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尘埃落定
永夜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达利鲁仇视,他以前完全没有理会过达利鲁,更由于没有什么害达利鲁的理由,从来没有对达利鲁做出什么。
那么现在这....难道说是小孩子找不到仇恨的目标,可又对弑父的行为存在罪恶感,所以就将他锁定成罪魁祸首,好以此推脱责任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不过也是,别看达利鲁是个虐杀惯犯,还是个少尉,可他实际上才十七岁。
“....正好刚刚接替了杨少将担任少将,那么就让我来好好的教教杨少将教育一下,这个精神扭曲的不孝之子吧!”
喃喃自语着,永夜将刀举起,随后快速落下,斩在施泰纳的机体上,在达利鲁的惨叫中像切生鱼片一样将这施泰纳分尸了。
最后,等到后方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看不过眼,达利鲁都开始口吐白沫了,这才紧急切断了达利鲁与施泰纳之间的连接。
紧急切断的瞬间,几乎快昏厥过去的达利鲁,感到了脊髓被抽出般的剧痛,身体因此抽搐跳起。带着头盔的头部撞到了操纵舱的盖子上,直接晕了过去。
在永夜轻松的虐杀了,开着施泰纳号称虐杀的达利鲁,安全部队最强end驾驶员后,警备队面对永夜和再次推进的特殊急袭部队,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
特别是当东京都警察的最高长官警视总监,还有他们的直属长官警备部的部长,都通过视频开始命令他们投降的时候,这伙顽固的警员最终选择了投降。
虽然投不投降,对永夜来说区别不大,最多只是多花点时间杀掉他们而言,不过能省些力气的时候,他自然介意敌人投降的事情,特别是在对方和自己没有什么仇怨的时候。
就这样,在没有人抵抗的情况下,永夜带着人畅通无阻的快速进入了底下五层。
地下五层,是个比想象还大的空间,特别在入口处就是一个与先前相差无几的宽大广场。
他看到了举着长弓对准他,腰间还配有回旋镖和罗马宽剑的前恐怖组织,“葬仪社”的首领恙神涯。
毫无疑问,不管是长弓还是回旋镖或者罗马宽剑,这些全部都是虚空武器,恙神涯为了避免没有时间抽取虚空,而提前将虚空抽了出来装备在自己的身上,只要不是主动放弃这些虚空就不会因为没有被握住而消失,否则像回旋镖那种东西,丢出去半路消失不是很搞笑吗?
白色的长发随着地下新风系统带来的风零乱地飘荡,穿着样式相当复杂的白袍,长相相当美型的少年。恙神涯就这么站在一处高台上。
他微微昂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从第四层抵达这最后一层的永夜和他的部下,他的身旁是穿着白绿色制服的安全部队下属少年兵。
少年兵和恙神涯一样,手里大都拿着虚空武器,而被毁容了的茎道修一郎,终于也登上台面就站在恙神涯后方有着厚重防弹玻璃隔离的室内,看上去似乎是想在那安全的地方作壁上观的观赏这场战斗。
“....虽然有所预料,不过真的复活了多多少少还是让我惊讶了一下。不过....你这是去哪里染的白发,染得这么均匀?搞的我都想把自己白不白黑不黑的头发也给染了呢。”
在惊讶与恙神涯复活的头上,永夜也对恙神涯这昂首睥睨的态度感到十分的好笑,并且在双方还没打起来的时候,一边观察四周寻找daath的身影或者陷阱、伏兵什么的,一边像是对待不良高中生一样调侃起了他的发色。
对,永夜并没有因为恙神涯的傲视而出现不耐,只是觉得好笑并且真的忍不住轻笑着摇起了头,因为....在他看来,恙神涯确实就和不良高中生差不多。
毕竟十七岁的少年,担任恐怖组织的首领天天进行恐怖活动,这种事情本身就很好笑了,而这位高中生年龄的人,现在这副倨傲的姿态对他,就他个人而言确实也只能是好笑罢了。
“你在笑什么?”
