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风瞥他一眼,“不服?那你来和我试试。”
危白脾气冲,因着见楚离忧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着急,再跟墨行风拌两句嘴,登时就火冒三丈,抡着拳头上去就要跟墨行风好好干一架才好。
眼看这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楚岐山出来把他们两个拉开,训斥道:“都多大了,还整日动手动脚。”他瞪了墨行风一眼,“整日里就属你说话难听,你少说危白两句就不行?”说完后又狠狠掐了危白胳膊一下,“还有你,天天喊打喊杀,就算是武将,也不能如此粗鲁。还有,你真打的过墨行风?你要能打的过他,今天我就不拦你们,回头你被打残了就自己爬回将军府去。”
最后一句话让危白彻底蔫了下来,就好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彻底没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气势。
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打不过墨行风,从小到大在墨行风面前,他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他也不知怎么的,每次只要对上墨行风,就忍不住上来脾气,活脱脱莽夫的模样。
“谨之,你到底是怎么了?今日叫我们来,难道不应该是商量那事么,你可别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庄容颇为头痛的看着楚离忧。
楚离忧是几人里头最小的,几人都将他当弟弟来看,更是宠的不行,就连仅仅比他大上一岁的危白,在他面前也是极其有做哥哥的模样。
“我没事。”楚离忧这么说着,又是给自己灌下去一口酒。
其他几人:……
没事?你当我们大家都眼瞎了么?
庄容看得不忍,走到他身边坐下,揽过楚离忧的肩膀,“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大家都是兄弟,难道有什么事连兄弟都说不出口么?”虽说不是亲兄弟,但他们五人的关系连家中其他庶出兄弟的感情也比不上。
楚离忧沉默的放下了酒杯,露出一抹苦笑,沙哑的嗓音传来,“过几日我就要回朝堂了。”
“什么?”几人惊讶。
待楚离忧将事情完完全全说出来后,危白率先道:“哎呀,这不是好事么。”危白宠溺的揉了揉楚离忧的头,“狗皇帝这次算是懂事了一回,咱们也不必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做那档子事,这是好事。”
楚岐山心思细腻,自然不会像危白想的那么简单。
是,这是好事没错,但是怪就怪在楚离忧的态度。他那态度不像是高兴,反而像是悲痛欲绝。
楚岐山试探的开口,“离忧,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皇帝。”
危白好笑道:“我说二哥,你是不是糊涂了,那皇帝有什么好想的,小忧儿应该是巴不得离开他吧?”危白这么说着。
却没有想到,下一刻楚离忧就低下了头,沉声说道:“没错,我舍不得他。”
……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一向最喜欢玩闹的危白此时也僵了脸。
“我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不是他强迫的,是我自愿的。我爱他入骨,甚至在知道后宫有妃嫔有孕时,因为我可怕的妒意而要设计那妃嫔小产。”
楚离忧自嘲一笑,“那种有违圣贤之道之事,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做了,因为我只想他属于我,光是会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我就嫉妒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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