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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静鸣一直以为是她先接近阗禹的,其实不是。

在她想接近之前,阗禹就已经见过她了。

当时还不太肯定,后来再想起的时候,确认以后,发现的确是她。

“待会儿放学去n记买粥吃?”高一周五放学,实验班里,梁树背着包过来问他。

同时眼神暗示,瞅了瞅前桌的洛星。

周围看不惯的开始调侃:“怎么阿树同学怎么快开始养生的日子啊?难道……”

梁树快准狠:“□□们。”

挑事的:“……”

阗禹登记着段考的成绩,有点忙碌,“你先走吧,成绩单我待会儿得给老师。”

恰好这时洛星转头,长发淑女地散着,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说:“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得去老师那儿拿下星期的假条。”

一说到假条,大家都竖起了八卦的意识,为数不多的女生纷纷过来慰问。

几个性格较活泼的男生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唯独阗禹和梁树没去关心,前者是点头应了声就继续写字,后者是对班花不来电,撇撇嘴继续骚扰阗禹。

最后阗禹无奈地:“……好了,你别吵,愿意等就一起等吧。”

洛星眼底闪过失落,没见到期待的人露出担心,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是这样,梁树没朋友,只能在周五缠一下阗禹去校外溜达,而且牵了阗禹出去,他受关注的程度比平时高很多。

至于洛星……

梁树不太愿意,两男一女太奇怪了。而且他还想跟阗禹聊物理题呢,女生在场影响思路。

“我受力分析没问题,点线面的规则也试过,怎么就做不出来。”梁树咬着干蒸,问阗禹。

洛星充当背景板,默默地跟在阗禹身后。

“没有图,我怎么帮你想。”阗禹一向劳逸结合,学习时就全神贯注,休息时就不提作业。

正值高峰期,n记周围停了不少色彩缤纷的单车,车上多数是穿校服的学生,回家之前买份小吃。

学生党爱去的店,每到放学高峰期,总是会成为一道亮丽风景线。

洛星要了份皮蛋瘦肉粥,梁树等着鱼片粥,阗禹什么都没买,说得回家吃饭。

过了会儿,阗禹站后边,前面的他们正好接过打包的粥。

他站直,视线越店的招牌,落到远处的一个女生身上。

她没穿校服,但年纪应该与他们同龄,有个行人匆匆撞了她,随便说了句应该是道歉的话,但女生没理他。

直至走远了,女生伸出食指和拇指,其他手指屈起来,做成一把枪的手势,侧身朝那路人砰一下。

阗禹不自觉露出笑意。

动作挺快,加上视线里有单车掠过,他能看见的只有女生一个侧脸。

入目即定,阗禹其实没看清,但无关风月的感觉一瞬让他有拍照的冲动。

可惜走远了。

他学过一段时间摄影,擅长捕捉生活中美的瞬间。

屋内一片凌乱,光线偏暗,下午的日光被窗帘隔绝,阗禹抱着她蜷缩在沙发。

都没去卧房的大床睡。

盛静鸣清早回来跟他闹了一段,最后累了,头部遍体鳞伤的阗禹终于抱稳她。

茶几的手机震动,盛静鸣压他怀里,朦胧睁开眼,伸胳膊去摸手机。

阗禹睡得很沉,抱她也抱得很紧,她这么动作一番,他都没醒。

她信他昨晚没睡等她一夜的事了。

滑开手机,除了林玥发来的工作进程,还有盛连极其少见的一条信息:【你和纪潜丰必须要在这月尾结婚,否则你的初恋男友逃得过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靠。

盛连总能轻易挑动她骂脏话的情绪,说人话的时候还算个人,不说人话时就像黑面阎王。

纪潜丰应该是跟盛连事先通过联系,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就开始拿她当棋子。

她好不容易调整的心情又无济于事,关闭那个界面,转而看其他消息。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静鸣,今晚再约如何?——纪潜丰】

“……”一个两个都他妈跟她对着干。

盛静鸣回眸,暴躁的眼神只有在接触他时会柔和。

她的甜甜,得靠她保护。

其实在后三年,她打败盛连的心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强烈,甚至有了打消的念头。

尤其是越帮盛连打理他的商业帝国,阗禹没来之前,她暗地里花了不少心思,几乎一度吞并了集团半数的股份,让她以为看到了打败盛连的机会。

后来证实是错觉,股份几经转买,早失了原本的价值,而她忽略了最大的bug,自己手上的股份是盛连实权架空的,只要盛连想,就可以随时收回。

而一旦收回,她50%缺了29%就处于劣势。

凭一己之力,想打败一个多年根基的百年家族撑起来的盛家执权人,无疑是痴心妄想。

本来她还觉得有希望,然而这希望一点点被他击碎。

仿佛一辈子都逃不开盛连的掌控了。

每次一思及这里,她就烦。

脑海里冒出的b计划仍在构思中,并不算万全之策。

“你这么快醒了?”身后的男声忽地从耳内传来,一阵酥痒。

她立刻按待机键,扔手机回茶几,转头亲他,凑巧碰到他的喉结。

阗禹喉咙一紧,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

脑海中,梦里的她和眼前的她叠在一起。

安静地保持了十几秒。

盛静鸣开口:“我今晚又得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了,你留基地做研究……”

