤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汤锅旁边放着一盘盘菜肴。
她们在屋子内吃着汤锅,林毓还在外面跪着。
又过了一会儿,沈宁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让她起来吧,若是以后再顶撞我,可不会像今日这般跪一个时辰那么简单了。”
阿婥低着头说道:“是...”
阿婥慢慢的走到外面让人扶起林毓。
林毓咬牙切齿的离开。
她去佐倾那里告状却换来佐倾的冷言冷语。
说教导她们是沈宁的本分。
让她们以后都安分守己。
如今,后院的女人全部怨声载道。
沈宁想要什么佐倾都会给沈宁。
林毓面对着沈宁的欺压终于爆发了。
她不能一直被欺压。
她如今还这么年轻。
她偷偷在沈宁的屋子里面下了媚药,妄图她与佐囝乱性让佐倾杀了她们。
却没想到,沈宁反而将了她一军。
当佐倾看着林毓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身旁还有一个男人。
他顿时怒火中烧。
佐倾是个男人,纵使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可这女人已经嫁给了他,却和他人缠绵这不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了吗?
林毓跪在地上:“大汗..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阿婥眼尖的看着被褥上的鲜血:“啊...这里怎么会有血?”
有人落井下石道:“难不成林毓夫人还是第一次?”
当佐倾知道后,更是勃然大怒。
自己压根就没有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还四处的耀武扬威,找沈宁的麻烦!
他将林毓和那个男人处以绞刑。
林毓最后死得很惨。
众人都知道她是咎由自取。
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是沈宁设下的圈套。
林毓身边有个奴才是她的人,她自然就知道林毓的动作了。
阿婥知道沈宁的遭遇,她也知道沈宁是想要报复。
她目光紧紧的盯着沈宁,其实她是想要沈宁开心的。
没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了。
“王后..”
沈宁淡淡的嗓音慢慢的传来:“怎么了?”
阿婥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扬起笑容:“起风了,王后要不要去放纸鸢?”
沈宁看向窗口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吧。”
沈宁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放着纸鸢。
阿婥就在远处看着,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