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再来)
“两位嫂子,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在这里注意安全,李委员和王军长都等着家人团聚呢,要是你们出了什么问题,那两位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哈哈。”
机场,在槿甘山逗留了三天的程刚又要离开了,和之前一样,众人都来到了这里送别,尤其是乔杨和吴偌岚两人也都过来了。
当时红四军离开的时候,考虑到安全、环境等因素,留了不少亲人在槿甘山这里,尤其是女人和孩子。
不过严格来说红军中并不存在家眷拖后腿的问题,因为大部分成家的人员夫妻都是革命同志,就算是妇女那也是能拿着枪上战场的。
所以当时出击赣南时,队伍里其实还有不少的女同志,有的是已经结婚了,有的则还是单身,只是小孩子是肯定没法带上的。
乔杨和吴偌岚两人正是因为如此才留了下来,乔杨的小儿子当时还不到两岁,而吴偌岚也因为程刚的蝴蝶效应,和王凯有了爱情的结晶,所以在有更好的选择时,确实不适合跟随红军前往赣南。
特别是后者,当时确定结果后实在把程刚吓了一跳。
要知道历史上王凯只有在川省老家的两个子女,后来参加革命就再也没有生育,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又有了一个,实在是让人感慨命运的奇妙。
换句话说,程刚不仅变相救了吴偌岚,还顺带给他们夫妇创造了合适的生育环境,带来了一个原本不会在这个世界出现的孩子。
“放心吧,我们在这里都很好,等你到了锐京,记得给老王看看他孩子的照片,当时孩子生出来,都没条件给他发份电报,这回得提醒他,是个男娃,他取得名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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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偌岚此时是23岁,脸上尚存的稚气,现在已经完全被母性所掩盖,怀抱着五个月大的儿子,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今年1月份她刚刚显露孕象的时候,胎儿大概是3个月左右,程刚5月份过来时,恰好已经到要临盆了。
转眼六月份孩子顺利出生,半年过去,依旧平安地存活了下来,放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件幸运的事情。
尤其是考虑到王凯现在已经四十多岁,按照这时的标准勉强算是老来得子,当时获知消息后,实在是喜不自胜,足足笑了一个多月。
“哈哈,这是肯定的,你可不知道,前段时间王军长想见孩子想得都快疯了,等我回了锐京,保证第一时间把照片送到。
对了,乔嫂子,安尹和安擎两个孩子现在学习得都不错,小孩子贪玩一些很正常,我看这两天他们还是蛮乖的嘛。”
程刚和两位聊着天,提前过来的几人也很识趣地没有来打扰,现在距离出发时间还有点早,临走之前程刚肯定会和大家再交流一番的。
对于程刚的劝慰,乔杨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啊,没有当过父母,就不知道做爸妈的感受,这带小孩哪有那么简单的,孩子的父亲又不在身边,我不管得严格一些,要是染上什么坏习惯了让我怎么交代。”
乔杨也是难得地严肃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对儿子们的要求确实非常严格,或者说李润石的标杆树在那里。
无论两个娃娃到底怎么想的,大家都不可避免地希望把他们往那个优秀的男人身上靠,尤其是对于最了解丈夫的乔杨而言,这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也就现在还在光屁股乱跑的安隆能稍微轻松一些,难怪看到程刚过来,安尹安擎两人能乐成那样。
“是是是,单身狗没有发言权,哈哈,我们争取早点把交通线稳固起来,这样让老李去扮白脸,你来唱红脸。”
随着程刚的日常认怂,几人间的气氛迅速放松了下来,对于程刚偶尔蹦出来的新词汇,其他人倒是没有觉得多奇怪,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现代发达的交流环境,造就了一个庞大的文化生产器,先不论生产的质量,单就数量来说,都不用夸张,21世纪的一天足以比得上古代一年的产量。
所以在日常交流时,程刚与其他人难免会出现一些障碍,不过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没理解了,乃至还顺带改变了一些人的说法方式。
后面又新来了几位送别的同志,程刚和他们聊了一会,也没有多客套什么,到了既定的时间便发动飞机离开了。
现在的赣闽根据地依托航空队已经建立了内部的航空运输路线,但是现在考虑到各种实际问题,跨根据地的航空线现在还只是设想当中。
首先波-2的小短腿就是个障碍,即便将后舱改造成油箱,迫于本身的体型限制也飞不了多远,转场的话也没得那个条件,只能更换其他型号,可是现在航空队还需要继续操练操练才行。
其次此时飞机的故障率更是麻烦,自从放开限制之后,基本上每个月都有飞机坠落或者迫降的大小事故发生,要么是机械故障,要么是飞行员犯错,反正五花八门,让人头疼不已。
这里一部分有飞机本身的缘故,但最主要的还是飞行员和地勤的水平不够,毕竟都是一群菜鸟,白手起家可没有那么容易,这个就只能靠多学多练,不断积累经验来弥补了。
这背后的开销可是要远远超出早先的预计,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而且得亏了路线都是在自己根据地里,虽然还是有不少队员负伤乃至牺牲,但大部分人员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援,可这样的情况如果发生在敌占区,那就远没有这么简单了。
说白了,程刚之所以能够做到跨地区长途飞行,除了足够的训练时长之外,还有最重要的金手指支持。
不仅可以随时添加燃料,一旦飞机出现故障,可以迅速迫降然后立即更换新飞机,乃至熟练之后,有些问题可以直接在飞行途中进行修复,这都是普通飞行员难以满足的条件。
所以在见识到航空队那吓人的故障率之后,也不是没有人奇怪程刚为啥能够这么顺利,也有关心他的同志建议他不要继续冒险。
这背后的秘密程刚肯定不会向外透露,不过他现有的身份也足以支持他守住这些秘密,其他人就算是有疑问,只要程刚不愿意回答,那也只能接受安排。
“不该问的别问”——直接用这句话就行了。
话说回来,从槿甘起飞之后,程刚又继续了原先早就熟悉的路线,把南边的几个根据地逛了一圈,不过这次没有再去申城。
那个地方,去了一次就行了,见识到所谓的“东方巴黎”之后,程刚更加坚定了从农村到城市的思路。
那种建立在半殖民基础上的现代化都市,只不过是水中浮萍,凭借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摆脱对外界输入的依赖独自发展,既然如此,何必在如此弱势的情况下把脸送过去给洋人踩呢。
与其他山头的联系也是如此,当然程刚并没有明确表达这样的想法,但只要各大根据地逐渐形成了对程刚援助的依赖,那么城市的吸引力自然会相应降低。
当然,肯定不可能完全改变队伍中的左倾问题,可至少能够争取一部分中间派,这样也就足够了。
程刚清楚,在这个时代毫无根基的自己,如果要想把能力完全发挥出来,现在必须要沉下心打好基础。
抛去援助不谈,放眼整个组织,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定期实地与各地方联络的人员,现在可能还不显眼,但随着革命局势不断扩大,这便是一个极强的资历。
最后,飞离鄂皖根据地的程刚,斟酌许久之后,还是决定继续往北飞去,考虑到现实情况,革命重心正式向北转移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他也是时候前去打下一些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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