恙神涯没有理会永夜的调侃,只是在注意到了永夜的笑意后,不快的挑眉质问。
“不,其实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一个不良的高中生,在军人的面前摆出一脸倨傲模样,我想不管是谁都会想笑了吧?”
“....你在小看我吗?”
“没错,但这不是重点。”
对恙神涯彻底冷下脸,变得和樱满集创立亲卫队时一样的表情,永夜只是摊手笑道。
“虽然复活了有些离奇,不过我想说的还是和当时在雷达塔上的差不多....你想怎么死?”
“哼,别说大话了,即使你有两下子,我也有超越王的力量的能力。”
“虚空武器吗?”
“我可不是集,外行人使用武器和内行人使用武器的差距可是非常大的,还有....心理素质也是如此。”
恙神涯泰然地露出冷笑,晃了晃手里的长弓,像是想逆转目前好像被永夜占据了上风的局面一样。
“告诉我真名在哪里,然后交出楪祈,否则....你就是进的来,也再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别说笑话了,就凭你还远远不够说这种话的资格。”
“哦?你这是在看不起虚空的力量吗?”
“和死而复生的人对话,意外的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看上去daath也不在———动手吧。”
虽然没有太多亲自对付恙神涯和这群少年少女的兴趣,但出于对恙神涯的重视,或者处于对....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理念,在这对话过程中仔细观察观察四周也没有发现埋伏,更不存在daath的踪迹之后,永夜推开了两名举盾将他保护在身后的士兵,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永夜的话音落下,双方的冲突也正式展开了。
虚空武器的类型多种多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过他们有半数以上都是杂物,能充当武器的其实并不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冷兵器。
冷兵器和热武器之间的较量几乎没有悬念,即使这些冷兵器或多或少有些特殊之处。
没有等这群手持远程攻击型的冷兵器的少年兵,在高台上发挥出手中长弓或弩等远程冷兵器的作用,突击队没有怜悯的一通扫射,就立刻倒下了一片。
一如既往喜欢站在暴露在所有人眼里的高处的恙神涯,是最受士兵照顾的一个人,不过....却有一个手持盾牌的少年兵挡在了他的前面,以这可以放大的透明盾牌,轻松挡住了士兵的子.弹和枪榴弹袭击。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摆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选择吧,是服从我的命令活下去,或者是成为我的敌人....死在这里!”
恙神涯没有第一时间理会正在从旁边的道路冲上来,看上去还有一会儿才会到的永夜,只是一副傲然地模样俯视下方的士兵发出了类似劝降的宣言。
不过,回答他的却只是将视线都要覆盖住,比先前更加强烈的密集火力攻击。
“是吗?这就是你们的回答吗?你们想寻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说话间,恙神涯举弓对天,拉动了长弓的弓弦。
光线汇聚而成的箭矢,以四十五度角度发射出去,看上去就像是准备射击天花板一样,不过还没等到触顶,箭在中途就分裂了。
光箭像子母弹一样瞬间炸开,化为大量小一些的光箭落下。
按照恙神涯的想象里预计的,这一击应该可以消灭不少突击队士兵,盾兵举起盾挡下光箭,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有些意外的是普通突击队员却也是靠着身上的防弹头盔,应是承受住了这分裂箭雨的攻击,只是多了几个差点触底的小洞。
一波光箭下去,只有运气不好,肢体防弹衣薄弱的地方中箭的,才真正的受到了伤害。
“......”
