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行被人抓起来时,惊慌失措的叫道: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买凶杀人,我是冤枉的!!”
“我,我只是买了那宅子,知道假僧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买凶。”
“爹,你相信我……”
“我没有!!爹你救我……爹!!”
宋宣荣心乱如麻。
恨宋禹行蠢笨,被沈珺九三言两语借着假僧的事情吓住,诳的他忘记反驳。
恨叶氏明知道这些事情有杀身之祸,可居然还让宋禹行插手其中。
宋宣荣上前挡着那些人急声道:
“黄大人,此事尚未审清楚,如何拿人?”
“我儿子不过是一时糊涂才会和那些假僧接触,可买凶之事未必是他做的。”
黄颉沉声道:“人证物证俱全,宋尚书还要替他袒护?”
宋宣荣沉着脸怒道:“人证可以是被人收买,物证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银票上是我夫人印鉴,兰荟说是我儿给的,怎就不能是旁人收买了她,偷了我夫人印鉴取出来后嫁祸给我儿子?”
“更何况禹行虽无官职却有功名在身,无陛下旨意,刑部批文,大理寺也无权拿人!”
太子在旁冷声道:“宋尚书好大的威风,父皇未曾开口,那若是孤下令呢?”
宋宣荣对上太子,紧紧咬着牙根。
他知道太子早就对他心有怨怼,之前假僧和妙法寺的事情虽非他所为,可是所有人都认定了是他,而他为了脱身,也只能逼不得已的撺掇着瑞王索性与太子动了手。
本就是敌对关系,这段时间太子手下又折损不少。
太子定然将这笔账都算在了他头上。
眼下有机会能将他踩死,太子怎肯罢休。
宋宣荣沉着眼压着怒意道:“太子殿下真要这般为难微臣?”
太子冷然:“非是孤为难你,而是国法无情。”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宋禹行?”
宋宣荣咬牙:“太子殿下何必这般作态,你我不过私怨,说破天也不过是你落井下石,况且您还只是储君,未曾登上那个位置,无权替陛下下旨……”
太子闻言目露寒色,刚张嘴想要说话,外间便突然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未曾等太子开口,就先急声道:
“殿下,宫中来人了!”
听雪堂内几人都是脸色一变。
就见那人身后跟着个穿着宫中内侍服制的太监,直接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对着里面高声道:“陛下有旨!”
宋宣荣心中一咯噔。
太子和豫王对视了一眼,也都是微微变色。
“儿臣/微臣接旨。”
那内侍扫了眼里面。
“陛下口谕,兹闻悉京中变故,假僧惑众,谣言流传于市,动摇国本。”
“知此事与宋家后宅之事有关,朕心甚怒,拟将其有关人等锁拿入狱,大理寺、刑部监审,务必查清此事。”
“其间若有阻拦,以同罪论处!”
“另,礼部尚书宋宣荣教子不善,私德有亏,罚俸半年,宋老夫人无视规劝之责,管束府中不利,去其诰命,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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