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
能把韩家少爷的性命握在自己手上,这女人好大的本事!
“那女人告诉我,如果一个星期内不同意俊浩和她结婚,俊浩就会因为相思过度忧虑而亡,药石无医。”
我脱口道:“她在韩少的身上做了手脚?”
“没错,我已经请名医来看过了,他们都查不出俊浩的问题,但俊浩的身体的确一天比一天差。”
“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半,我知道那女人用的绝非常规手段,应该又是什么阴狠邪术,所以才这么着急把李大师请过来。”
韩文山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我知道李大师的规矩是先收订金,已经提前备好了。”
“韩总,不急,我先看过韩少以后再说。”我摆了摆手,走到床前,心中默念天眼观气的口诀。
天眼,开!
一股黑气缠绕在韩俊浩的脖颈处,像是被蛇勒住了一样,呼吸不畅阳气无法入体,身体当然每况愈下,不过那股黑气有源头,似乎是从他身上某处冒出来的。
我掀开被子,发现黑气来自他的胸口,立刻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苍白的皮肤上,心脏对应的地方,一个造型怪异的纹身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纹身的图案是一张女人妖艳的脸庞,猩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
那股黑气就是从女人嘴巴里冒出来的,一眼看去,仿佛是从女人嘴里钻出一条长长黑蛇,缠住了韩俊浩的脖子。
“这不成器的小子居然把那个女人的脸纹在身上!”韩文山愤恨不已,看了看我的表情,急道:“李大师,难道这纹身有问题?”
“没错,韩少的问题就出在纹身上面,但我从未见过这种邪术。”我微微皱眉,天眼观气虽然能一眼能看出问题的所在,但并不提供解决的办法。
“连李大师你也没有办法?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此?”韩文山的脸一沉。
“韩总,先别灰心,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但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我这就回去,找王......王老先生问问。”
“对,还有王老在!”韩文山使劲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去找过王老先生了,只是他神出鬼没,我没有见到人,但李大师你去肯定不一样。”
“韩总,时间有限,我现在就动身。”
“辛苦李大师了!另外,对于这件家丑,请你一定保密。”韩文山把我送下楼,忧心忡忡。
“这个事情我一直压着,没有传到外界去,更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否则不知道还要被别有用心的人,传成什么样子。”
“韩总,放心,为客户保密是我们的基本要求。”
韩文山安排司机把我送回城中村,我下了车就马不停蹄去王瘸子经常摆摊的地方寻找,结果扑了个空。
这老家伙总是这样,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不见人,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难道,韩俊浩注定有此一劫?
我正摸着下巴想办法,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个曾经给我发过消息的陌生号码。
看着闪烁的屏幕,我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办法。
“喂,战大小姐,才分开多久,这么快就想我了?”
“呸!不要脸,想你个大头鬼!”战蓝立马骂了两句,“我竹君姐醒了,想见你一面。”
“好,我这就来医院。”
挂了电话,拦了一辆车我就往医院赶。
安静的病房里。
面无血色的宋竹君背靠枕头坐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肩上搭着披肩,手上依然打着点滴。
虽然脸色看着依然不是很好,但至少从昏迷的状态中醒过来了。
战蓝坐在病床边,手里拿了个纸杯,里面插着个吸管,不时喂宋竹君喝上一口热水,照顾的很细心周到。
“李先生,我听小蓝说是你和她一块把我送进医院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宋竹君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坐在一边笑道:“不用客气,宋女士,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想不到这么巧,你居然会认识小蓝,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宋竹君虚弱的笑了笑。
“竹君姐,你瞎说什么呢,谁跟他有缘分啊!”战蓝哼道。
宋竹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战蓝,没有反驳。
“小蓝,我嘴里没味道,你能不能帮我买几个橘子?”
“行,我这就去!”战蓝放下纸杯,“李云风,我去去就回,你帮我把人看好了啊。”
她倒是不客气,拿起包包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病房门重新关上。
“宋女士,她已经出去了,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说了。”我看得出,宋竹君是故意把战蓝支开。
“我这个表妹什么都好,性格善良开朗,就是太急躁。我怕接下来的话被她听见,她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宋竹君头靠着墙,每说一句就要休息一下。
“你是想跟我说云汇雅苑的事情?”
“对不起,没有听你的劝告搬出去。”宋竹君抱歉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而是我始终对那个人抱有一丝期望。”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以为他总归是有一点情分在的,谁知道......”
宋竹君摇了摇头,眼神一片黯然。
“宋女士,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和韩家是什么关系?”
本来我以为韩文山是她的前夫,但韩文山今天告诉我他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又一直没有再娶,显然是我想错了。
韩文山的车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坐的,宋竹君能和他同坐,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浅。
“你怎么看出来的?”宋竹君愣了一下,无比惊讶的看着我,“我的前夫在韩家排行第三,韩振海。”
果然。
不过,她的前夫就是韩文山的弟弟我还是没想到。
“无意中发现的,宋女士你别介意。”
“没什么好介意的,上次你跟我说过小区的危险后,我就去过找他,但他根本不见我,只让二哥来打发我。”
宋竹君惨白的脸上浮现出凄凉的苦笑。
“二哥是个好人,他看出我有事,一直问我需不需要帮助......可我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怜悯......算了,我已经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和他也没有孩子,再说这些也没有意思。”
原来如此。
看来之前是我误会韩文山了。(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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