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构陷了!
姜黎一震,慌忙跑到门外,只见小顺子连滚带爬的出了明春阁。
没有一会儿,贺兰雪也慌慌张张的从他的房里出来。
“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地上的尸身,他瞳孔一缩,阴柔的面容瞬间惨白。
看了看那已死透的宫婢,又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门口,颤声道,“殿下,咱们被陷害了!”
“我知道……”姜黎跌跌撞撞的踏出内殿,有些六神无主,步伐却是小心谨慎。
走到院外,她才渐渐镇定下来。
冷扫了屋内一眼,嗤笑道,“本宫好不容易发了一回善心,岂料这宫里恨我的人这样多,竟是如此迫不及待……”
“贺兰,派人盯紧内殿,别让人破坏了现场。即刻去请萧弋……”
话说完,她欠身躺到藤椅上,静候周氏问罪。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周氏便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明春阁。
“你……你这畜生!”一进门,周云谣便厉声斥责姜黎,未等姜黎说话,她又吩咐同来的内侍,“来人啊!把姜衍这畜生给本宫抓起来!”
“敢问外臣是犯了什么罪,劳得贵妃娘娘如此兴师动众。”彼时,姜黎十分悠哉的靠在藤椅上,未见半分杀人后的恐慌。
周云谣见她这副神色,先是诧异,继而冷笑道,“姜衍,你残忍歹毒,奸杀宫婢,还敢问犯了什么罪?”
“来人啊!将这畜生抓起来!”
听到吩咐,几个身体强壮的内侍立即冲上来,像是故意的,上来就掐住姜黎受伤的左臂。
嘶啦,伤口瞬间裂开,姜黎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紧咬着牙,蓦的将那只手甩开,“滚开!狗奴才!谁叫碰我的!”
怒斥了一声,姜黎抓起桌上的茶壶。
哐当,青花瓷茶壶被摔了个粉碎,姜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打碎的瓷片,直朝着几人逼去,“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闻言,几个内侍脸一白,赶忙往后退……
“你……你干什么!你想造反么?”周云谣一愣,眼看周围的内侍节节后退,她顿时气急败坏,“你们几个废物!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刺杀本宫的外贼拿下!”
“我看谁敢!”姜黎大喊了一声,凤眸嘲弄的看着周云谣,“贵妃娘娘,无凭无据的,您凭什么抓我!破坏了两国邦交,岂是你一介贵妃担待得起的?”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周云谣受到讥讽,一下子更加气急败坏了。
姜衍这个小杂种,分明是在嘲讽她到现在还是偏房。
周云谣脸气得发青,姜黎却依旧保持着讥诮嘴脸,嗤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证据确凿啊!就同你当初污蔑外臣杀你庶弟一般证据确凿……”
“可就算外臣杀了人,那也要等到陛下前来才可下定论,我又不是后宫的妃嫔,不该贵妃娘娘您管……”
“你……好!便等陛下来!”周云谣一震,气得想发怒,肮脏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现场也布置得完美无缺,姜衍这个小杂种是在劫难逃了,谁来都一样。
可若处理不当,惹怒了萧弋,被治个破坏邦交的罪名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想着,周云谣便命令内侍们退了回去,只站在周围,死死围着姜黎,生怕姜黎跑了似的。
姜黎也怕对方忽然扑过来,紧攥着瓷片,与对方僵持,锐利的瓷片嵌入手心,她皱了皱眉,却半分也没有放松警惕。
僵持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工夫,终于看到贺兰雪领着萧弋进了门。
一路过来,萧弋已经听贺兰雪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进门瞧见周云谣,他脸都沉了下来。
周云谣见萧弋这副神色,以为他是被姜黎给气着了,立马痛心疾首的控诉,“陛下,姜衍这畜生,竟然对臣妾的婢女……”
“陛下!贵妃娘娘冤枉臣!”姜黎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没等周云谣话说完,立即哭嚎起来。
姜黎满脸无辜,说话间已然扯上萧弋的胳膊。
这时候,她忽然很庆幸被萧弋发现女儿身。
她红了眼眶,委屈的望着萧弋,哽咽着喊他,“陛下,天大的冤枉啊!贵妃娘娘竟……竟污蔑外臣奸杀她的宫婢!”
死到临头还垂死挣扎!
见姜黎抱着萧弋的胳膊,周云谣莫名想起了宫里头那些不干不净的传言。
眼底妒火一扫而过,她端起了贵妃的姿态,一脸主持公道的大义凛然,“陛下,臣妾没有污蔑姜衍!此刻那春香就在他的寝殿里!”
“可怜春香摔断了腿没能及时回佳和宫,不想,却叫姜衍这畜生强行带到明春阁给……给侮辱了,想是不愿意,便叫他给活生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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