“我都看见了。”他打断,指缝穿过她的短发,按牢她的脑袋,说:“你是去见那个未婚夫是吧。”

她缄默。

“别去。”不等她回答,阗禹继续说,语气近乎哀求。

“……不行。”如果她不去,遭殃的是他。

他这一刻仿佛个缺乏安全感的幼童,拼命将她往怀里塞,求她:“别去见他。”

她被他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手撑着他的胸膛,喘息间隙说:“我……看情况。”

好好的,他又魔怔起来,温柔的表象似乎一去不复返。

“不是说跟他没可能吗?”他的声音仿佛心碎一般。

诱人犯罪的语调。

盛静鸣突然庆幸他按住了脑袋,不然瞧见他的表情,可能把持不住。

现在距离月尾还有一星期的时间,足够她去将未成形的想法好好深思可行性。

想想办法再拖纪潜丰几天。

“盛连拿你做我的把柄,我得假意服从他,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他有情感洁癖,不会——”她正要耐心解释,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盛家和纪家瞩目的两家和亲,在四月尾结束之际,因未知名缘故取消了。

至于是暂时还是永久的,两家没透露一点风声。

顾平关掉手机上的视频,午休阶段又去找偶像闲聊,“真的很奇怪诶,怎么说不结婚就不结婚的呢,我还以为他们真要闪婚。”

阗禹近来精神不佳,黑眼圈一直没消过,没营养的话题他很少搭理。

实验室另一位协助他们的本地人,倒是兴致勃勃地附和:“是投资我们基地的盛家吗,听说这名门挺低调的,掌权人和她的女儿极少露脸,也就上一次盛大小姐被花边新闻拍了半张脸。”

顾平:“你来得晚不知道,盛总和盛小姐都接待过我们。”

那人忙不迭追问:“长得怎么样,基因不差吧。”

“嗯,”顾平点头赞成,“只能说在他们身上,美貌都是继承的。”

阗禹这时停下手中的笔,正色起来,“项目还差一组数据,这几天应该就能完成,你们别松懈。”

两人点头表示清楚,顾平活泛得很,跟那人聊得嗨,却也没把阗禹跟盛静鸣交往过的事供出来。

阗禹回应他们一声,起身离开实验室,同时解开白大褂。

脱下护目镜,他揉了揉鼻梁,沉默时眼睛像会说话,莫名有种悲伤。

换好便服,林秘书数不清第几次在那儿等他了。

“对不起阗先生,盛总他……”林玥难为地开口。

“好,我去。”他习以为常地答。

和林玥一起坐上开往盛家的车,抵达之后,依旧是相同的地方和相同的时间点。

“你真不知道我女儿在哪儿?”书房里烟雾弥漫,呛得林玥直咳嗽,阗禹倒是适应了,眉头稍皱。

“不知道,如果您找到她的话,可以通知我一声吗?”阗禹每次的答复基本差不多。

盛连扔了烟头,碾灭在烟盅,眯着眼似笑非笑。

“我的宝贝女儿从一个星期前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照她楼下小区的人说你是最后见她的人,阗先生,我很怀疑你啊。”

盛连的脾气好不到哪里去,倒不是因为丢了个心肝女儿,而是因为集团一下子没了个帮忙干活的,其他的又不中用,他迫不得已留了林玥,继续让她当现任经理的总秘书,协助下顶替品。

毕竟也养了这么六年,费心费力调/教过的,还没用够就丢了,简直是盛连有史以来的挫败点。

和纪家的商业联姻也泡汤了,这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的面子挂不住。

当年为了让这个叛逆女儿听话,让当时资质不错的盛连死在她面前,代价花得蛮大,但值得。

现在本来一切按他计划完美进行,女儿差点吞过半数的股份,收购了高新科技公司,原因有二,一是的确想扩大业务,冲冲含金量大的诺奖,这是他商业版图的野心;二是里面正好涉及她高中喜欢过的男孩子,适宜来扰乱她,将股份占比扭转乾坤。