看到自己的攻击没有取得预计的效果,恙神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推测起这攻击没有取得预定效果的原因。
“....安全部队的头盔明明可以贯穿,却没有办法贯穿他们的头盔....果然是装备的差距吗?那么....擒贼先擒王吧。”
虽然刚刚放出大话就被打脸让恙神涯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精力考虑面子的问题了,因为永夜通过一侧的阶梯,接近这高台上了。
他任由持盾的少年兵来防御突击队的攻击,自己则是侧过身再次拉开弓弦,让银白色的光箭自动填装了上去,并预算了永夜的出现时间之后,在永夜冒头出现的一瞬间,放开了紧扣着的弦。
白色的光箭,冲着刚刚登上高台的永夜迎面袭去。
“会分裂的箭吗?有点意思。”
暗自嘟囔了一句,永夜立刻向着侧边一移动,意图避开这光箭可能分裂后出现的范围攻击。
不过,有些诡异的是,那光箭却是像跟踪导弹一样,跟着转向了,并且真的像想象的一样爆开,分裂成几十个小型的光箭,看上去似乎就像是要形成无法规避的全方位打击似的。
永夜可以猜到恙神涯应该是想以此攻击到,肉体无法扛子.弹的自己,这覆盖打击确实是也是很不错的手段,然而.....
“———太慢了!”
原本只是以普通程度的疾风步移动,没有发出声响的永夜,瞬间加大了气的输出使出,以不符合普通意义上隐蔽身形的疾风步,让身周平静的空气如爆炸般扩散开来,这地下的空气“嗖”地被卷成巨大的风浪。
瞬间高速移动的永夜,在相对子.弹而言慢得多的多的光箭及身之前,就脱离了那光点的覆盖范围与其边缘擦身而过。
接着,永夜就这么带着风浪,迎面破风呼啸着持续逼近因为意外失手,而紧咬牙关再次拉动弓弦的恙神涯。
“保护涯大人!”
还未等接近,手持虚空武器还有部分是枪械的少年兵,就自发的想挡住永夜的去路,这副忠心为主的模样看上去就跟被洗脑了一样,不....准确的说这伙人是真的被洗脑了。
“....日本高中生还真是一抓一大把,一洗就是一大批啊,不过....既然你们寻死就别怪我了!”
路途中,再次避开恙神涯分裂光箭的狙击,面对这群不知死活的少年兵,永夜下意识地微微眯起眼睛,准备先解决了这批开胃菜,然后再处理掉恙神涯和茎道修一郎。
他在地面上猛然划下一刀,刮掉一层不浅的混凝土让灰尘漫天。
当少年兵下意识地举枪攻击烟尘的时,他却急速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没有正面突破尘土,而是有些出乎众人意料的,急速转向从左侧飞蹿而出。
奔入硝烟弹雨的黑影,带起了一连串的枪炮声,紧接着惊呼声、叫骂声、哀嚎声,相比枪声变得压倒性的多。
比起虚空武器,永夜的武器只是除了坚硬以外没有什么神奇功能的合金刀,但永夜却有着远远超越这些少年兵的速度、力量、战斗经验。
在少年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永夜便以裹挟狂风直抵他们的眼前,武器和刀剑都没有机会使用,永夜释放出的斩击快的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就已经被撕成了两截。
从这伙少年少女的身旁路过,只需要举起刀刃就能将其拦腰斩断,因此剑风呼啸,每次吹过都切掉少年少女的手脚、脖子还有身体。
永夜以令人震惊的速度不断在人群中穿梭,带起一阵阵四散的血滴和血雾,掀起死亡的风暴,随随便便就量产了死亡。
面对这无法反抗的怪物级敌人,缺乏实际军事训练的少年少女们只能仓皇地举起武器胡乱迎击,看到有黑影出现就打,而这举动却是只能让他们打中自己人。
等到他们回过神集结起来,下意识的就聚在一起,打算以此消除彼此间的缝隙,让永夜无法像鬼魅般在他们之中穿行、掠夺生命。
然而....这恰好落得了永夜的计算之中。
持续累积在刀刃上的力量,让大气开始扭曲,超越视觉捕捉能力的剑气是无形的利器,它就像死神的镰刀般直面冲向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少年少女。
瞬息而至的剑气在撕裂大气的同时,也撕裂了少年兵的肉体,连少年少女们身后的边缘墙体都遭受斩击波及,被划出一道明显的刻痕。
突然的剑气攻击让少年兵依旧是只感觉猝不及防,等回过神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身旁的同伴已经失去了声息,接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脑袋也摔的脱离了脖子在地上自由的滚动。
在少年少女们眼前上演的,是宛如恶梦的光景,血花飞洒,连临终前的痛苦都没有,同伴的性命就被接连收割了。
这冲击性的一幕,让残余的少年少女们直接被惊傻了,因恐惧而呆如木鸡,只是傻傻的看着地面上及其血腥残忍的一幕。
虽说是被洗脑了,可是被洗脑的人也不是真的完全就傻了,虽然也有变成完全死忠的,可这伙人明显没有到那种程度,或者说....永夜给他们的刺激大过了洗脑带来的刺激?
