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家养的小厮和衙门里的差役哪能和打过仗的将士们比?
一圈乌合之众轻轻松松被云华春手下的人马拿下,当地的风气随之一变。
风气变好是一方面,也有一些在变差的东西。
譬如乡绅和当地的官员,知道给云华春使绊子没用,便想尽办法巴结他。
巴结一个人能用的东西无非就是钱财,人家都是侯爷了,官做得这么大,他们哪里能找到再多的权利?
至于钱财,这侯爷比他们有钱,看不上他们的钱。
自打云华春来红丰镇后,便有不少商贾绞尽脑汁给云华春塞钱塞东西,可愣是一样都没送进去。
反而被人家笑呵呵劝着说,自己并不缺钱。
也是,当侯爷的人能缺钱嗯?
那边只有最后一样,美色!
众人收集了从老到幼,环肥燕瘦各种美人,想塞到云华春府里。
不仅塞不进去,还被骂了一顿!
这就不得不提云华春自己吃过的亏,那些血淋淋的教训,犯过一次的错,怎么会有第二次呢?
要真有第二次可就不得了了!
有人塞美女是一方面,美女自投怀抱就是另一方面。
严格来说,云华春的年纪不算太大。年纪大不是问题,问题是年纪比他大的都没他有钱有权。更重要的是,云华春身边没有任何女眷。
众人皆知侯爷来此处办公,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全是男子。
一时间,不少人家闻风而动。
就在云华春每日上班的路上,忽有一天,多出了不少卖身葬父/母的少女,亦或是等着钱救命的女子。
云华春诧异了扫了一圈,惹得那些女子一阵激动。
“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死了这么多人,给我查查!”云华春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下面的人本本分分查了,发现这些女子都是装的,为什么装呢?
自然是盼着心善的侯爷能看看她们!可侯爷是什么人!
下面的人把事情汇报给云华春,云华春听了勃然大怒,仍旧不敢跟老婆孩子说。
只能对着下面的人吩咐,再有这种虚报父母丧事的,直接抓牢里住两个月。
说抓是真的实打实抓了些人进牢房,包括卖身的少女及其“被葬”的父母,全都安插了个名头,进牢里吃饭。
一时间,再也不敢有人找由头来骗取云侯爷的怜悯心。
想尽各种办法投怀送抱的人仍旧不少。
只是云华春身边保护的人太多了,层层叠叠阻拦,让那些人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只能安分等缘分。
除开这些糟心事,等着云华春要处理的要事还有很多。
比如建港口!
红丰县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离海有些远,要去海边还得走个七八十里的路。
陆路运输极为耗时,从红丰县走到荔安,日夜不休也要走上一个半月,但坐船只要七天。
遇上顺风顺水的日子,运船的日子也就更短。
把产出的煤油石蜡等各种产品借由海运送至南边,无疑非常省心省力。
除开这些东西,当地的一些农副产品也能运过去。
此外,还有云桃提出的平价盐计划。
大晋的海岸线十分漫长,按理说靠海的地方都能晒盐制盐,港口建成后,运盐也方便。
云桃把大盐场定在北边,关于盐场的选址问题,云桃得从高中地理老师开始感谢!
地理老师就多次讲过四大盐场的选址和分布,并敲着黑板说考点。
海水中的含盐度跟降水蒸发量有关,北边处于北温带,降水少,汇入海水中的河流少,海水盐度高。
北边降水少,晴天多,有利于蒸发晒盐,说白了就是个气候干燥,南边太湿润了,特别是春季,雨多到一茬接一茬,不利于蒸发。
至于海岸线,压根不是问题。
云桃早就派人过去寻找,北边人口稀少,不像那边那么密集,找到合适的地方,直接圈下来当盐场。
多是些野外的荒地,就算不是荒地也行,多出一些钱财,定会有百姓愿意搬走的。
至于高门世家会不会盯上这个肉云桃并不关心!
她要做的就是把大晋的盐价压低,压到普通百姓人人都买的起盐,舍得吃盐的价格。
要是世家跑过来跟她压价,来抢夺市场,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海运和陆运比起来,无疑是开了挂的存在。
把精制过的海盐一艘一艘运过去,哪怕只能运到港口,再借由河道或者人力送到他处,总能把大晋的盐价降下来。
云华春除了关心石油坊的工作,还得关心一番港口的建设问题,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自家闺女失望了。
初秋,东河县县衙门口。
守城的将士们跟往日一般在门口站岗查视,忽瞥见了远处低头冒出的一大堆人马,当即心中警铃大作。
他们这东边的小县,怎么会有这么大批的人马过来?
难道是战事起来了?
赶紧派人去县衙里通知老爷。
等县衙里的老爷过来后,大部队也差不多走到了门口。
走在队伍前端的虽是一批兵将,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和那些行军打仗的将士不太一样。
他们是公主的亲卫,只需保护公主。
县衙里的官吏弄清这其中的区别以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并到云桃面前赔罪说给她准备了宴席。
云桃舟车劳顿,没多大的心思参加宴会。
在县城里的小院休息半日后,准备出去看看。下面的人按照她的吩咐去找的海岸线,就在这河东县外。
甚至在云桃所住的小院里,都能听到岸边传来的浪声。
云桃出去巡查,自然是要把县城里的父母官给带上。
一行人骑着马转了一圈,云桃对这边的海岸线非常满意,便顺口问了一句,“齐县令,这一片的海岸都是无人居住的荒地吧!”
齐县令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留着一撇细长且标志性的胡子。
齐县令摇摇头,上来轻笑道:“公主,这些地都是有主的!”
云桃听罢诧异转过头,“谁?”
“正是在下。”齐县令拱手弯腰道。
云桃盯着眼前的县令,一时间没弄明白眼前的人唱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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