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败露女儿身(1 / 1)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满10000+,感觉整个人被掏空。。。。。

可是他是个影子,他只会看着他跟着他护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有人来了,他缩回身子,小心翼翼地躲在假山的凹陷处。

“哈哈,周小子,今日怎么想着请老夫喝酒?”钟南天大笑着走来。

周扬放下酒杯,起身恭迎:“钟爷爷何必明知故问,小子在明教无亲无故,只有您老人家疼我爱我,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不能少了您老一份。”

说着为钟南天斟满酒。

“嘶!”钟南天一口干尽。

“说罢,有什么事求老夫?”钟南天坐下来,笑眯眯地问。

“钟爷爷果然料事如神,小子确实有事相求!”

周扬又给他满上一杯酒,这才缓缓道来:

“小子与师姐情投意合,如今也已告知师傅师娘,得到首肯,所以想请钟爷爷与我掌门师伯一起,为小子保媒。”

钟南天哈哈大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抓起酒杯再次饮尽,嘴里咂摸了几下滋味,笑道:

“好!不过,老夫为你保媒,你可得多送几坛酒于我。”

不及周扬回话,又道:“你小子如今得偿所愿,可莫要小家子气,想老夫当初在扬州城见到你,就觉得你这小子心怀鬼胎,如今果然骗得佳人归。”

周扬无奈地道:“钟爷爷,小子对师姐一往情深,何来欺骗一说?”

“你小子少装蒜!”

“行行行,区区几坛酒,算的了什么。只要你答应小子,一坛酒需得一旬饮完,如若不然,小子宁愿担个一毛不拔的名头,也不愿你老人家饮酒伤身。”

钟南天知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如何能不答应。

两人又喝了几杯,吃了几口小菜。

周扬话头一转,问道:“钟爷爷,如今明教发展势好,十大派和西域武林平静无事,小子却总是心有不安,不知您老人家是何看法?”

钟南天神色一顿,竟然放下酒杯,沉吟不语。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良久,他才叹息一声,端起酒杯。

周扬也不急,吃着小菜,等他说个分明。

“二十年前,西域武林入侵中原,掀起腥风血雨,十八年前,明教与武当开战,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武当掌教和明教教主均身受重伤,你可知是为何?”

周扬摇头不语,等他叙说。

“传承。”钟南天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天下,无论是官家还是百姓,无论是武林门派还是世家高门,最重视的莫过于传承。”

“如今中原武林十大派,出了一个惊才艳艳的楚峰主,压得九大派无颜色,你道他们情愿甘愿?只不过自家弟子不争气,捏着鼻子认了。”

“可是,楚峰主与教主结了连理,武当有难,明教焉能不救?明教遇袭,武当又岂会袖手?武当一家独大,明教势头正猛,看似繁花似锦,实则烈火烹油。”

“名不正则言不顺。楚峰主天纵英才,九大派没话说,但是楚峰主与魔教妖女结合,哼哼,那勾结妖人为害武林,落了人口舌,终究要出事的。”

“难道十八年前一战,还不够吗?”周扬忍不住问。

钟南天冷笑:“哼!怎么够,十八年前只是武当和明教各断一臂,求生罢了,九大派毫发无损!”

钟南天说到这里,看了周扬一眼。

“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顶多再打几架,江湖中人谁不是刀口舔血?”

“可惜……”钟南天住了口,端起酒杯,轻咂慢品。

周扬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只得问道:“可惜什么,钟爷爷?”

“可惜山雨欲来,老夫这老胳膊老腿,不知道还能不能挡得住。”

“钟爷爷,小子真心求教,可否明言?”周扬郑重的一抱拳。

他感觉到钟南天话里有话,却似乎不想对自己说。

钟南天叹了口气:“只希望是老夫猜错了。你成立那武道学宫,本是好事,可惜是人就有私心,各门各派敝帚自珍,宁愿死守传承,也不会公开传道。”

周扬长吁一口气,笑道:“原来您老指的是此事。世间之事犹如奔腾江水浩荡东去,滔滔大势难挡,敝帚自珍难免被淘汰,抱守残缺终究会消亡。”

“九大派成立已久,背后底蕴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何况天下能人辈出,你小子可要三思而行。”钟南天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句。

“好,小子必定三思而后行,多谢钟爷爷告诫。”

问得钟南天的看法,周扬心中略安。对于武道学宫引发的震动,他并不以为意。区区腐朽门派,妄想阻拦天下大势,哼,必定败亡!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钟南天告辞离去。

回到宁安居,已近晌午,楚馨宁安排人开饭。

两人已有多日未曾一起共进午餐,此时此刻再无闲事挂心头,周扬便静下心来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时刻。

楚馨宁一边吩咐丫鬟们上菜沏茶盛汤,一边令人取水给周扬净手,就像是等待夫君归来的娇妻。

周扬满足地看着这一幕,笑而不语。

师姐定是位贤妻,可我,会是她的良人吗?