当永夜再次举起刀的时候,在剑气边缘躲过了死亡的危机,损失惨重却幸运的躲过一劫的少年少女没有等这刀落下,就转身逃跑了。
面对完全打不过的敌人,自己人死了大半,但对方却连衣服都没有破,这让他们深深的意识到了,这是根本不存在任何希望的战斗,因此洗脑完成的少年少女组成的安全部队下属少年军崩溃了。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我、我....我要回家啊!!”
“这种怪物....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快跑!再不走我们都会被这个怪物杀光!!!”
超出常人近似怪物的力量加上毫无怜悯的屠戮,导致茎道修一郎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的少年兵,一边喊一边哭,像雪山崩塌一样连锁式的崩溃,向着四周分开逃窜。
站在后方有着厚重防弹玻璃隔离的室内,茎道修一郎目睹少年兵的崩溃,忍不住一拳打在防弹玻璃上,因为怒其不争和懊恼,紧握的拳头止不住颤抖。
恙神涯在永夜击溃少年兵的时候,并没有过多插手,只是不断试图使用光箭攻击,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效果就是了,因为他完全无法捕捉到永夜的身形。
最后,只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永夜杀光了少年军。
没有浪费时间去追杀那些溃逃的少年少女,永夜只是让突击队员将失去战斗力的他们统统放倒,跪在地上接受看押。
制止了突击队对恙神涯不起作用的攻击,让突击队去抓茎道修一郎后,永夜直接冲向了恙神涯。
恙神涯的身边虽然还有几个没有崩溃的少年兵,可是基本上却也是处于瑟瑟发抖的状况,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战斗力,因为他们只是还没亲自下场所以才勉强没有崩溃,这状态或许接近常言中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将思绪收敛,永夜欺身而上,以旁人看不见出招却蕴含了致命一击伤害的斩击,对着挡在恙神涯身前的持盾少年挥出。
就只是这一击,菱形的透明大盾就被破开了。
不过,即使是破开击碎了,但去势不减的刀刃,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依旧按照既定的路线,从少年的肩膀深深地斩入直到腰部,为虚空武器破碎本就要死的少年,带来了额外的致命伤。
“不....!我、我.....涯大人,我....!”
