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拿着他的内裤这么长时间却不知道。
脸腾的胀*红,起身就要躲进浴室。
厉伟搂住她,抵到墙上,偏头就要吻。
孙一柔下意识的躲开,想着姚迪告诉她的事,心里有了芥蒂。
昨天他在酒吧和那个女人接吻,回到家又能若无其事的和她上床,好像他和哪个女人都能随时随地的发生些什么。
他明明看到了她,明明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和姜艳的事,却依旧能这样若无其事的搂着她,与她亲昵。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在两个,甚至更多的女人间周旋,毫不愧疚?
孙一柔在他怀里小小挣了下,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直接受大脑与心脏的支配。
厉伟敏感察觉,却没让她动,掀掀眼皮,似笑非笑道:“昨晚怎么摆弄都可以,今天就不让亲了,是活不好,没满足你?”
脸腾的胀紫,孙一柔的耳垂发烫,想到昨晚,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接不住他的糙话。
“我……我还没刷牙。”
敷衍似的找个借口,孙一柔推开他,仓皇躲进浴室,还不忘插好门栓。
厉伟盯着她的背影,食髓知味的勾了下嘴。
小丫头怎么想,他清楚的很。
只是有些话,他懒得解释,也不屑解释。
因为那会牵扯出很多他不愿提及的往事,想到这些,男人的眉目转冷。
他心底喜欢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对她的爱无人可替代,这些,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
只是眼下……厉伟拿起手机。
“我这就过去。”他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那边很快回:“带一盒比利时的巧克力,你知道我爱吃哪个口味。”
厉伟的手指动了动,回复:“好。”
孙一柔站在浴缸前缓解砰砰砰急速跳动的心脏,门外传来声响,厉伟走了。
她推门出去,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那种无处掩藏的孤独感将她包围。
杏眸流转,看到沙发下掉落的红色打火机,上前一步弯腰捡起,上面工整的印了5个字,梦工厂酒吧。
……
清晨,蔚蓝的天空被一片雾茫茫取代。
昨天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雪,雪花纷飞铺天盖地,银装素裹整个罗湖都映照在一片白雾之中。
路灯熄了,梦工厂酒吧闪烁的霓虹也在白天失去光彩。
厉伟踩着厚厚的雪走上阶梯,推开门的一瞬间,阵阵凉意猛烈袭来。
吧台里正在擦酒杯的男孩看了厉伟一眼,指指右侧回廊:“厉哥,艳姐正在101包房等你。”
“嗯。”厉伟拿着手里的巧克力阔步往包房走。
酒吧凌晨4点闭店,现在正是最安静的时刻。
厉伟走到101包房门前,往前方寂静的回廊看了眼,推门走进。
房里的女人正在打电话,右侧沙发上安静躺着一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女孩。
她背对着门口,面朝沙发安静的躺着,身体不安的蜷缩成一个圆。
身上穿着极其暴露的黑色小皮裙,从厉伟的角度看去,她整个后背都是裸露在外的,身上传来浓烈的酒味与烟味,张扬的烟熏妆也已凌乱不堪,左眼的假睫毛脱落,狼狈的粘在脸上,整体看上去就和刚被人强过无异,落魄而狼狈。
厉伟走近时,姜艳挂断电话,从沙发上站起。
“昨晚那几个男孩都是罗湖有名的执挎,富二代官二代,我也是无异才发现她被人下了料,解药给她吃了,估计一会就能醒酒了。”
说完,女人含笑着伸出手:“我要的东西呢?”
厉伟将手中的巧克力递过去,姜艳接过,妩媚的对着他笑:“因为这个女孩,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哪天我这间酒吧关门了,你是不是要养着我?”
“嗯。”
他上前一步,坐到沙发上,勾过沉睡着的女孩脸审视般的看了看。
姜艳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他却这么认真的答了,而且没有拒绝。
一时间,她心里那种暗暗压抑的感情又迅速滋长起来。
笑容苦涩的别开视线,她知道,厉伟对她的感情不是爱。
吐出一口气,女人潇洒的转移话题:“郑雯雯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女孩昨晚喝醉后一直叫着她姐姐,她们的感情很好?”
