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拿起那条项链差点哭出了声,“来都来了,怎么不打一炮再走?”
系统:……
乐天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还挺好看的。”他倒没想到江越会来,走出去看了一眼别墅区的小道,没发现脚印,再根据这个盒子被雪埋的程度推断,江越应该是半夜来的。
乐天不堆雪人了,扔了铲子上楼,打开微信,点开几个月没去触碰的江越的微信。
江越发的最后一条微信是——晚8点半。
那次乐天没去,后来江越就没再联系过他。
乐天想了想,还是得给个打成人炮的机会啊,美滋滋地发了发了信息给江越——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江越回得挺快的——之前说好的。
他指的应该是音乐教室里,乐天跟他闹掰的一晚,这人好像特别把承诺约定之类当一回事。
乐天很想回那说好的成年炮呢,当然这么说人设就崩了,于是回道——你在国内吗?
——在。
——可以见一面吗?
——去哪?
——你公寓。
——好。
乐天合上手机,双手合十,喃喃道:“佛祖在上,请保佑我顺顺利利打好成年第一炮。”
系统:“……”佛祖不会保佑这些东西的。
乐天换了件红色的牛角大衣,说新娘子都穿红颜色,系统听了又想砸烂自己的收声模块了。
“爸,我出去找同学玩。”乐天手插在口袋里,半张脸埋在驼色围巾里,眼神闪躲道。
丁爸笑呵呵道:“好啊,男孩女孩啊。”
乐天轻声道:“男孩。”
丁爸笑道:“是女孩也没关系,爸爸很开明的。”
乐天红了脸,心想你要是觉得是男孩也没关系,才真叫开明,临走时他又补充了一句,“玩的晚我就不回来了。”
丁爸哈哈大笑,“还说不是女孩,去吧!注意分寸!”
乐天转身走入雪地。
出租车在雪地里跑得不快,乐天心砰砰直跳,为即将到来的成年炮感到雀跃不已,江越那身材那体格,乐天想想就流口水,脸上一直挂着痴汉一样的笑容,看得系统毛骨悚然。
下车之后乐天才入了戏,收敛起过于兴奋的表情,满脸小白花的样子插着口袋往江越那栋公寓走。
天空此时又下起了雪,乐天停下来抬头看雪,“这是不是佛祖给我的祝福?”
系统:“……佛祖没那么无聊。”也不会给一个成年第二天迫不及待打炮的人祝福!
乐天真的喜欢雪,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立即消失不见,乐天拍了拍手,重新把手塞回口袋,抬起眼,才发现雪中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正撑着一把漆黑的大伞缓缓走来。
乐天差点没被帅瞎眼,“我的妈这也太帅了,我今天必跟他睡十次!”
系统无话可说,甚至想早点进入屏蔽系统拉倒。
江越一步步走来,将伞撑在乐天头上,乐天仰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他有段日子没见到江越了,觉得他好像比起前段时间看上去稍成熟了一些,个子似乎也高了一些,神情依旧淡淡的。
“走吧。”江越左手撑伞,右手自然地搂住乐天的肩膀,乐天顺着他的力道撞到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顺从着他一直走进了公寓。
公寓里开了地暖,一进去乐天就感觉到了热意。
江越把伞插好,脱下黑色大衣,露出里面灰色的衬衣,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两件衣服,乐天脱了红色大衣,里面还穿了一件高领红毛衣,对着手心哈了口气,尴尬地站在原地。
江越挂好自己的大衣,顺手把乐天的也挂好,才道:“进去坐。”
这间公寓里充满了乐天与江越的回忆,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太疯狂太放纵以致于乐天坐在沙发上都会觉得脸红,他和江越在沙发上曾经做过的事瞬间回到他的脑海。
江越倒了杯热巧克力给乐天。
乐天有点意外,他还以为江越这只有水。
“甜的。”江越坐下道。
乐天捧起来喝了一口,浓厚香醇的巧克力瞬间在口腔弥漫开,的确挺甜的。
“我、我来,是还你这个的。”乐天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红丝绒盒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江越瞥了一眼,淡淡道:“送给你的。”
乐天低下头,“我不需要。”
江越道:“那你要什么?”
乐天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江越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乐天,自从那天在公寓之后,江越就很少去学校,去了也是露个脸就走,他没有刻意地去与乐天碰面,所以也就没有见到。
乐天的头发长了一点,有点遮住眼睛,看上去更显小了,外面寒冷的天气把他的耳朵和鼻子吹得有点红,像圣诞老人走失的麋鹿一样,而且他看上去瘦了很多,尽管穿着红色的毛衣,腰身也细得几近折断。
江越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来找我就为了还项链?”