只是眨眼的功夫,身上就出现看致命伤的少年一个踉跄差点就倒下了,可即使是濒死他也坚定的挡在恙神涯的前面,在临死前扭过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恙神涯还想说什么,但是,他最后想说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因为虚空破碎而出现的病毒结晶,迅速蔓延至少年的全身,只是不多时就将他包裹,进而破碎化为玻璃渣,随着新风系统带来的风而消散。
他想说的,已经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但是....其实他想说什么,也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不管是突击队员还是永夜,甚至是恙神涯本人也没有在意。
恙神涯的本质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一点和永夜一样,只是永夜的不择手段也是有一定原则的。
当然也不仅仅于此,根据供奉院弘之那老人在所言,两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对永夜的付出往往都能得到回报,而对恙神涯无论怎样付出,都一定不会有所回报。
这是供奉院弘之在被永夜剥夺了家产后,痛定思痛认真研究永夜这个军官和恙神涯这个恐怖组织首领后得出的,摆脱第一印象后进一步的结论,这或许就是军人和恐怖分子为人的区别?虽然永夜是他捉摸不透的军人就是了。
现状,在永夜面前出现的一幕,也证实了人老成精,物老成怪不是胡话,恙神涯真的丝毫没有在意少年的死,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他,并且在少年化粉而去的时候,再次拉弦准备射击。
恙神涯身上的武器没有消失,想必是因为这些虚空的主人都被藏起来了。
“....我真为成为你部下的人感到悲伤呢。”
“不必,你大可为你自己悲伤吧。”
对永夜的嘲讽冷淡地回了一句,恙神涯又射出了一支光箭。
在这双方距离已经到了不足五米的情况下,恙神涯在箭矢脱弦而出的瞬间,就从腰间抽出了“l”型回旋镖并且猛的抛了出去,最后拔出了早有准备的近战装备,一柄罗马宽剑某样的虚空武器,毫不畏惧地对着永夜冲了过去。
恙神涯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很快,但永夜却更快。
在光箭分解之前,永夜一刀斩在光箭上,将光箭一刀两断,使光箭自动泯灭消失,接着他又在回旋镖接近的时候,以恰到好处的角度,在不破坏回旋镖的情况下让回旋镖在刀背上转了一下,接着抛出去丢向茎道修一郎的方向。
飞速而去的回旋镖打在防弹玻璃上,立刻化身炸弹炸了开来,将茎道修一郎吓得本能往后退了数步,不过,回旋镖却只是在厚重的防弹玻璃上创造出内陷的蜘蛛网状裂纹,并没有直接爆开。
“如果这就是底牌的话,未免太过简单....太过软弱无力了吧?”
没有关心茎道修一郎,永夜在原地看着冲上来的恙神涯,对恙神涯的攻击只感觉到了无趣。
“那就试试这个吧!”
恙神涯瞄准永夜的脑袋,压低重心猛然挥剑,直接就砍了下去。
他的速度相对樱满集快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相对永夜却慢了同样不止一筹。永夜只是轻盈的往后退了一步,就避开了这种完全就是为步兵方阵设计的剑刃的攻击范围。
不过.....
“太天真了!”
恙神涯的嘴边浮现出轻蔑的笑容,手中的罗马宽剑像有生命一般开始自动生长变长了许多,一下子重新将永夜拉进了攻击范围内。
“只是无趣之极的旁门左道罢了....干脆点,死掉吧!!”
没有太多戏弄对方的想法,永夜的刀刃后发制人的,毫不留情的切断了恙神涯对胜利的幻想和这最后的....在永夜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的抵抗。
施加了无极剑道的锐利刀锋划出一道弧线,轻易斩断了能增加长度的罗马宽剑,紧接着在下个瞬间横向切出一字,鲜血从穿着白袍的恙神涯胸口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长刀甩出鲜血,随后再度拉回刀刃继续攻击恙神涯的腰部,令其上下身分离,断成两截倒在地上,内脏洒落一地。
在惨叫之余,明明被腰斩了,可恙神涯却仿佛阴魂不散似的,向永夜伸出颤抖的手臂。
“混....混、混账....!还没....还没有结束....把真名....!交、交出来!!”
“....老老实实的去死不好吗?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尝试更多的痛楚呢?”
永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先前睥睨自己,现在却是浑身染血,身体也断成了两截只能在地上爬的美型白衣少年———恙神涯。
他不耐烦的再度挥剑,把这少年的双臂从双肩斩飞,接着一刀插在他的脖子上,直直的透过颈部钉入地面。
由于气管被刀刃堵塞,恙神涯发不出声音,只是努力的想看向永夜。
“....这是惩罚,上次没有完成的惩罚现在补上,毕竟你也直接、间接杀了我不少人,这样都算便宜你了,还有其它的就算是惩罚你这些年胡作非为带来的行为好了,要知道当初第四隔离所的下层,可是有着不少的病人呢,你就为了一个爆破狂魔的犯罪者毁了它?知道有多少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和探病的病人家属死了吗?”
