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凤芸把宋天耀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前,用双手帮他轻轻揉按着额头,旁边的傅妡娘则把剥好皮的葡萄珠一粒一粒递到宋天耀的唇边,双胞胎书妍诗茵两姐妹则帮宋天耀慢慢的敲着腿。
倚在软香美人之中的宋天耀,有一瞬间觉得做个褚孝信那样的风流大少其实也是人生乐事。
倚红偎翠,莺莺燕燕围绕身前,任君采撷,小意温柔,委婉承欢。
连师爷辉都已经有女秘书了,自己身边养着一群女人,却忙的连正眼都没空瞧一眼,宋天耀把手搭在娄凤芸旗袍下的玉腿上,轻轻抚摸着,心中想着是不是今晚是不是颠鸾倒凤,可是嘴里却又忍不住说起了正事:
“我捐给了警队两百万,搞了个基金会,警队全港大扫黑出来,我作为一个正当商人,对这种事当然要表表态。”
娄凤芸动作未停,力道适中的帮宋天耀揉着似乎随时都会微微皱起的眉心,嘴里轻声说道:
“全香港那么多正当商人,只有你一个想着给差佬捐钱,差佬用你捐钱吗?上次隔壁一家工厂遭贼,报警让差佬去拍照入档,都要给上门的三个差佬每人一个红包,不然差佬都不会登门,只靠收规费都让那些差佬赚鼓了荷包。”
“当然不能做亏本生意,除了捐两百万,我还准备买一块地皮,然后帮警队建一处警官俱乐部,酒吧,餐厅,会议室,室内高尔夫,游泳池,射击场,棋牌室应有尽有,其实就是一处专门为警队服务的夜总会,会建在湾仔四方街那里,到时你把假工厂的生意交给身边得力的工人打理,去俱乐部做老板娘。”宋天耀咽下嘴里的葡萄,闭着眼睛如同地主老财一样指指旁边的茶盏,嘴里说道。
娄凤芸把宋天耀的头慢慢扶起来,傅妡娘已经小口吹着茶水,把茶盏小心的递过来。
“不是警队俱乐部吗?是警队说了算,我怎么去做老板娘。”娄凤芸等宋天耀喝完水之后,开口问道。
宋天耀笑了一下,把头再度靠回去,享受着女人酥胸带来的舒爽挤压感:“俱乐部是会员制,而且分ab区,a区只对鬼佬开放,而且家属也享受会员身份,除了必要的小费之外,所有消费费用全免,华人中,探长和探长以上级别的,去b区与鬼佬一样,探长以下的差佬,一应消费打七折,警队只负责享受俱乐部带来的福利,俱乐部管理和运营,当然是我来安排,难道你让警务处长不去抓贼来打理俱乐部,让差佬全都来客串卖酒的酒保?以后再有华人差佬想要买个探长的位置,最合适的方式,就是通过俱乐部来完成,你这位俱乐部老板娘,以后不仅是帮鬼佬警官派薪水的那个人,还是一万多名差佬名副其实的老板娘,颜雄也好,蓝刚也好,以后也可以通过俱乐部去统合警队势力,用俱乐部这层关系去淡化警队中各个地区派系。”
“听不懂这个亏本做生意的俱乐部怎么赚钱?”
“已经赚了一部分,而且以后的收入当然是抽卖官鬻爵的佣金,难道靠卖酒,卖粥粉面饭啊?除了拥有警察身份的正式会员,还会有名誉会员,临时会员,那些有时会比钞票更之前,慢慢你就懂了。”
“已经赚了?捐出去两百万,还要再建个俱乐部……”娄凤芸疑惑的开口。
宋天耀摩挲着自己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四方街那块废地,按照市价大概值两百万,我帮警队建俱乐部,算是慈善公益性质,政府按照市价的三成转让给我,也就是只收了六十万,俱乐部的运营合同则十年一签,买通律师特意留了很多细节方面的漏洞,如果换了港督或者新的警务处长,大家合作愉快就继续开,如果谈不妥,就一拍两散,地皮归我,市价两百万的一块地皮,我就算这个俱乐部亏足十年也无所谓。而且那块地现在是垃圾区,到处都是流民和垃圾堆,政府要给我的是一块平整好的土地,我让师爷辉注册了个公司,接了帮政府清理地皮的生意。”
“听起来都头疼,你的脑袋大概和普通人生的不一样。”娄凤芸眼睛里仿佛溢出水来,望着怀中的宋天耀,感慨的说道。
如今她做假生意,接触的有钱人也不少,保良局成员也不是没见过,可是见到的人中,做生意就做生意,捐钱就捐钱,有规有矩,偏偏宋天耀,捐钱也能搞的好像做生意,可能那两百万还没捐出手,他就已经想着怎么把这笔钱翻倍的赚回来。
“今天我得闲,连六哥那个电灯泡都不在,不用担心那混蛋听墙角,晚上芸姐你跟我去……”宋天耀被娄凤芸的酥胸顶的有些心猿意马,所以笑嘻嘻的准备约娄凤芸共度良宵。
可是话没说一半,外面虎背熊腰的熊嫂已经冲进来:“老板,有人来工厂追债!”
……
“噗咚!”和安乐的青年壮汉阿震被五花大绑,与两块石头一起塞进了麻袋,然后整个麻袋被两个水手抬起来,丢进了黑沉沉的海水里。
宋春忠一手握着手枪,另一只手大大咧咧挠了挠裤裆,然后把手凑到鼻孔前嗅了嗅,对脸色煞白的常月娥等人笑道:
“现在我包下的这艘船已经出了香港海,阿嫂你们不用紧张,各个都轮的上,下一个!”
