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姑娘不仅美貌倾城,而且能耐就是咱们男子也比不上你,瞧瞧是满堂街上哪家的铺子做的,有她家的那么好,都没有。”
“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陛下的照顾,更重要的是,我听外头的人和高僧说起过,这是沈家姑娘啊,说不定是什么神仙下凡呢?”
茶楼酒肆里说的话越来越严重了,沈如悦坐在角落里,只是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心思,却想到了千里之外的乐兴镇。
连日来的暴雨,让乐兴镇陷入一片汪洋之中。
那里原本是邻水而建的,又属于盆地,所以下起雨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出去的地儿,萧漠北和阿福等人也困在了那里。
阿安的事情自己知道,可是如今,也只能希望萧漠北可以平安的回来,一切都能够顺利。
“这是你的点心,您慢用。”小二声音打扰到了沈如悦,让沈如锐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沈如悦淡定地说了一声谢谢,又看茶馆的先生们说书,其实说起来自己倒是喜欢这种恬静而又烟火气息的生活。
虽然如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自己还是愿意女扮男装去各处走走,到底方便些?
只是如今家里面的情况,却不如从前了。
兰秀这个人应该是有什么问题,只是自己不便查,既然安宁要算计自己,那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更何况自己要是没有什么把柄,那么岂不是白白辜负了?
可是,自己还是应该行动,反戈一击才是上策,总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沈如悦这样想着,心中便已经暗暗下了决定,看了看身旁小厮打扮的兰秀笑了笑。#@$
这段日子,宫里没什么大事儿,翰林院的事情也按部就班的进行,沈如悦就忽然决定出去住一段日子。
带着的也只有兰秀和春桃两个,五丫原本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思和主意的人,听姐姐说这里养病,就跟着她来了
“小姐,这屋子里奴婢特意用香薰过了,而且也开了窗通了风,您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只管告诉奴婢,奴婢这就去安排妥当。”
也许是现代人的缘故,沈如悦深深明白房子的重要,因此,在京城西郊又买了一处外宅。
风景虽好,可是地势偏僻,四丫和母亲等人都不愿意来这里,毕竟和城里不一样,沈如月遇到愿意这些日子到这里住住。%(
“小姐,奴婢有什么过失,希望小姐不要见怪,小姐只管吩咐就行,奴婢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兰秀一面说着一面为如悦脱下身上的披风。
如悦只是笑笑,然后说道:“你乖巧懂事,我还不知道吗?只是我终究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
你说你姓江,你姑母住在城东,我已经派人打听了,一旦要是找到你父母的下落,就好好的把你送回家去。”
“你是好人家的女儿,终究不能当了奴婢一辈子,也就完了。”沈如悦关心地拉着兰秀的手,不动声色地为她打算着一切。
兰秀有些紧张,原本微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只是低下头去连说不敢。
“兰秀,怎么了?要是我有这样的福气,我倒是愿意呢,可是,我是孤苦之人,只有小姐,除了小姐以外,我再没有什么亲人了。”
春桃端着果子进来,就听见两人间的对话,没想到兰秀居然不想同意小姐的安排。
“姑妈从小不见,未必亲近的,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要是真的走了,岂不是忘恩负义了?所以,奴婢不愿意离开小姐。”兰秀十分难过,说到动情处,居然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沈如悦只是淡定的笑笑,然后道:“这孩子也太肯动气了,我说找你姑母也是大海捞针,不过我会尽力的。”
“你要知道梁家人口在户部都是有备案的,所以自然是可以找到的,你不要灰心。”
“无论你姑母是什么样的情况?你都会在她身边伺候,如果她不在了,又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变故,我倒是愿意让你跟我回来,没什么的,你不必害怕。”
兰秀的手变得很凉,沈如悦似乎感觉到到她有些颤抖,只是心中暗想,这安宁也太不会用人了,居然用一个心理素质这么差的人来。
“你这孩子,我不过就说一句,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错了,我要是找到你姑妈,一定好好的夸你。”
“听说你姑母的婆家姓陈,你放心吧,你姑父是个木匠,我一定打听得出来。”沈如悦此时已经放开了兰秀的手,不动声色的喝茶。
兰秀有些紧张,但还是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笑着说一句:“多谢小姐安排奴婢,感谢小姐,要不是小姐,奴婢也没有今天。”
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话,春桃只是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兰秀总是这样的表决心,其实没有必要,只要好好的对小姐就行了。
小姐古道热肠,而且平时说话做事也是十分有分寸的,并不把自己当成奴婢看,所以对于小姐自己只要好好的就可以。
兰秀有些唐突地跪了下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似乎觉得有事情发生。
而这一切沈如悦是知道的,难道说沈如悦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或者是如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小姐,您知道吗?昨天,我看见兰秀偷偷上街了,说是买丝线,可是去了好久。”
“再说了,咱们家里都是有针线上的人,他要有什么针线上的活计,即便不找针线上的人,也不必去那么远的地方买针线。”
兰秀一面剥着核桃,一面看沈如悦剪窗花:“兰秀说去买针线,就任由着她去好了,说不定她能绣最精美的花呢,我倒要瞧瞧。”
先峰岭
“怎么样?萧公子考虑清楚了吗?我可是真心真意的,如果萧公子不愿意,那就是瞧不起我张某,那么,咱们的话我就不好说了。”
四爷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气愤也十分冰冷,就连一旁跟着来的陆长明也十分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