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附议!”
蔡竟身旁一人开口道,“陛下,宋宣荣是宋家人,宋宣勤亦然。”
“他既指证应王说不定其中真有错漏之处,且他信誓旦旦这般肯定,看上去不像是虚假之言。”
“还请陛下能让他将事情明明白白说出来,若真是瑞王所为,到时陛下严惩自然无人异议,可若此事瑞王当真是被人陷害,陛下杖毙宋宣勤,岂不是冤枉了瑞王。”
太子此时已然察觉出不对劲来,之前瑞王一直喊冤时,他只以为瑞王是不肯伏诛认罪,垂死挣扎,可如今牵扯出本不在朝堂的应王,宋宣勤还说的这般信誓旦旦。
如果应王根本就没在封地而是在京城,而宋宣荣也是受他指使谋害沈家兄妹,失败后陷害瑞王,那所谓的密旨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刚才瑞王落罪,父皇虽然震怒却半点没有袒护之意,可事关应王时他却这般急怒,毫不犹豫的就想将宋宣勤杖毙,更不惜和北王对峙。
父皇明明最是厌恶应王,当年更将他赶出京城。
那如今这一幕又算是什么?
太子脸色冷沉下来,早就得了消息的豫王虽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可瞧着应王碎裂开来的温和面容,在旁冷笑讥讽。
满朝大臣更没有一个是傻的,想起往日里被陛下处处嫌弃呵斥的应王,再看看此时脸色铁青却依旧要处死宋宣勤维护应王的陛下,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骥心中如同灌了冷水,只觉得明启帝弄了好大一盘棋,将他们所有人都给耍了,他恼怒又惊惧,咬咬牙上前道:“陛下,臣觉得蔡相说的有道理,是非黑白总要问清楚才好定罪。”
黎乾此时也是满脸寒霜,他是武将,可不是蠢货。
事实放在眼前,他若是还不懂他们黎家和太子这些年被陛下推出来当了幌子,而他们早已为无缘皇位被圣心厌弃的应王,才是明启帝真正属意之人的话,那他就真的就白吃了这么多年饭了。
黎乾远比任何人都要动怒,冷笑一声道:“陛下这般护着应王,莫不是如同北王所说,早就知晓此事是应王所为,想要让瑞王替他顶罪?”
“放肆!”
明启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更没想到原本都要顺利给瑞王定罪,却突然冒出来个宋宣勤,还一口咬死了应王坏了他所有的打算。
他想要呵斥黎乾,想要骂程骥、蔡竟放肆。
可面对着几人那黑幽幽的目光,还有太子、豫王,以及其他大臣满是惊疑错愕的眼神,那些呵斥之言却是说不出来,反而心中泛冷,只有种所有事情都脱离了掌控之感。
就在这时,原本也因为此事而措手不及的应王却是突然跪下,对着明启帝开口道,
“父皇,儿臣的确是奉密旨入京,未曾见过宋家的人,也未曾与宋小姐有过任何苟且。”
“诸位大人既然疑心儿臣,那不如让宋宣勤将话说完,儿臣问心无愧,不怕与他当朝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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