握着手枪的几名水手冲上去,抓起苏文庭不过十四岁的小儿子,凶神恶煞一样把对方攒蹄捆起,嘴巴上又补了一块膏药堵死,熟练的套上麻袋,塞进去石头,扎紧袋口,咚的一声,扔下了水。
前后不过三十几秒。
“孙先生,猛虎不食丧家犬,暴雨不打落难人,你要钱,存款已经到你账户上,我们身上这些金银细软你也可以全部拿去,都是江湖人,你如果与廷爷有仇,祸不及妻儿,放我们这些人一条生路。”常月娥也算是在江湖上打过滚的女人,此时此刻,比旁边几个吓到慌手慌脚,哑口无言的男人反而更镇定,朝宋春忠开口求道。
宋春忠此时脸上满是得意和贪婪,把手枪扔给旁边的一名手下,自己走到常月娥身边,伸手托起常月娥的下巴,淫笑道:“阿嫂,我这个人呢,最钟意寡妇,尤其你是江湖大佬廷爷的女人,老实讲,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尝尝味道,放心,你把我服侍好,我没有妻儿,以后在大马和你双宿双飞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话,手也放肆起来,慢慢解开了常月娥旗袍领口的扣袢,露出胸前一片白皙与锁骨。
“孙先生,谋人财产,淫人妻女这种事……你……你倒是……”常月娥青白着一张脸,想要再说场面话,宋春忠已经探手把对方横抱起来:“哎,话不能这么讲,廷爷与水房当年做过多少这种事?我也只是效仿廷爷而已,阿嫂,咱们去床上说话好啦?”
说着话,宋春忠抱着常月娥朝客轮的舱房内走去,在甲板上上束手待死的众人和看管他们的水手,都能听到客舱内衣服被撕裂与女人强忍而出的闷哼喘息声……
半个小时后,宋春忠才志满意得的提着裤子从客舱内走出来,此时甲板上,随常月娥登船的男人已经全部被下海送去游水,还立在甲板上瑟瑟抖的只剩下女人,宋春忠扫了一眼,朝旁边的水手们说道:
“这些女人是你们的了,记得替她们在大马选个够僻静的矿山,十几个女人,够抵这次的船费了吧,老规矩,房产地契我拿走,金银细软留下便宜你们,这些女人的老子或者丈夫,逼良为娼,她们也没少为虎作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
宋春忠咂咂嘴,似乎对刚刚半推半就屈服在自己胯下的常月娥颇为回味:“尤其里面那个寡妇,功夫很好,难怪苏文庭那个老家伙娶了她,她可以挂头牌嘅。”
“陈先生,多谢多谢。”十几名做惯这种水上活计的水手眉开眼笑,一名头目凑过来对宋春忠说道:“陈老板,是不是现在……”
“让接我的船过来,我回香港,你们这一路去大马,慢慢玩。”宋春忠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点燃,舒爽的说道:“我得把房产地契,存款之类的变现,回去告诉你们马先生,让我知道他如果怜香惜玉……”
“陈先生,你知啦,我们老板从来不会怜香惜玉,只会辣手摧花,进了我们老板的手,想死都难。”那名头目说着话,举起手枪,朝天鸣了三枪。
远处一艘小货轮凑了过来,宋春忠收拾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货轮水手的帮助下上了货船,扭头对客轮上穿着破碎衣服,头凌乱,脸色潮红,挣扎冲出客舱望过来的常月娥笑笑说道:“阿嫂,以后山长水远,不必再见。”
说完,扭头对亲自来接他的雷疍仔说道:“辛苦你,开船,返香港。”
“不辛苦,阿耀特意拜托我来跟住阿叔,我当然要尽心,阿叔这边请。”雷英东披着黑胶雨衣,领着宋春忠进了船舱,货船缓缓开动,朝着香港驶去。
雷英东帮宋春忠打开一罐啤酒,欲言又止,最后开口只是淡淡说道:“阿叔,四个小时就能到码头。”
“有话对我讲?”宋春忠接过啤酒没有喝,而是对雷英东笑着问道。
雷英东犹豫一下:“祸不及妻儿,那些女人也是……”
“祸不及妻儿这种鬼话呢,是那些恨意不够强烈的人讲出来的,你如果真的恨一个人恨到狂,不要说妻儿老小,祖坟都会刨掉。”宋春忠微笑着对雷英东说道:“何况苏文庭当年跟在日本人背后为虎作伥,开慰安所,逼良为娼,欺男霸女,走私贩毒赚来的钱,这些女人没有少花一分,既然享受过大富大贵,那么受的报应也不能少一分,而且我答应过苏文庭那些人,要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看着自己妻女,帮他们戴顶鲜艳的绿帽,做人,说话一定要算话。”
雷英东呆呆的看着宋春忠半响,才开口问道:“阿叔,你到底什么人?”
“我?良心早就喂了狗,准备收山养老的一个下九流江湖人。”宋春忠喝了一口啤酒,笑眯眯的对雷英东说道,然后把啤酒还给雷英东,自己敲着后背朝船舱深处的床板走去:“年纪大了,这种年轻时最中意的寡妇,如今都快吃不消,回香港要补补身体。”
雷英东手里端着啤酒,望着宋春忠的背影,心中有些寒。
水手称呼这个人陈先生,苏文庭老婆称呼他孙先生,自己知道他姓宋,这个人到底有多少个身份?多少张面孔?说出的话,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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