悬顶之剑未曾落下,萦绕心头之雾霾叫人难安。

周扬一面享受这美好,一面暗自伤神。

午后,两人用过午餐,一起下棋。

五子棋本是周扬带到宋朝的,谁料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师兄们如是,楚馨宁更如是。

周扬杵着头,皱着眉,认真地思考下一步,每一步都走的极慢。

楚馨宁已经习惯了他稳如山岳的棋风,并不着急,笑盈盈的等着。

良久,他敲下棋子,抬起头来,神色忐忑地发问:

“师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楚馨宁正兴致勃勃寻找破解之法,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好笑道:

“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师姐,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周扬又问了一次。

楚馨宁这才发觉他慎重的脸色,于是将棋子放在一边,思虑了一下,说道:“那要看是何事?”

“是很重要的事。”

楚馨宁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说,久未作答。

周扬有些慌了,连忙道:“师姐,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问问。”

又有些底气不足的补充:“师姐,你知道我自小就胆大妄为,我怕哪一天不小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所以,所以想先求个免死金牌。”

原来如此,楚馨宁暗暗放下心来。

周扬连忙转移话题,两人继续下棋。

……

是夜,楚馨宁打坐调息了一番,忽然想起白天的对话,心中有些疑虑难消。

她披衣而起,不知不觉走出门外,只见长空无月,群星黯淡,宅院中只有虫鸣蛙叫,分外寂寥。

自从众人搬来宁安居,周扬就没再安排丫鬟守夜。

不知道师弟睡了没?

她信步而走,来到隔壁小院,只见漆黑一片,院中主人显见已经睡去。

师弟睡了吗?

举步欲走,却听见断断续续的梦呓之声传来。

她如今已将太极心法修炼圆满,对身边的风吹草动格外敏感。

犹豫了下,楚馨宁轻轻推开周扬的房门,走了进去。

周扬满头大汗,神色痛苦,正在说胡话。

“师姐……”

“师姐……”

“师姐……”

他似是陷入噩梦之中,心有难事欲说未说,不断地低呼着楚馨宁。

“师弟做了噩梦吗?”

楚馨宁连忙抓着他手臂,一道气机打出,在周扬体内运转起来。

楚馨宁能感受到他极其不稳定的情绪波动,引得心神失守以致噩梦,不得不反复运转气机为之调理。

周扬情绪慢慢平复下去,只是一道呓语传了出来。

“师姐……对不起……”

楚馨宁心中疑惑顿生,师弟梦中为何这么说?

她凝视着那张脸良久,才发现周扬的被子滑落到腰腹上。

素手伸出,扯起锦被想要为他覆盖。

一小截露出来的布条,吸引了她的注意。

布条从周扬微微敞开的衣襟中散出。

楚馨宁心中一惊:“师弟的伤口还没长好?”

她急切之下,顾不得男女之嫌,解开衣襟细看。

布条本就散乱,楚馨宁轻轻扯开。

武人的直觉,令得周扬悚然惊醒。

然而,布条已经被拉开,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入目……

楚馨宁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

四目相对,无声无息。

楚馨宁眼神尽是不可置信,她踉跄后退,脸白如纸,失措发问:

“为什么?”

“为什么?”

方才她已经瞧的分明,那布条之下,伤口之旁,那微微隆起的胸脯,有着明显的女子特征,她不是五谷不分未受教化的野人,自然分得出男女之别。

“为什么?”

她没料到周扬也于此时醒来,心中难解难过之情一触而发,她无法置信地注视着周扬,再次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表白于我,还要欺骗师傅师娘来求娶我?

“为什么啊?”

楚馨宁苦苦发问,神色仓然间,眼中泪花闪闪。

周扬满面凄惶,苦涩无语,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瞧着楚馨宁,瞧着她不可置信的神色,瞧着她慢慢化作痛苦的眼神,他心乱如麻,却一个解释的字都说不出。

他仓惶而起,顾不得衣衫凌乱,走近楚馨宁,想要表达什么叙说什么,可是此举激发的楚馨宁如触雷电,连连后退。

终于,楚馨宁决然地看了他一眼,夺门而出。

周扬心急如焚,随手扯过长衫裹住身体,赤足飞奔追上。

星火卫在暗中出现,彼此面面相觑。

火日问星天:“跟上去吗?”

星天犹豫了下,他从刘大等人那里,听说了周扬将娶楚馨宁:“两人好像闹了别扭,远远跟着,别靠近。”

……

漆黑长空下,楚馨宁夺路狂奔。

“师弟为什么是女儿身?”

“师弟为什么要骗我?”

骤然发现这个惊天之密,她心神彻底崩溃,整个人如同惊鹿,专捡僻静之处奔走。

她想逃避,想躲开,她完全无法面对此时此刻的周扬。

终于她奔到江边,来到一片树林,飞身到一棵树上,躲了起来。

“师姐!”

“师姐!”

周扬后脚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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