一边给她施加压力,一边给她和那男生制造机会。

果然重新又搞到一起了。

盛连满意,至于恐吓她说杀那男生的事,全是设计好的,意料之中让她又多了一个受制于他的把柄。

其实他不会动阗禹,也动不了。

那男孩子也挺有本事的,混成了国家科研人员名单内的保护对象,算半个科学家。

这是他那个傻女儿没查到的,盛连乐得用那个男孩子威胁她。

只不过没想到,被反噬了,倒打一耙。

眼前的青年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温和无害,眼神虽然是痛失爱人的哀伤,却还是表现得过于平静。

盛连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就冲他对自己女儿的迷恋,真失踪了绝不是这个模样。

“我跟你说过了,那天我开她的车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我当时非常难过,就像当年你带走她一样。”阗禹缓缓地说,每说一个字眼内的悲恸就多一分。

盛连懒得看他,点燃打火机,深深抽一口烟,才斜睨过去。

“我发现你挺懂揣测人心的。”评价一句,似赞美又像贬低。

阗禹寡言忧郁着,面色与盛连的比起来,除了他没盛连肤色过白,其他的种种迹象都表示,他这一个星期过得并不好。

盛连倒是吃喝正常,没有说因为丢了个女儿就精神不振。

林玥默默在心底诽谤大魔王:小姐不见了,盛连不把心思放到找小姐上,也不报警,就只会盯着阗禹,天天提审他。

“你把我女儿藏起来也没用,她是我养大的,将来肯定嫁名门贵族,这次失约纪家,下次还有其他家,只要她一天姓盛,就不能为所欲为。”盛连将利益关系明白摆他眼前,挑明说。

阗禹站着,略显憔悴的脸庞,视线直视他:“所以你把她当一个利用的工具?”

盛连像听见好笑的笑话,微勾的嘴角挑衅着,“不然呢,我养她不是为了满足父爱。”

“……”阗禹的确拥有看透每个人初步特质的能力,眼前的盛连,是他这些年见过坏得最彻底的人。

跟他讲道德观念完全是白费功夫,感化纯属虚构,所以阗禹合上嘴。

他爱的恋人,如果没这样的冷血父亲,会不会更幸福点。

“……盛总,阗先生到时间回基地了。”终是林玥出来打破寂静,帮阗禹说话。

盛连一瞬燃起杀机,眼眸暗得高深莫测。

林玥被吓到,额头冒冷汗,强忍着镇定,乖乖消音。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阗禹有意无意地挡在她面前,纯净不掺杂念的表情。

审视了一会儿,盛连找不到任何破绽,半大的男孩子防得滴水不漏。

“挺厉害的,让我差点产生了不要女儿要你的念头,你可她会装多了,加以培养一下,商界上能杀人于无形。”盛连这句难得带了些真情实意。

随后手一挥,施舍一个眼色给林玥,“行了,带他走吧,明天不用来了,我得重新考虑下,是否还用这个女儿。”

回程的时候,是林玥驾车。

“我好担心小姐啊,其实我觉得她自己一个人逃的可能比较大,房子搜过好几次了,除了你们吵架时打碎了不少东西,小区还刚好有个摄像头坏了……”

林玥不知为何,在阗禹面前总是话比较多,当然她在小姐面前话也多,但这是不同性质的。

反正小姐喜欢的人,阗禹,有着令人舒心的气质,令人情不自禁亲近。

林玥猜想过他应该很讨小孩喜欢,估计他本身也喜欢小孩的双向特质。

不过在小姐面前,总是克制不住……

林玥忽然记起盛连安排人监察过他,小姐也这样干过,最后并没有挖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开始的偏见早就烟消云散。

“去她的房子那儿吧,我再找找证据。”行驶到半路,阗禹突然开口。

这个要求基本他每天都会提。

林玥无异议,点头同意,“小姐这么一言不发地失踪,大概除了我和你会担心,没有人会担忧她的下落了。”

