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很快再次失去了意识。药让他只留下了性高潮的能力,却无暇思考其他。他趴在被褥上,严越明的手捞过他的腰,让他岔开腿翘起屁股,他跪了两三秒钟就摔在褥子上,轻声说:“没有力气了。”
严越明没说什么,环着他的腰,抱一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宋知雨能察觉到有热热的粘滑的东西在顶他的腿根,烧火棍似的硬烫,他不舒服地扭过腰,却软绵绵说:“要。”
“知雨要什么?”严越明浑身汗湿,汗液顺着肌肉纹理分流,有种下流的粗野。他咬宋知雨的白下巴,尖尖的,小小的,那么可爱,留下个齿痕又松开牙齿。
严越明的手指触到一片湿滑冰凉,是宋知雨的手指,微暗的光线里,屋外雪声簌簌,屋里只有两个人叠声的喘,他带着严越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像是教一个孩子抚摸和玩弄自己,划过细嫩胸口,揉红了嫩蕊,彤彤似血珠,又蜿蜒着往下摸到自己的臀。
宋知雨像是某种小动物,窝在他怀里,皮毛温顺地发抖。严越明喉结滚了滚,早已忍不住了,俯首去亲宋知雨微微张开的红嘴唇,去嘬那截香滑的红舌头,但是宋知雨避开了,严越明还来不及失落,手指就被攥着陷进湿润泥泞的软肉,汩汩地流着水,嫩肉裹着两人的手指,吸吮得饥渴忘情,宋知雨趴在他颈窝里,软哝哝求:“弄我啊。”
纤腰被掌住,高高举起,骚红软肉抵着崩张似凶器的赤红肉棒,失重似的下落,噗嗤一声,冲开重重叠叠的淫湿媚肉,整根喂进去。宋知雨满足地叹息,开始被握着腰上上下下地颠弄,摇着臀,攀着男人的肩,嗤嗤地吞吐那根救人又杀人的畜生玩意儿,“涨......”
严越明有样学样,带着宋知雨的手指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那圈珊瑚色的嫩肉被撑得那么满,几乎半透明,仿佛快要撕裂,插在穴里的鸡巴捅一捅,噗嗤噗嗤地响,淫液滴滴答答地流到漆黑蜷曲的耻毛上,“摸摸,全吃进去了。”
严越明像一匹年轻桀骜的烈马,偏要教宋知雨怎么骑他,宋知雨被颠着,白胸口朱赤艳红,发情似的叫喘,眼盈盈地看着他,“别欺负我。”
严越明快要疯了,爱他如眼珠,他呢?严越明委屈地亲他的眼睛:“你才别欺负我了。”精悍有力的腰往上疯顶,逼出宋知雨濒临高潮的哭音,“知雨,我们和好行不行?我对你好。”
宋知雨只顾放浪地喘息,似乎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空虚的肉穴被年轻男人吓人的阴茎一次次填满,满得太过,涨得酥麻,火辣辣地燎起来,快感如潮,兜头浇下,身下的鸡巴撞得慢了,他还自己扭着腰去吃,逼得严越明额角青筋乱跳,拍他屁股:“别那么骚!”
宋知雨没了动静,乖乖伏在严越明胸前。严越明翻身压倒他,让他面朝下躺好,一个枕头垫在胯骨处,圆润湿红的嫩屁股翘起来,白肉水滑,还没合拢的艳红穴口流着水和精流,嫩蚌肉一样剧烈张合。严越明重新插回去,轻轻动了两下,绞得他头皮发麻。他开始慢慢肏弄,压着胯骨伏在宋知雨身上,夯进去,顶得很满很实,动一动,宋知雨就抖着肩膀,揪床单哆嗦,那片薄薄的香艳脊背绷紧了,蝴蝶骨瘦棱棱的,勾严越明低头啄吻。
严越明五年没开荤了,恨不得把宋知雨一口吞下去,嚼得汁液横流,“哥哥,我受不了了。”他下意识地喊哥哥,然后像任性的孩子似的,随心所欲地弄,粗红性器不再满足慢插慢弄,像个发情的牲口似的乱拱,越拱越起劲,臀胯皮肉拍击的声音大得吓人,混着严越明急促喑哑的喘息,像是发情的讯号。宋知雨咬着被单没有动静,只是穴里咬得很紧。
严越明猛干了几百下,穴肉松软滑腻如脂膏,裹着性器往穴心送,潮热如一汪温泉,泡得他鸡巴舒舒服服。严越明俯身去摸他的脸,却不期然摸到一脸的潮痕。
严越明惊惶不定,赶紧把宋知雨翻过来。他捂着脸,的确是哭了,严越明无措地问:“弄疼了吗?”
