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没有亲属关系的人,韩文山还能伸出援手,至少说明他是个有良心的人。
看着宋竹君凄苦的模样,我在心中叹了口气,问道:“宋女士,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宋竹君双眼茫然的摇头,似乎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希望。
我想了想,说道:“宋女士,介不介意听我说两句。”
宋竹君轻轻抬眼看我。
“宋女士,其实看清一个人的面目,也不失为一种新的开始。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除了你的前夫,总还有别的亲人,人生不会没有出路。”我劝道。
宋竹君沉默了一会,对我点了点头:“谢谢。”
“宋女士,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关于云汇雅苑十八楼,你记得多少?”我认真道。
有血缘这层关系在,宋竹君还残留着一些关于宋雅兰的记忆,尽可能从她这里获取线索,或许能拼凑出宋雅兰出事的真相。
“为什么你们都对十八楼这么感兴趣?蓝蓝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甚至还说,住在十八楼的人是我的妹妹。”宋竹君干瘦的脸庞上,浮现出深深的惊讶。
“可我明明是独生女,并没有兄弟姐妹。”
“李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精神错乱了,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不,宋女士,你放心,你的精神很正常。十八楼的确有人住过,你只需要把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可是蓝蓝为什么一直坚持我有个妹妹?”宋竹君满是困惑。
“关于这点我也无法向你解释,我只能这么说,住在十八楼的人身上曾经发生过很可怕的事情,让战小姐继续调查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可怕的事情?和我听到的那些怪异的声音有关吗?”宋竹君愣了愣,眼神中充满担忧,“蓝蓝也去过十八楼,她居然也有那所房子的钥匙,她会不会出事?”
“只要让她停止调查就不会有事。”我安慰道。
“既然这么我先,那你为什么要调查十八楼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那人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我需要找到她,才能摆脱危险,希望宋女士能帮我这个忙。”
“是李先生救了我,我当然愿意帮你,只是......”宋竹君皱着稀疏的眉头,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头很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十八楼的记忆越来越少,使劲去想头就会很疼,很难受。”
“宋女士,不着急,你能帮忙我已经很感激。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再去回忆也不迟。”
“蓝蓝她......”宋竹君还有话说。
这时,兵们被推开,战蓝拎着一大袋水果回来了。
我和宋竹君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停止了交谈。
“刚才聊什么呢?怎么我一回来,你们就不说了。”战蓝从塑料袋里拿出橘子,大大咧咧坐在病床边慢慢剥皮。
“我们刚才在说你。”宋竹君虚弱的笑了笑。
“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战蓝看了我一眼。
“说你是个好姑娘,长的又漂亮还这么会照顾人,谁要是娶了你就是谁的福气。”宋竹君笑道,“李先生,你说是吧?”
“啊?应该是吧。”我随口道,“既然宋女士身体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告辞了。”
“蓝蓝,你代我送一下李先生。”
“他自己又不是不认路.......”
战蓝埋怨归埋怨,把剥好的橘子瓣放在宋竹君手里,起身送我出门。
“竹君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出了门,战蓝就迫不及待的问。
“想知道啊?那你得拿东西来交换。”我一脸神秘。
“这样就想把锦囊套回去,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智商了?”战蓝冷哼。
“我知道你最聪明,骗不了你,实话告诉你吧,我要锦囊有急用。”我停下脚步。
“少糊弄我。”战蓝偏过头。
“救命的事情,非常重要。”我认真看着战蓝,“你实在不愿意把锦囊还给我也可以,让我拿走其中一道灵符就行。”
“什么救命的事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什么灵符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被你拿走了这锦囊留在我手里也没用了!”战蓝双手抱肩,警惕心很强。
“战大小姐,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大不了就是少赚一笔钱,但对别人来说,是失去生命!”
我的表情非常严肃,没有半点玩闹的意思。
战蓝明亮的双眸使劲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咬了咬牙,从衣兜里拿出锦囊,把三道黄符紧紧捏在葱白的小手当中。
“你要哪一个符?”
“这个。”我需要的是破神符,想了想,又指着桃花符道:“这道符也给我吧,留着对你没好处。剩下那道你倒是可以自己留着,会带来好运的。”
“那我就要这个了。”战蓝却狡黠的把桃花符收起来,破神符和增运符给了我,“你越在乎的东西,我就越要留下。”
“你开心就好。”我无语的摇了摇头,把两道灵符收起来,准备走人。
“喂,你还没告诉我,竹君姐跟你说了什么。”
我回过头,对战蓝坏笑了一下。
“让你改改脾气,淑女一点,不然当心嫁不出去!”
“胡说八道,李云风,你是不是欠揍?”战蓝扬起她的粉拳,像只发怒的小猫张牙舞爪。
但她没有报仇的机会,因为我说完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出了医院,我就联系韩文山。
“韩总,找到王老先生了?”
“没找到他,不过,或许我有另外的办法可以救韩少,需要韩总的帮忙。”
“太好了!只要能救犬子,只要我韩文山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韩文山激动和惊喜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
就算他是个商业巨头,但在面对子女性命安危的问题上,反应和其他普通父母一样,紧张程度甚至超越了对自己性命的在乎。
我淡淡一笑。
“很简单,把那个女人详细的身份资料给我一份,我想我要去会她一会。”(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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