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王神情实在太过坦然,坦然的像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周围那些朝臣见状忍不住都是露出疑惑来,难不成是他们想错了,真的只是宋宣勤污蔑他?
明启帝原本被北王和蔡竟他们气得怒火冲头,可被应王这么一说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看似温弱,可实则却是心有城府,这些年在外时也做了不少事情积攒了不少权势,如果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宋家人手上,他断然不敢让宋宣勤将话说完。
而他眼下这般坦荡,哪怕是装的,那也必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刚才北王言行太过刁钻,而宋宣勤突然攀咬应王,让他措不及防之下也对长子显示的太过看重和袒护,叫太子和豫王的人都生了疑。
眼下所有人怕都对应王起了疑心,他若一意想要处死宋宣勤,不仅堵不住悠悠众口,恐怕连北王这一关都过不去。
明启帝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抬头冷声道:“宋家先指证瑞王,又指证应王,如此首鼠两端胡言攀咬实在令人厌恶。”
“不过北王想听,连你自己都不在意,那就让他说。”
“朕倒是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明启帝看向宋宣勤,眼底带着阴鸷和冷色,“宋宣勤,你方才说宋芝媛腹中孩子是应王的,指责应王勾结军器监和宋宣荣,可有什么证据?”
“你若敢胡言攀扯,朕决不轻饶!”
宋宣勤见应王坦荡时,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之前被怒火蒙了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只可惜话已出口,再想收回全无可能,而且他也没有退路了,哪怕他隐隐察觉到事情也许并非沈珺九说的那样,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至少宋宣荣投奔应王,还有天阈商行的事情都是真的,而他落到如今地步也都是因为宋宣荣。
宋宣勤咬咬牙沉声道:“应王和我大哥行事小心,我自然是没有证据的,可是我亲眼看到应王到了宋家和我大哥见面,且他和宋芝媛之间也有苟且。”
“我大哥这些年表面上跟随瑞王,骗着府中之人对瑞王尽忠,可实则暗地里早就投向了应王,替他在朝中拉拢朝臣,假意辅佐瑞王实则却是替应王办事。”
“先前京中出了几件事情,让瑞王和太子、豫王关系急剧直下,瑞王对我大哥生了嫌隙,而我大哥和应王也早对瑞王有谋害之心,便以宋芝媛设局,让他假意与瑞王苟且,实则却怀了应王的孩子,再联手布下杀局谋害沈清梧他们。”
“若是事成,他们就能得了天阈商行,再将我推出去顶罪保全我大哥,可若是事败,就将一切全数推到瑞王身上,到时候再暴出宋芝媛怀有瑞王子嗣的事情。”
宋宣勤直接将沈珺九说过的那些话复述了一次,等说完后才怒道:
“瑞王乃是皇子,天大过错也不至于没命,宋芝媛怀着皇孙亦可保命。”
“等此事之后,应王偷天换日保下宋宣荣,将来替他们父女改头换面便可重新来过,就算保不住宋宣荣,宋芝媛腹中皇孙也能问鼎那至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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