无端生出一股悲凉的味道。

阗禹的视线定在窗外,眼神淡淡,蕴含着不明而浓厚的感情。稠得仿若清澈的深海。

有时林玥捕捉到了,感概他痴情的程度好深。

车半小时后停在盛静鸣就住的高级小区,林玥还有公司的事忙,就此与他告别了。

等车开远了,阗禹慢慢收回目光,手里握着她给的钥匙。

乘电梯上去,走到房门前,他插钥匙进去,转动两圈。

开了门,他扶门进,屋内还是那天的模样,因为等着警察来检索现场,他们没大动现场。

阗禹谨慎地关好门,径直往客房的方向走。

那里有一条暗道,这是她未告诉他,而他无意中摸索出来的。

目前看来也只有她一人知道,身边最亲近的秘书从来不知。

暗道相当于比客房小一半的房间,有张小床,里面还有些零食,看来她无聊的时候就进来放松。

除了一点,光线偏暗。

阗禹特意买了一盏小台灯,给小房间带来温暖的灯光。

摁下不起眼的暗格,他推开了墙上的小门,微微弯腰踏进,见她背对着他睡,丝绸睡衣滑落,露出她消瘦的背部。

阗禹摸出怀里的维生素c,慢慢地走近她。

首先没递过维生素c,而是先碰她的脊背,指尖顺着脊椎骨,轻柔而着迷地一路抚摸上去。

“变态。”她忽地翻身,含糊小声地骂,双手被柔软的布条绑,嘴则被密不透风的布条绑住。

他置之不理,吻随即落到她越发尖小的下巴,舔吸吮舐。

盛静鸣闭上眼,几天吃得少、动得少,不知他哪里弄来那么多补品,身体似乎养好了,某个瞬间却又虚弱着。

根本无法抗拒他的亲吻。像干涸的鱼,下意识起身乞求他的恩泽。

阗禹由下巴吻到她的唇角,舌尖再逐渐蔓延到她口中,缠绵温柔地亲。

“你想说话吗?”他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问她。

她把头转到一边,鼻孔对着他,哼了声,听着倒像小猫的哼唧。

换来的结果就是他略带急切地亲她的眼睛,咬她的鼻尖。

“@#¥%……”她模糊地骂着,然而有布条,根本听不清在骂什么。

阗禹带起一点笑,动作不停,痴迷地吻着她全身各处。

“你现在是我的了,哪里也去不了。”他口对口喂了维生素后,眼眸紧盯着她,笑着讲。

“……斯文败类,岸貌道然。”盛静鸣终于能清晰地吐字了。

他笑意更深,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脖子。

“别摸了,都摸了多久你不厌吗?”她收着脖子,扭着身体不让他摸。

“不会啊。”仿佛情人间的温柔耳语,他呢喃。

没说几句话,盛静鸣又被他吻住,每一次肌肤接触都含着浓烈炽热的情感。

她有些迷糊、当局者迷。

有时在某个瞬间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他是怎么想的。

“人总会变的,而且按科学来说,经过生长、血液循环以及思维的更新普及,你怎么能确定这一刻的你一定是上一刻的你呢?”后来他文绉绉地给她解释了一大堆。

盛静鸣无声地抗议,暂时松绑的脚踹他。

然后下一秒,脚腕被他抓紧,往他身上拖去。

他除了喂食会松开布条时,其他时候,如擦身、清理口腔等都不会解开她的人身自由。

做这些事情熟练得细思极恐,盛静鸣由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习惯成瘾。

他每天过来的时间就两个小时左右,除了必要的清理、监控她去卫生间,他大多时候不是抱着她,就是静静地望着她。

感觉她的生活意义成了只需要安静呆在那儿让他看着就好了。

盛静鸣心情复杂,能察觉到他内心奢求的愿望不过是一直被他看着,不要消失在他眼前。

持续了快两个星期。她被驯养得差不多,还在问一直没断过的问题:

“你还要再关我多久?”

“总不可能关一辈子吧?”

阗禹有些沉郁,抿着唇,仿佛不肯松攥费尽心思的珍宝,“我想关一辈子,一辈子让你的眼里只看见我。”

说着将她那只烂掉的食指,轻轻抬起,吮吻着。

食指几天前还安然无恙,忽然之间就开始烂,外层的皮肤先掉皮,然后是血肉,期间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像是之前先透支了痛觉。

阗禹拼命给她找药,但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清洗那根食指,用绷带裹紧。

“是那天你救我时被溅到了吗?”他一边亲一边重问。

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当那根手指的死活与她无关似的。

阗禹无能为力地亲着,泪水倏地滴到她的手指。

已经没了知觉的手久违地触到凉意。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很爱美,”阗禹阖起眼,一行清泪滑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他自言自语:“因为我留了个丑陋的疤,你肯定不开心。”

盛静鸣的呼吸越来越浅,声音也越来越弱,如病危之人的症状,可阗禹就是不放她,宁愿每天增加来看她的时间,也不作任何实质的改变。

“你怎么那么爱睡?”他现在说话也不敢大声说了,牵着她的手指。

盛静鸣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好一会儿才讲完回他的话,断断续续的,“我最近……有点困……”

而她即使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差,也绝口不提出去的事。

“你睁开眼多望我一下好不好?”他恳求着。

她顿了下,然后,轻微地摇晃脑袋。

用仅有的力气告诉他:“如果我死了,你愿意陪我吗?”

即使最后关头,她也不忘自私。

“我还想你跟我同时死,不要一前一后。”

“好。”阗禹毫不犹豫。

外面的人早对他呆在屋子里过久的时间产生怀疑了,虽然迟迟未报警,但盛连,甚至林玥也开始用不确定的眼光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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