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家属院里,突然有了那篇□□余桃资本复辟的报道,是董素荷写的传闻。
听说,董素荷是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报仇。
这个说法一出来,有关于周小丽前两年缠着刘青松这个有夫之妇不放的绯闻,又有重卷而来的势头,尤其是在周晓丽马上就要结婚,嫁给另外一个人的时候。
不过,索性他们军区对军嫂的意识文化教育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这种传言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并没有弄得人尽皆知。
还是徐红果,她的消息一向灵通,知道了这事,跟余桃她们几个嘀咕。
王小娟和韩雅,一个刚来,不知旧情;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才知道周小丽跟刘青松还有这么一码事。
王小娟皱眉道:“我还以为刘团长是少有的好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糊涂的时候。那周小丽哪一点比得上阿桃了?”
余桃还未说话,就被徐红果打断,她说:“你听岔到哪儿去了?是那个周小丽单方面纠缠刘团长的,刘团长可是一点都没给她面子。”
说完,徐红果将她以前和李招娣一起,说周小丽不要脸地闲话,被周小丽告到师长那里的事情,给王小娟小声讲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情况。”韩雅道。
韩雅丈夫牺牲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这些往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个周小丽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是吧。”徐红果满肚子的冤水要吐,“关键是,她做完这种不要脸的事,还特别冠冕堂皇恶人先告状,别人提都不能提。我看她跟她那个妈一样的德行。”
余桃见徐红果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了,忍不住道:“行了,既然知道了,还理她们做什么。”
徐红果道:“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肚量,我要是你,早就把周小丽的脸给撕烂了,让她以后还敢跟我抢男人。”
余桃听了,忍不住露齿一笑,问道:“撕完之后呢?一时是爽了,可是后来又有一系类的麻烦事等着你呢。对于周小丽那样表现欲足的人,不搭理她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未来的日子还长着,你且看以后。”
余桃一边说,一边从半成品的中药材里,把碎渣和泥块挑选出来,那表情气定神闲的,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徐红果忍不住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阿桃,你觉悟就是高。”
余桃噗嗤一笑:“行了,别吹我了,我能现在这么安稳地说这些话,还不是刘青松稳得住。他要是见异思迁,着了周小丽的道,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哭呢。”
说完,余桃把调好的一部分药材,装进干净的布袋里,又重新起来,重拿了一个新的布袋。
王小娟道:“我可不这样想,我觉得,以阿桃的性子,无论在哪,都能让自己过得好。”
余桃听了一愣,王小娟这话可是说错了,她这辈子看起来顺风顺水,不过是有了上辈子的惨痛教训,觉醒罢了。
她知道人生是自己的,人的一辈子,要为自己而活,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因为外人,浪费自己的生命。
不过,这话不好说出来,余桃只笑。
几人又说了些话,话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孩子不会写作业,到今年冬天准备啥,,再到杨和平那还没有踪影的新老婆,最后话题又绕到了周小丽身上。
徐红果说道:“你们说,是谁这么缺德,在周小丽结婚的前一天,把这些事抖落出来了,这不是诚心给周小丽找不痛快吗?”
“不知道,是有些缺德了。”
“谁跟周小丽有仇吗?不会是她最近作风高调,惹了谁的眼了吧?”
几人在猜测,余桃也在想,到底是谁,跟周小丽有过节,非要在周小丽新婚前一天,弄出这些谣言。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里,坐着几个穿着军装的人,里面的面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邱文辉和刘青松赫然都在内。
“这个董素荷倒是心狠,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拿出来利用。”一位国字脸,脸庞呈枣红色的人说道。
邱文辉看了刘青松一眼,眼中意味深长,毕竟,故事中的另外一个主人翁,还在这里坐着呢。
“她何止是心狠,简直是丧尽天良!”另一个容长脸的愤怒道,若是余桃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这就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关兴国。
只不过董素荷尽会耍些不入流的手段,也太小看他们了。
看来董素荷沉寂十多年,是在富贵窝里浸淫久了,她能在首都里披着皮兴风作浪,在这里可行不通。
平日里不容易见到的大佬们,此时几乎聚集了。
“行了,老关,这水都已经搅浑了,我们也配合了那么久,是到了抓鱼的时候了。”坐在左手边的那位一直未发话的男人说了一句,关兴国默契地闭上嘴巴。
“刘青松!”
“到!”
“这次行动,你负责从后围剿,务必将潜伏在秃鹰山上的敌人一网打尽。”
“是!”
“王勇!”
“到!”
“你负责抓大鱼,一定不能让董素荷给我跑了!”
“是!”
命令被有条不紊地下达下来,后续有商讨了如何抓捕,如何保障家属安全等等问题。
明日的行动地点,在周小丽的婚礼上。
董素荷偏偏挑了她女儿婚礼这一天搞事情,部队里的人,也只能配合,在这一天,抓她一个现行了。
会议结束之后,刘青松先走一步,跑到山上溜了一圈,提溜着只野兔子和一些野菜,才从从山上回了家。
他现在还在反省中呢,装样子也要装得像一点。
其余人都正常的时间点回到家,到家后,都跟没事人一样,王勇还吆五喝六的嫌弃今天的饭做的不好吃,被李爱丽和王小娟你一言我一语撅了回去,王勇只能干咳一声,闭上了嘴巴。
王勇算是发现了,他在这个家里的家庭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王勇先不提,刘青松回到家,见余桃在做饭,手里拎着一个死兔子,笑道:“今天没事,去山上打了一只兔子。”
余桃一看:“挺肥的啊,明天给你做麻辣兔丁。”
刘青松听了这话,咽了咽口水,说:“行,你一说我还真馋了。”
他一点都没把明天有任务的事情透露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余桃起床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刘青松的身影。
她癔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昨天夜里,刘青松半夜起床,只给迷迷糊糊的余桃交待了一句,他要出去出任务,就离开了。
余桃的心“砰砰”乱跳,窗户外面,清晨湿润清新的空气,透过白色的纱窗,吹入室内。
今天,应该是周小丽要出嫁的日子。
因为周小丽家在首都,她与向情的关系又一向比较好,这次出嫁,周小丽是直接从向情家里出发的。
向情住的地方,离余桃家很近,一大早,余桃就能听清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余桃起身,洗漱后在锅里做上饭,跟往常一样,喊三个孩子起来吃饭上学。
不远处听起来十分的热闹,二娃最喜欢这种热闹了,吃饭的时候,头一个劲地往外面看。
余桃敲了敲桌子,道:“快点吃,专心一点,吃完你们就乖乖地去上学。”
二娃说:“娘,我想去外面看新娘子。”
余桃板住脸:“不许。”
二娃嘟了嘟嘴,家属院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哪跟乡下一样啊?在乡下,谁家娶新媳妇了,新娘子屁股后面,可以跟一趟儿的孩子。
余桃怕他们三个一不注意,就跑到董素荷那里扎眼。余桃压下心里的焦虑:“一会儿娘亲自把你们送到学校里去。”
二娃哼了一声:“我们不需要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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