老郑说,郑佩儿是郑雯雯一手带大的,比起老郑,郑雯雯更像她的母亲。
“嗯。”
松开手,厉伟转过身体,眉目深锁的靠向沙发椅。
倾身拿起烟灰缸上抽了一半的香烟,那是姜艳之前抽过的,抽了一半,因为突然的电话掐灭没有再抽,厉伟拿起烟没有忌讳的点燃,疲累的靠在椅背上默默的抽着,双眸微阖。
姜艳清楚的记得他曾拒绝过她亲自点燃的烟,现在却拿着她抽过的烟抽。
看来,郑雯雯的死厉伟并不想表面上看到的这么释然,也或许,他不是为了郑雯雯。
放下巧克力,姜艳双腿交叠着坐到沙发的另一侧,从烟盒里拿出一根新的烟点上,吞吐一口。
“郑雯雯的死,警方判定是有预谋的入室抢劫杀人,你不这么认为?”
厉伟睁眼,倾身点落烟灰:“帮我查个人。”
“谁?”
“沐云帆。”
沐云帆?
没听过,听名字不像社会的。
姜艳是何等八面玲珑的人,立刻问:“你怀疑是他?”
“嗯。”
那天在楼下花圃间的男人,厉伟并不肯定是不是他,只是一种感觉。
那个人,想杀的人是柔柔,郑雯雯只是代替她死,还是说,他想杀的就是郑雯雯。
厉伟并不确定。
只是可以肯定一点,那个人一直在背地里虎视眈眈。
老郑因为郑雯雯的事对他极度排斥,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相信。
而姜艳在罗湖待了这么多年,认识不少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厉伟相信她能查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查人吗?姜艳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么多年能在罗湖立足靠的就是那点人脉。
她含笑吐气,挥散烟雾:“我帮你,你要怎么谢……你醒了,丫头?”
视线一转,目光落在沙发上正迷茫坐起的女孩身上。
郑佩儿头昏脑胀,还有些混沌,余光扫了眼这不大的包房:“你是谁呀?”
她扶着沙发坐起,按了按疼痛不已的额头。
昨晚,她不是在大厅喝酒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女人,还有……
焦距清晰,看清面前正垂目看着她的厉伟。
目色立刻狰狞起来,疯了一样扑过去,扯住厉伟的衣襟又拉又扯:“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出现,你害死我姐姐,为什么不去死?厉伟,你去死!”
姜艳拉开这激动不已的小女孩,见厉伟的下颚已被她尖锐的指甲挠伤,眉头一皱,面带不悦道:“丫头,你姐的死和他没有关系,昨晚是他救了你,不然,你早被那群……”
“闭嘴,你是谁呀?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多管闲事?”
郑佩儿狰狞的转过视线,目光扫过姜艳略显暴露的穿着打扮。
40多岁了还穿成这样?
昨晚好像听到酒保叫她老板娘。
郑佩儿推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不屑笑道:“你不过是这酒吧的老鸨子而已,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外面多少事?你知道我姐就是被他弄大了肚子,之后又被害死。”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不负责任,不想承认我姐肚子里的孩子,我姐怎么会死?,他,还有那个下贱的孙一柔,他们都是害死我姐的凶手,凶手!”
“你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厉伟的。”
“什么?你说什么?不是?”
郑佩儿攸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瞪着腥红的猫眼就要朝姜艳扑去:“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姜艳冷笑:“我说,你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厉伟的。”
不是厉伟的?她什么意思?
她在污蔑姐姐人尽可夫吗?
澎湃的恨意与怒意直冲大脑,郑佩儿歇斯底里的朝姜艳扑去:“你诋毁我姐,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姜艳从沙发上站起,郑佩儿扑了个空,双目赤红的扭身瞪她。
这样的小角色姜艳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没断奶却想替姐姐报仇的单纯女娃罢了,单纯,也可以说是愚蠢,只相信那个城府女人的一面之词。
“我说孩子不是厉伟的,是因为他曾经历过一些事,根本碰不了女人,他连碰都没碰过你姐,你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什……什么,你说什么?”
郑佩儿目光呆滞的跌回沙发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再次狰狞:“你胡说,他明明对孙一柔……”
“哦,他只对孙一柔有反应,对其它女人没有,不信,你来试试?”
“够了,姜艳。”厉伟身体前倾着掐灭香烟,斜睨她一眼。
然而……
“小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去?”
酒保开门,孙一柔腾的一下红了脸,她半弯着腰肢呈现一种偷听状态的姿势甚至来不及收起,就被里面的一男两女看见。
热度从脸一路烧到脚趾,孙一柔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过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听到姜艳说他碰不了女人这样的话。
除了她,他碰不了其它女人。
郑雯雯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么林雪呢?曾经,他也没有伤害过林雪吗?
【老子只说一遍,这辈子唯一睡过的女人只有你,哪来的儿子?以后,别它*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饶不了你……】
他曾说过的话,会是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