宋知雨哭得哀恸,不是情动难耐的泪,是别的东西,轻易就把严越明的心脏烫穿一个深洞,“我吃了乱七八糟的药才这样的......我不是......不是骚。”他揩自己的眼尾,眼泪却像珍珠一样,那么大,一颗颗滑进他鬓发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凶?为什么总是骂我?”
严越明心如刀割,他这下知道了,宋知雨不是习惯遗忘,他只是习惯沉默。给他的疼,他都记着。在那本性爱日记本里面,宋知雨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凶,现在,他依然在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凶。
严越明颤着手摸他的脸,“不骂你了,我没有想骂你的!”
宋知雨哆哆嗦嗦的,没说出一个字都像烫伤喉咙,火辣辣地撕开似的,说得那么痛苦,简直不愿意开口,“婊子......贱货......母狗......我那么贱吗?”
严越明抱紧了宋知雨,畏冷似的发抖,急切地说:“不是!你最好!宋知雨,你最漂亮,最可爱,最矜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宋知雨捂着眼睛,没再说话,两条腿却夹在严越明的大腿间胡乱地蹭,药性上来了,又开始像求偶的雌兽,却再也不愿意回应野兽的爱情。
严越明沉默地卧在凌乱的被褥里,风大如斗,雪籽斜落进屋檐,拍在纸门上,劈里啪嗒作响,他凉透了,饮冰吞霜一样凉,心脏结了冰,宋知雨却再也不会用舌头舔化了。
宋知雨艰难地翻坐在他身上,细白冰冷的手指攥着鸡巴根部,从下往上用力地捋,又用莹白掌心磨他的马眼,性器动物性地勃起,宋知雨提着腰,把孽根滋滋地用后穴吞下去。
这也不是难事嘛。但是十九岁的他是第一次,又不情愿,难免是一场撕裂性的折磨。但是宋知雨知道,他再也不会被撕裂了,因为他已经习惯被撕裂了。
宋知雨无意识地求他:“动嘛,动一动。”
严越明斜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哭得眼眶泛红,嘴唇颤抖,撕心裂肺都被牙齿咬住,还苦苦支撑着男孩子的尊严。
宋知雨俯下身来,好像看到他的眼泪,愣了一下,纯洁无辜地望着他,疑惑地说:“诶,你怎么也会哭?”
严越明怎么会哭呢?他只喜欢弄哭我。
宋知雨伸出红舌头,舔他脸颊上的眼泪,猫儿似的,温柔可爱,嘴里却说:“别哭了,先弄我嘛。”
严越明就是这么做的。宋知雨都是跟他学的。
都是报应。都是因果。都是覆水难收。
严越明把他抵在纸门上,托着臀,钢铸铁浇似的,箍着他,操弄他。宋知雨面色酡红地呻吟和尖叫,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舒服,被填得那么满,肚子里烫烫的,像揣着个小太阳,他因此对与他交媾的人产生短暂的爱意,亲热缠绵地用雪白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淫荡地舔他的汗,好像实在爱他。
严越明沉默地挺腰插弄,雪光透过纸门罩住两个人,他看见宋知雨淫聩艳丽的脸,莲瓣似的大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严越明把宋知雨顶得尖叫,爽到极致,绷着脚尖勾男人的臀,舒服淫乱地蹭。宋知雨高兴极了,脸红红地微微撅着嘴,似乎想要他亲,但是严越明知道,他不会想要自己亲的。
宋知雨不允许严越明的亲吻。
“只有一件事。”严越明尽职尽责地肏他,近乎绝望和祈求,“醒来了,不要寻死觅活。割腕不疼吗?嗯?你那么怕疼,怎么想到要割腕?”
严越明都不敢想象,宋知雨是如何拿利器把自己的手腕划开的,那么漂亮细弱的手腕,捧在手里都怕碎了,他捏红了都心疼。
宋知雨只是咿咿呀呀地呻吟,长睫毛颤抖着,眼睛里雾气弥散,泪却无法成型,只蕴在眼底,天欲大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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