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管?”沈秀琴的话让江以宁无来由的愤怒。
她双手扶着沈秀琴的肩膀,低头看着她:“妈,你给我听清楚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的。你别说这种丧气话,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解决?天大的事情,也总有解决的办法。就算我不行,不还有厉斯年吗?”
厉斯年突然被点名,看着江以宁对自己信任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以宁,你听我说,就算你不管自己,多少要考虑考虑念念,你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念念,万一有人要对念念下手怎么办?防不胜防的,我们斗不过他们。以宁,听我的,带着念念走,不去找江文才也可以,你跟斯年一起离开滨南,去哪儿都好,最好是到国外去。好不好?啊?妈妈求你了,好吗?”
沈秀琴捂着脸,难受的哭了起来。
她慌了。
过去她从来都不会害怕什么。
就算心里憋屈难受,也能够自己一个人扛着。
但是这一次,事情涉及到了她身边在意的人,她真的无法做到不在意了。
江以宁没见过沈秀琴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她心里有个预感,这一次沈秀琴出事,不是单纯的意外,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所以沈秀琴才会那么害怕,甚至要让她带着念念离开。
“我不走!你要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有事情一起去面对,要么就别管我是走是留,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自己贪生怕死的跑掉。这样以后念念长大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江以宁态度坚决。
母女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妥协。
厉斯年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是楚氓发过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权家。
沈秀琴出意外,是权家在背后搞鬼。
厉斯年眼神冷了几分,抬脚走了出去。
江以宁看他离开,微微蹙眉,但是也没去追,只是执着的看着沈秀琴:“妈,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你到底能不能听我说一次?当初我让你别跟陆景灏一起你也不听,现在我让你跟厉斯年离开你还是不听,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沈秀琴来了脾气,红着眼瞪着江以宁,愤怒的嘶吼着。
江以宁抿着唇,倔强的站在那,死活不肯开口。
“你走不走?走不走啊?”沈秀琴哭着去拍打她。
“不走!”江以宁固执的回答。
“你!”
“妈,以宁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我们没必要害怕,就算以宁护不住你,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哪怕是权家的人也不行。”沈秀琴还想要说话,厉斯年已经从外面进来了,面色清冷,声音却是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
江以宁怔愣了一下,看向厉斯年,思考着他刚才那一句话的意思。
沈秀琴的脸色变了变,虚弱的开口:“权家,你斗不过他们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江以宁说不要我这件事情能让我害怕,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我害怕。权家,还不够资格。”厉斯年笑得自信张扬。
江以宁见惯了他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霸气的模样,一时看的有些呆了。
沈秀琴也是怔怔的看着他,许久没反应过来。
厉斯年进门之前已经给权骆谦打了电话,算算时间,估计权骆谦已经在上来的路上了。
他也没着急着跟沈秀琴说太多,只是掐着时间。
十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敲响,权骆谦被白牧推着进门。
沈秀琴看到权骆谦脸色变得难看。
权骆谦看了眼沈秀琴,又看了看江以宁,才问厉斯年:“找我有事?不能电话里说?”
“我丈母娘受伤了,你权家的人做的。”厉斯年抬了抬下巴,示意权骆谦去看沈秀琴。
“权家的人做的?”权骆谦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沈秀琴。
权家跟沈秀琴应该毫无关系才是,为什么无端端要去对付一个无辜的女人?
“原因呢?权家就算是霸道,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去对付一个不相关的女人。”权骆谦表情淡定,抬头看着厉斯年。
“呵呵,不相关?其实还是相关的。妈,你亲口告诉他,还是我来说?”厉斯年似笑非笑的看着权骆谦,随后将话语权丢给了沈秀琴。
沈秀琴阴沉着脸,没开口的意思。
江以宁迟疑了一下,才解释:“三十年前,你爸来了滨南,跟我妈相爱,之后他一走了之,抛弃了我妈。”
“这不可能!”权骆谦本能的反驳,“这位女士,你说与我父亲相爱,可有证据?我父亲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三十年前确实是曾经离家,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后回来。但是绝对不存在你说的情况,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始乱终弃的事情。”
“证据?”沈秀琴突然冷冷的笑了笑,随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红布包,丢到了权骆谦的身上,“想要证据是吗?拿去,给你爸好好看看,这个是不是他当初留下给我的。”
权骆谦抓起红布包,有些着急的打开,看着里面那玉坠的时候,脸色骤变,随后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沈秀琴:“怎么,怎么可能……”
这个玉坠,权诺顷明明说过,当初是给了他的母亲,后来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玉坠就跟着一起下葬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女人的手里?
权骆谦觉得脑子有些混乱,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玉坠,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权骆谦仔细的摩挲着手里的玉坠。
这种玉坠权家只有两枚,一枚如今还在权家的宗祠里面供奉着,另外一枚当初权诺顷说过给他母亲陪葬了,权骆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沈秀琴的手里看到。
“你去问问你父亲,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何必来问我?”沈秀琴语气很冷,别开脸不去看权骆谦。
权骆谦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是我父亲负了你,我会,让他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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