在这大局已定,士兵前往抓捕茎道修一郎和这基地的研究员时候,永夜却是在恙神涯的身前蹲下身,低头看着还没有死掉的恙神涯。
“嘛....和一个恐怖分子说这些也只是对牛弹琴吧,而且那些人死了和我关系不是很大就是了,不过,作为军人给予惩罚是必须的,嗯,虐杀违反了规定,同态复仇在现代也是禁止的,但在日本没有人能管我。说实在的,我对你诓骗一大堆高中生去死的口才还是很有兴趣的,虽然也只是有兴趣而已,以你的罪行现在这惩罚也算罪有应得吧?”
永夜的话,恙神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或许他已经听不见了也不一定。
就这么任由恙神涯的伤口不断喷着血液,不一会儿他的肌肉.便停止了抽搐,留下的只有给人以强烈死亡印象的腥臭气息,毕竟内脏都跑出来了。
现在这算是永夜第二次杀死恙神涯了,由于恙神涯是二次复活的关系,永夜有些无法肯定恙神涯是否还能复活,为了以防万一,他索要了一颗手雷,在远离尸体的时候丢了过去。
稍微等了一下,轰隆巨响在这空旷的地下广场炸响,恙神涯的尸体瞬间化为碎肉漫天散布,只是眨眼就粉身碎骨了。
这下永夜终于稍微放心了一些,并走向了第五层的深处。
这一回的地下战斗,除了警备队外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突击队员在茎道修一郎自杀前制止了他的自杀行为。
当然,不是以击毙达成的制止,而是在茎道修一郎拿着试管准备给自己注射病毒的时候,有士兵依靠远超永夜的精湛枪法,先一步一枪打碎了他的肩膀,让他没有办法对自己注射病毒。
除此之外,地下的研究员也都在枪口下非常顺从的统统举起手表示投降,而杨少将的儿子达利鲁·杨,也在强制切断连接后导致的昏迷状态中被士兵从驾驶舱里拖了出来。
“上校....不、将军,被逮捕的日本临时政府总统茎道修一郎,还有杨少将的儿子,达利鲁·杨该怎么处理?”
绝大多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永夜坐在东京都厅的都知事(东京都首长)的办公室里,看着最后的变数自卫队动向的时,没有关闭的门外有参谋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询问起关于茎道修一郎和达利鲁的事情。
“这个,嗯.....”
永夜拿着便携终端,习惯性的在思考的时候,轻敲桌面。
“....茎道修一郎,伪造事实谎称封锁区内没有人,实质上却是蓄意谋杀东京七环内并没有染上病毒的大量平民,还在隔离墙形成的封锁线推进时,无故屠杀了大量的平民,此外还发动叛乱、谋杀了杨少将罪行多到了罄竹难书,现根据临时统治条约和战时宪法,身为ghq最高指挥官的我,有着越过法庭的审判权,因此,现宣布茎道修一郎有罪,判处.....”
“那个....恕下官冒昧,打扰一下。”
还没等永夜说完,他对面站着的参谋很是尴尬的举起了手。
“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永夜却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抬头看了过去。
“茎道修一郎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元首,如果是俘虏后独断处死的话,虽然确实罪不容诛,但怕是还会惹来国际舆论的非议,最好还是.....”
“....你说的和我原本估计的差不了太多,这种情况我也知道,不过,我只是想这么说着试一次而已。”
“哈啊?”
参谋一副不是很理解的模样,不过永夜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茎道修一郎审问一下,然后给他来一些最能给人带来痛苦的药吧,反正他原本也是准备注射自杀的。”
“那么,达利鲁·杨?”
“....嗯,达利鲁吗?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问他,等一会儿带我去看看他。”
“yessir。”
就这么让参谋等了好一会儿,永夜将大体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后,跟着参谋来到了临时的牢房。对门口两名持枪敬礼的士兵点了点头,永夜步入了被士兵打开的门内。
内部依旧有两名士兵充当警卫存在,而这两名警卫始终用枪指着一名穿着end驾驶员专用服,双手双脚都被拷住却依旧是斜仰着脑袋,怎么看都轻浮得可以的金发少年———达利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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