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玉虎来找玉军一同去卖花,玉军知道吴芳在棉站上班,担心和姑娘撞见怕难为情,因此极力推托。
赵母对儿子道:“既然虎子来找你,那你们就一块儿去吧,家里的花也该卖了。”
“你也陪我一块儿去吧,我一个人不想去。”
“怕什么?谁还能吃了你不成?我今天还要去串亲戚,你就一个人去吧。”
玉军依旧想要逃避:“那就改天再去好了。”
玉虎见他不愿意去,于是撒谎道:“这两天卖花可以领到现钱,过了这两天,人家又要给你打白条了,走吧,车子都在外面等着呢。”说话间背起花包就帮他往车上装。
玉军见状也不好再固执己见,只得不情愿地帮着将花包装到车上。玉虎乘他不备,又从他家抽屉里,找出他和吴芳的结婚证揣入怀中。
几人卖完花后,就拿着单据去支花款。玉军远远望见吴芳,便求玉虎替自己支钱,玉虎坦言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哄来,就是要看你跟嫂子的好戏,而今还没上场,你就想打退堂鼓呀?哪儿有这么便宜?还想让我帮你支款?简直是与虎谋皮、不识时务!”
玉军又求别人代支。玉虎从中作梗:“我看谁敢!谁要帮他支钱,谁就是那么大个儿的!”说着话又用手比划出一个乌龟的形状。
别人也正巴不的看玉军的笑话,因此求着谁,谁也万般推辞,不肯相帮。玉军一看没人帮自己,便放弃道:“我今天不支了,我回家去行了吧。”
玉虎刁难道:“你想走?门儿都没有!既然来了,总得跟嫂子见见吧,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想溜呀?这也显得咱们赵家的人太不懂礼貌了吧?”
“好你个玉虎!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热心帮我来卖花呢,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你!”
“你现在才知道啊?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今天你就痛痛快快地让嫂子多拿一些喜糖来叫大伙儿都尝尝,弟兄们,上啊!伸手算一份儿,过期作废啊!”
玉虎一咋呼,旁人都跟着起哄,不管玉军如何挣扎,怎么求饶,硬是把他连拉带拽地拖向吴芳的窗口。
玉军求饶道:“别闹,别闹!先让我去一趟厕所。”
“谁跟你闹了?你先让嫂子请大家吃了喜糖,或许还能放你一马,要是不拿糖来,你就憋着吧!”
吴芳大老远就看到这边儿的动静,为了不被人戏弄,于是求同伴儿帮忙:“小马,你先帮我应付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不曾想对方也想看她出洋相,怎肯放过这大好机会,还不等吴芳起身就赶紧拦住她道:“别走啊,你想去干什么?少拿我当你的垫脊板子!”
“我想去一下厕所,麻烦你帮帮忙好不好?”
“你们俩可真是志同道合、夫唱妇随啊!刚听玉军说要上厕所,你也紧跟着去厕所,简直是形影不离、难舍难分啦!”
吴芳脸一红,娇声骂道:“你个死妮子,连你也欺负姐姐,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就如此对待自己的好姐妹吗?”
“姐姐言重了!不是妹妹不肯相帮,这得分什么事儿,有的忙能帮,有些事外人是不便介入的,你们两人的这个忙,我是爱莫能助啊!还望姐姐可以体谅妹妹不得已的苦衷。”
“好你个没良心的!往日姐姐视你情同手足,求你这么点小事儿,你都推三阻四的,回头儿再和你算帐!”
“你求我别的事,我一定为你两肋插刀、不遗余力,只是这不是帮忙的事儿,人家是来向你要喜糖的,我往里搀和算什么事?反正你们也瞒不住人了,正好借此机会再好好谈谈,以诉多日相思之苦!”
玉军总想摆脱众人的纠缠,怎奈此时他已成为众矢之的,想跑也跑不掉。几个小伙子不容分说,连抬带架地把他拖到吴芳跟前。
玉虎乘着混乱之际,从玉军身上摸出售棉证,随后又把两人的结婚证放在他的口袋,巧妙地给玉军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玉军只顾应付别人了,对于玉虎的这些小动作,竟然毫无查觉。
玉虎冲吴芳道:“嫂子,你快点儿让我哥娶了吧,弟兄们还等着吃喜糖呢!”
