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老百姓有这种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县长在长宁县已经待了好几十年,如果要突然把他弄下来的话,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沈如悦也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他对州府大人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当着老百姓的面,公开处决他们父子两个,如果不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让老百姓心服口服?”
“你说的是,我一定照着你说的办。”
由于沈如悦手里有那一块代表着皇后身份的令牌,即便是州府大人,也对沈如悦尊重万分。
可沈如悦并没有因为手里的令牌对州府大人乱发号施令,而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接着州府大人悄悄的问沈如悦,“你手里的那块令牌是怎么得来的?”
沈如悦感到又好气又好笑,问的这个问题真让他大掉身价。
“我怎么得来的?”沈如悦反问了自己一句,“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你关心这个问题做什么,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皇太后亲手给我的,她老人家知道长宁县的问题比较严重,故意给我这个令牌来处理这些事情,你要是没有处理好的话,到时候太后那里可能就不好交差了。”
沈如悦为自己撒的这个谎,感到非常满意,不仅说明的来路,而且给了州府大人很大的压力,让他不敢再处理县长和王元亮的事情上耍什么花招。
果然,州府大人的脸上又像刚才那样害怕起来,“这么说:你真的认识太后?”
“令牌都在我手上了,难道还有假吗?”
州府大人点点头,“这也倒是,太后她老人家基本上是令牌不离身的,如果没有正当的渠道,怎么可能会在你的身上呢?”又害怕的问,“太后我真的觉得我在长宁县没有做好应该做的事吗?”
“这个你应该问你自己,要是没有做好你这个州府大人的话,她老人家怎么可能把令牌交给我。”
“是是是,”州府大人又重重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处理好他们的,不过你们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替本官多多美言几句,本官就感激不尽了。”#@$
沈如悦知道这是古代官员之间的礼节,在没有考核制度的古代,上级根本不知道他们下级做了哪些事情,只靠旁人说:所以在种程度上,这种“美言”很有可能代表着他们升迁的机会。
沈如悦笑了笑,“你如果做好了你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会给太后多多美言的,但如果你出尔反尔,继续在你的地盘上鱼肉百姓的话,只要有一点风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请太后放心,下官一定恪尽职守,做好当地的父母官。”
沈如悦他们也没有和州府大人多说话,就离开了城门口。
回到客栈之后,收拾了一点东西就朝着小湾村出发了。%(
本来萧漠北还说要等州府大人处决了王元亮他们再回到小湾村不迟,可沈如悦心里早就有点着急了,她想要早点回去,毕竟四丫和白氏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只说:“到时候回京城,也要经过县城的,再回来检查一遍不就行了。”
萧漠北同意了沈如悦的看法,毕竟表妹以及姑妈都还在村子里面,快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回去看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
他们当天就在县城里面布了三匹马,就朝着观山镇出发了。
由于骑马比较快,路上只用了一个半的时辰,就到了观山镇。
镇上仍然像沈如悦他们之前离开的那样,原有的店铺和风景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走在镇上面的时候,沈如悦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和四丫在街道上面卖手工皂的场景呢。
她指着旁边一块地方对萧漠北说:“这个地方是我和四丫第一次卖手工皂的位置,我们的生意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沈如悦开始美美的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手工皂究竟能不能够卖得出去,反正我们觉得挺好用的,如果别人真的要卖几个铜板的话,也许别人真的不愿意出这个钱呢。”
“最后不是也大卖出去了吗?”萧漠北问道。
沈如悦点点头,“对呀,我们也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好卖,如果不好卖的话,我和四丫怎么可能去长宁县,刚到县城的那个傍晚,也不可能认识你了,”一面又对刀疤哥说:“当然也不会认识我们的这位大哥了。”
刀疤哥一路上都是跟在沈如悦和萧漠北身后的,他早就看出这两个人有点亲密的举止,况且刚才沈如悦又特地说了“我们”两个字,就越发觉得如果他们回到京城的话,在蒋明辉的主持下,不久就会举行婚礼了。
刀疤哥也参与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确实事情都有这么多的巧合,认识了你们,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么大,也不会去镇守边关,当然也更没有机会去见到皇上的面。”
萧漠北对刀疤哥说:“大哥,你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人,以后我看就不用回家乡去了,我们在哪里安家,你也在哪里安家,到时候我托舅舅给你找一个达官贵人的女儿,让你成家立业,你看怎么样。”
刀疤哥心里非常高兴,萧漠北有这样的安排。
自从十几年前他离开家乡之后,就从来没有想过再要回去,毕竟身上还有几条人命官司呢。
如果再回去的话,被别人认出来了该怎么办?
况且刀疤哥跟萧漠北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早就情同如姐妹,哪里还舍得分开?
“那就这样吧,感谢贤弟的安排。”刀疤哥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萧漠北和沈如悦都点点头,示意对方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回到京城之后,就赶快让蒋明辉做安排。
他们继续往前面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沈如悦之前来观山镇上落脚的地方。
她还清楚的记得,是在十字街的中心,租的两层楼房。
可到这里的时候,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门口根本没有人做生意,只有个老爷子在门口抽着大烟。
沈如悦满心疑惑地走上前对老爷子鞠了一躬,然后问:“大爷,我问你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