乐天心道当然不是,是为了打成年炮,他咬住唇,轻轻点了点头。
江越原本坐在他侧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听了他的话之后,站起身坐到了乐天身边,乐天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他挪,江越也跟着挪,乐天眼看就要被逼到沙发角落,他推向江越的胸膛,轻声道:“你、你不要这样。”
江越淡淡道:“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乐天仰起头,大眼乌溜溜的发亮,辩解道:“那你、你昨天晚上也来了。”
江越道:“我没去见你。”
乐天发现自己说不过他,低下头躲过他的视线,“我走了。”起身欲走,手却被江越拉住了,江越肯定道:“你害怕。”
乐天手微微颤抖,“我是害怕,所以让我走吧。”
江越静静地看着他,薄唇中无情地吐出真相,“你怕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乐天抖得更厉害了。
江越继续道:“你喜欢的。”他一直确信这一点,他与乐天亲密接触的时候,乐天激动的反应不会作假。
乐天简直无法反驳,他不想说话了,只是去拔自己的手,江越微微用力,乐天就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江越俯身吻住了他。
狭小的沙发壁角已经退无可退,乐天只能被动承受着,忽然他感觉到江越去动他的长裤纽扣,他推拒挣扎,却毫无作用,江越的手已经按到了乐天最脆弱的部位上,江越的薄唇贴着他的唇辗转,“你有反应了。”
乐天欲哭无泪,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在这个人面前就毫无伪装,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他一击就倒,然而身体已经臣服于熟悉的快乐。
乐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来到了卧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鲜红的毛衣被扔在了地上,只知道那一瞬间时疼得发抖,又抖得要命。
江越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做了足够的准备,他的准备如此充分,乐天心里明白了,江越知道他要来,早就做好了吃掉他的计划,于是自暴自弃再也不想掩饰,搂住江越的脖子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了。
江越异常地激动,他们亲热的时候江越一直是很激动的,这次他更是恨不得咬破乐天每一寸皮肤,他趴在乐天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线沙哑性感,“我会在里面。”
乐天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轻声地喘息,江越紧紧地背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如他所言的彻底占有了乐天。
那一瞬间,乐天觉得自己仿佛升到了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甜蜜,这一刻已经分不清了。
有了略显艰难的第一次,第二次就顺利多了,江越侧躺着,像他们从前在乐天宿舍那张鹅黄色的小床一样从背后抱住他,不同的是,江越这次已经能实现他的愿望,从里到外得到了乐天,让乐天为他尖叫痛哭,江越在乐天的哭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乐天一直在哭着求饶,江越充耳不闻,决心要让乐天彻底承认他才是最好的,可即使乐天哭着认错,说没有下一个了,江越依旧没有停止他的侵犯。
事后,江越餍足了,房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两个人的味道,乐天躺在他臂弯里,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江越顺着那些痕迹抚摸,心想属于我的,我终于得到了。
乐天醒来时,江越已经不在床上了。
乐天套了一件江越衣柜里的衬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听到江越似乎在阳台打电话,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是吗?”
“他现在就在我床上。”
“不信?”
“我从来说到做到。”
江越似乎听到了乐天的脚步声,回头看到身后呆滞的乐天,平静地将手机要递给乐天,“蒋渠,要跟他说话吗?”
乐天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还没干涸的液体流到脚踝处,他发着抖往后退,颤抖道:“我、我不要。”
江越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淡淡道:“他说不要。”
乐天呆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在大吼着什么,江越皱了皱眉,“随便你。”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到乐天面前对他道:“还疼吗?”
乐天木木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一点。”
江越俯下身,手臂穿过乐天瘦弱的肩膀将他横抱,“我替你上药。”
乐天趴在浴缸里,江越为他清洗之后,抹了药膏给他上药,“还好,稍微有点肿,上了药很快就会消肿的。”
乐天抖了抖,将脸埋在了下胳膊里,“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是吗?”
江越承认了,“嗯。”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来?”
江越又承认了,“嗯。”
乐天哭了,眼泪不停地掉,正如江越所说,他怕的不是江越,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太喜欢江越了,被江越耍得团团转也放不开,明知是圈套还非要往里跳,甚至一根破项链就把他骗了过来。
江越听到他的哭声,停下了动作,皱眉道:“还疼?”
乐天哭得抽抽,“疼。”
江越抚了抚他柔软的乌发,淡淡道:“以后习惯就好了。”那种势在必得对待所有物的语气再次击溃了乐天。
乐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越不明所以,俯身道:“怎么了?”
乐天咬着唇打哭嗝,“我疼,我好疼。”
因为乐天一直说疼,江越把他抱到了床上,对他道:“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一趟。”他站在床边长身玉立,换了一件黑色衬衣,堪称男色无边,伸手摸了摸乐天的额头,“好像有点烧,先睡吧。”
乐天躲进被子闭上眼侧过脸不去看他,等关门声传来,乐天终于忍不住在被子里偷偷笑出了声,“这种十八岁生日我能过一百次嘻嘻嘻。”
系统:……放过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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