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李木真拿这些话来吓唬那些守城的士兵,士兵们仍然不为所动,在平时的训练之中,为了不让指挥发生混乱,他们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刚才进去汇报努尔哈庆事情的军长,所以不管李木真怎么吓唬,他们仍然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
这时候,只听远方传来了蒋明辉的声音,“李木真,几年没有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到了中原,没想到你仍然在边关,如今成了多王族的一位军师,没想到还真有出息啊。”
本来蒋明辉要骂他为走狗的,只是忽然想到他们这一次来要和努尔哈庆作谈判的,骂他为走狗,有点不合情理,所以只说有出息,这种讽刺他的话。
李木真见蒋明辉已经认出了他,他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于是就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使得双方都看得非常清楚了。
“刚才就远远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在这个军队里面,好像还没有人能够直呼我的大名,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将军大人来拜访我们了。将军大人一定要饶恕在下照顾不周,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如现在就进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畅饮几杯呀。”李木真冷冷的说道。
蒋明辉骑在马背上,显得非常镇定自若,他的那一匹马儿,也是四只脚像四根柱子一样纹丝不动。
“你收起你的那一副嘴脸,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请我去畅饮几杯,估计在酒杯里面不知下了有多少毒药,还有我的侄儿,你趁早把他放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木真原地走动了几步,“怎么几年没有见面了,你还是放不下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将军样子,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以前你可以对颐指气使,现在还可能吗?我只要一声令下,你的侄儿还有你们两个人,立刻就会去见阎王,”又冷笑了几声,“不如你们现在跪在面前求我,说不定还会留你们一条全尸呢。”
蒋明辉怎么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要知道以前的李木真是他的手下,对于曾经的他犯了错误,可是批评过他无数遍,但是此人怎么也不会受悔改,最后屡犯群规,被赶出了军队。
如今他成了几十万大军的多王族的军师,可以说只凭他的几句话,就可以蛊惑努尔哈庆,进而发动战争。
他的那一张嘴巴力量是非常的大,但在蒋明辉面前,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只是现在蒋明辉受不了这一口恶气,明明曾经是他的手下,如今敢这样对他说话,真想一个跃身,就要了此人的狗命。
还是沈如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定要安静下来。
紧接着,沈如悦对李木真说:“昨天晚上你们的大王已经答应了我们要谈合作的,今天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棒打了我们的人,这一切应该都是你的功劳吧?”
“不错,”李木真觉得对于两个要死的人,为了让他们死得明白,也没有什么好让他们隐瞒的了,“你们的萧漠北确实被我抓起来了,今天早上,我也给大王说明了你的意图。实话告诉你们吧,两边是不可能有合作的局面,只有通过战争,才能解决一些问题。”
“畜生,畜牲……”蒋明辉一连骂了几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很多人,如果两边发动战争的话,就连你的祖坟都会被挖了的,我劝你不要再作恶了,作恶的人最终都没有好的下场。”
李木真哈哈的笑了,“没想到曾经高傲的将军,居然还会有来求我的一天。不过两边死再多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发动战争的话,我又该何去何从?如果真的像你们谈判的那样,两边可以正常的商贸往来,还要我这个军师做什么?”
“你……”蒋明辉一时没了话语回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再让更多的生灵涂炭了。”
李木真双手背在背上,被别人央求的感觉,真的非常舒服。
作这些草原上民族的军队的军师,他还没有任何成就感,但如果能让他以前的将军来求他的话,他的心里面才会感觉到满足。
“我什么时候后悔过?”李木真指着自己的鼻子又说,“现在老子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军队就会进军中原,到时候你们的皇帝都得向我们俯首称臣,而你只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位将军,这样的利弊关系,难道我还看不明白吗?难道我还需要回到你身边,好好的伺候你吗?”
蒋明辉知道我在也劝说不回李木真,也知道不管对他说什么话,都没有什么用。
他只和沈如悦站在那里,等待刚才那位军长进去报告努尔哈庆的回话。
过了一会儿,那位军长来到门口,对李木真说:“军师,大王到处都在找你呢,你赶快去面见他吧。”
“大王找我有什么事情?”
军长看了看沈如悦他们,“这两个人来到我们阵营里,我已经去报告了大王,大王赶快让你去商量一些事情,如何对待他们?”
李木真听了之后,急躁的回答:“还能如何对待,直接把他们两个抓起来,以免夜长梦多,我看不如直接砍了头算了。明后天我们就可以大举进攻,他们军队没有了领头的人,不就是成了一盘散沙了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不要错过啊。”
军长是非常懂得军队里面的规矩,他肯定不会听从军师的命令,只对他说:“您还是去面见了大王再说,万一他有什么别的吩咐呢?”
李木真说不动军长,只好摇着头走开了。
等李木真走开了之后,那位军长身边的士兵,好像对他说了几句话,大致内容就是军师和沈如悦两个人的对话。
军长听了,脸色立刻大变:“我们大王虽然称不上爱民如子,但也不至于如今这样穷兵黩武,原来是受了这个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