吴芳更不搭话,伸手就要把窗子拉上。
玉虎赶紧用手托住:“怎么,你还没让我哥娶了呢,就不想跟弟兄们见面啦?”
吴芳怒形于色、羞愤地骂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再不拿开,我就用开水烫你!”说话间,端起茶杯作状欲泼。
玉虎连忙抓住玉军的手往里伸,并且有持无恐地挑衅道:“来呀,来呀,你要不心疼你老头子,你就只管来!”
这小子拿玉军当挡箭牌,吴芳投鼠忌器,一时也奈何玉虎不的。
玉军拼命挣扎,打算冲出重围。玉虎招呼众人道:“哥儿几个,你们可要把他看紧了,他要是跑了,嫂子可就不给喜糖了!”
玉军左冲右突却是难以脱身,他见实在走不掉,万不得已只好从口袋里拿出卖花单据和售棉证递给吴芳道:“看样子,我不取款,也不行,你就痛痛快快地让我取了吧。也省得再让这些个臭小子们耍弄咱俩。”
吴芳一听又羞又恼,心里虽然不好意思,但又不能置之不理,为了尽快摆脱困境,不得不硬着头皮拿起单据和售棉证进行核对。等她打开‘售棉证’一看,却又变成了结婚证,姑娘看罢直把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心中暗自埋怨:你这个该死的小冤家,你怎么也来耍弄我?别人拿我开心倒还罢了,连你也想出我的洋相,你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吗?有病啊你!
玉虎在下面催促道:“嫂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哥早就等不及了,你还不让娶啊?”
玉军看到吴芳坐在那里发愣,感到也很纳闷儿,心里话:你还在那儿磨蹭什么呀?赶紧把钱给我,让我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就得了?也省得再被这帮穷小子们捉弄了!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售棉证早已被人掉了包?他见姑娘还没有支钱给他的意思,忍不住催促道:“你就别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发呆了,你快点儿让我把钱取了,我也好脱身呀。”
玉虎也在旁添乱:“你们这些女人做事可真思脑!我哥把结婚证都给你了,你还不让娶呀?”
玉军冲他呵斥道:“你小子别瞎说说了好不好?我来卖花只带着售棉证来就行了,我给她结婚证干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吴芳一听气就不达一处来,心想: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吗?你卖花只拿售棉证就够了,那你怎么还把结婚证带在身上?最可气的是:他把结婚证递手递交给自己,竟然还佯装不知!分明是你亲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的,你还装什么洋蒜!若不是有众人在场,她真想把结婚证摔在玉军的脸上。
玉虎只嫌把姑娘耍弄的不够:“嫂子,你还犹豫什么呀?难道你怕结婚证会是假的吗?”
的确不假,两人的照片都在上面呢,加上民政局的公章,登记手续一应俱全,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吴芳紧张的头上渐渐冒出一层细汗,两腮也红的象桃花一般,此时正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清新悦目、娇艳欲滴。
姑娘万般无奈,只得含羞对玉军道:“请把你的售棉证拿来!”
玉军一脸的问号,迷惑不解地说:“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手里拿的那不是吗?你还要什么?”
吴芳心里好气,暗自发狠道:事到如今,你还跟我装糊涂,等我回去再和你算帐!这真是:想说又没法说,不说又无法进行工作,于是回避道:“你的花款需要重新核算一下,请你过一会儿再来取款吧。”
玉军不知何故,十分焦急地开导吴芳:“你还磨蹭什么呀?你看今天这阵势,不让我取能行吗?你就不如趁早把钱给我,也好让我早点儿回家呀。”
玉虎只嫌事情不乱,时不时地插说几句:“嫂子,你总这么磨x蹭痒的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嘛?是不是丈母娘还嫌新姑爷儿送的彩礼钱太少了?”
吴芳羞怒已极,破口大骂:“王八蛋,你再满嘴喷粪,小心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
玉虎回头对玉军道:“好厉害的姑娘!老兄啊,你就请等着过了事儿给媳妇端洗脚水吧!侍奉不周当心嫂子让你跪搓板儿!今个回去赶紧叫俺大娘帮你做一付棉垫儿绑在腿上,免得到时跪搓板儿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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