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戎祚冁然一笑,道:“呵,确实是蚍蜉撼树了。”
叶辰瞅了瞅愣在地上的大戎祚,刚要转身离去之时,大戎祚又叫住了叶辰,极为认真的恳求道:“可否饶了家父一命?”
“你这是在乞求我?还是在跟我商量?”叶辰冷言反问道。
“商量?”
大戎祚站起身,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任何的筹码能够与你商量,我这是在乞求你的宽恕,乞求你……能够饶了家父一命。”
尤其直白的一句话,倒令叶辰稍稍吃惊了好半晌的时间!
“不!”
叶辰一口否决道:“你还有筹码!”
“是吗……”
大戎祚哑然了,心中不可谓不是焦虑万分!
换而言之,二人之间的对话极具深意,稍有一言不慎,或会殃及性命!
大戎祚小心谨慎的思虑了片刻,方才回道:“若是我还有筹码,那么……我就把我的所有筹码……全部给你……”
作为交换,便是恳求叶辰饶过大门艺一命!
叶辰没有再说话了,而是转身离开了丙级牢房,留下了愣愣出神的大戎祚,苦思难解,“我到底还有什么筹码?”
叶辰走出地牢之时,便见到大才艺,不知何时,候在门外等待多时。
“你去见大戎祚了?”大才艺问道。
叶辰点了点头,道:“才艺,你认为大戎祚此人的能力如何?”
大才艺并肩与叶辰走在小径之上,沉吟了片刻,方才言道:“此人行事,极为大胆,粗而细,极具气魄!”
大才艺给出了极高的评价,不忘带上一句,“当然,纵然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出众,也改变不了,乃是夫君手下败将之实!”
“让他带兵打仗?我可不敢有此想法!”
叶辰苦笑不已,大才艺倒是听出了些许的意味,不过对此也是无趣,撇开了话题,问道:“辰,你昨夜遇刺,当真乃是东瀛忍者所为?”
“不!”
叶辰一字否决,随后笑了笑,道:“此事,暂且不论,你前往青州一事,亦需暂缓。”
大才艺皱了皱黛眉,不过有时间可以多陪陪叶辰,大才艺还是可以欣然接受,道:“辰,我想入朝为官,你看如何?”
“你要当官?”
叶辰咧了咧嘴,大才艺则是展颜一笑,道:“仕途之名,我都想好了,我就叫张柬之!”
“张柬之?张柬之!”
叶辰念了两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历史名臣姓名以后,便陷入了沉思,大才艺则是看出了叶辰的诧异,便问道:“辰,我的名字,不妥吗?”
“妥!妥当的很!”
叶辰笑了笑,道:“那你以后就任清源丞,兼任洛州司马一职。”
由于并不是很了解大唐的官职制度,故而,大才艺又问道:“辰,这个洛州司马,乃为几品?”
“从四品!”叶辰讪讪的道。
大才艺气坏了,撒娇蛮横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官!原来是个从四品的小官!夫君太会欺负人了。”
“哈哈哈……”
叶辰大笑了数声,倒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著名的历史人物张柬之,居然就是自己身边最为亲近的女人——大才艺!
“这个大唐有点坑!”
叶辰情难自禁,举头看向晴朗的冬日暖阳,这才一愣神的功夫,便被一声“哎呦”给吓了一跳!
叶辰方才发现,薛仁贵与程处亮二人,此时正在叶府的外院,一排木桩近前,出拳有序?
鬼知道这两人的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挫败了,才会如此不要命的在一身伤痛之下,坚持打拳!
不过说来也是挺惊悚的一件事,若是浮丘岛的人想要杀死昨夜的三兄弟,估计三兄弟不死也得重伤而归,或濒死,也不为过!
最难受的莫过于薛仁贵了,他从出道以来,除了老大叶辰以外,几乎未逢敌手的他,居然险些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此事让薛仁贵由衷感到难以启齿,亦是人生的一大污点!
二人都想洗白自己的污点,由此便开始了努力。
叶辰看着二人每打出一拳,便会牵动皮外淤青,甚至是痛苦难忍……
“木桩是死的,敌人不可能会站在原地让你们揍,所以就算你们再怎么去练,也无大益。”
“老大!”
薛仁贵,程处亮齐齐看向了叶辰,不由是沮丧的道:“老大,若是我们不这么练的话?那我们又该怎么提高自己的实力?”
这是个大问题,叶辰也是想了一个晚上,苦思冥想,自己等人究竟要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再次提高实力!
人的潜能是有极限的,叶辰可以肯定的事,乃是众兄弟的潜能包括他自己在内,亦是尚未完全开发,或说,尚未达到巅峰!
当务之急,乃是提升自己等人的本身实力,其次乃是身外之物的辅助,亦是能够提高总体实力,例如枪械,暗器等等……
叶辰沉吟了片刻,方才言道:“你们二人先把伤养好了再说,还有的就是为老八举办完婚事,差不多王平也该回长安了,到时我再制定一套新的方案,提高众兄弟的整体实力!”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虽然有些不情愿就此作罢,但都对叶辰所说的训练方案,充满了期待!
“老大,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可要狠狠的训练我们!”
“对啊老大!我再也不想让一个女人追着屁股跑了!那实在是太憋屈了!”
薛仁贵不禁笑出了声,道:“小亮,你当时不是占了人家不少的便宜吗?”
闻听此言,叶辰也是眼前一亮,不由是搓了搓手,坏笑问道:“手感如何?那玩意大不大?”
一说起这事,程处亮的脸儿都红了,不由是嗔怒道:“老……大!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哈哈哈!”
薛仁贵笑的差点岔气了,叶辰则是一目了然,暗暗点头,道:“估计那玩意不小,而且手感……也是极佳!所以咱老程,才会如此的害羞!”
“哈哈哈!”
薛仁贵险些笑出了一口老血,也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房门推开了。
张志平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皮子,似乎还有些醉意,问道:“老大,这一大清早的,你们都在讨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