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朵朵年纪小,但是想到的问题已经超越了一个五岁孩子的想法。
程鸢有一瞬的难过。
果然培养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陪伴,因为这些年都是褚嘉遇在陪着朵朵成长,所以在父母之间小丫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褚嘉遇。
明明早就猜测得到的结果,但程鸢的心里还是酸了。
小丫头抬头仰起粉嫩的小脸蛋。
“妈妈,我不可以跟爸爸妈妈和弟弟一起住吗?你和弟弟一起回家不好吗?”
“——”
程鸢一时语塞。
她看着朵朵的眼睛从充满期待到慢慢失望,心里突然莫名的难受。
孩子的要求并不高,她却没有办法答应满足,是不是太失职了?
“朵朵,大人之间的事情你还小还不懂,但不管大人的关系如何,请你相信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好吗?”
在朵朵的面前蹲下来,程鸢决定用严肃的态度来回答女儿的问题。
“就算我跟你爸爸不生活在一起了,那也不影响我们爱你,不管是你还是弟弟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你们两个我都爱,懂吗?”
朵朵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
“以后我会不会也像以前那样好久都不能见你一面?”
“不会的,妈妈向你保证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好不好?”
抱住女儿的身体,程鸢心里疼得厉害。
她果然还是太对不起这个孩子了。
褚嘉遇回来时就看到她们母女情深的样子,默默的站门口停了下来。
——
夜里风大,程鸢端着红酒靠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心情惆怅。
她给顾乔安打了电话。
“乔安,褚慕北怎么样了?”
“别提了,今天在疗养院里闹腾了那一番,现在他妈病情加重了,还在疗养院里看着呢。”
顾乔安叹了口气,“说好的带我出来玩,结果倒好,他天天往疗养院里跑,把我一个人扔酒店里了,你说我得多郁闷啊!”
程鸢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你要是不想被丢下,就跟着他一起去疗养院照顾他妈呗!”
“还是别了,听说她检查出来得了什么胰腺癌,所剩日子不多了,估计今天让你公公来也是为了这么个事。”
说起婆婆的病情顾乔安颇有感悟的做出了总结。
“有句话说得好啊!没什么都不能没健康,得什么也不能得病。”
“胰腺癌?”
程鸢愣了下。
想起了下午褚良和黎婉容和好如初的画面。
难道是他向婆婆解释了方琴的病情?
顾乔安那头有点吵,好像是褚慕北的声音。
“好了程鸢,褚慕北回来了,我不跟你聊了,挂了啊!”
挂了电话程鸢在网上搜了一下胰腺癌的情况,突然觉得有些理解褚良了。
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现在方琴生命垂危,看在过去的情份上看一眼,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在想什么呢?”
褚嘉遇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极其不要脸的搂住她的腰问。
“乔安说,褚慕北他妈得了胰腺癌。”程鸢挣扎着挣不开他的钳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火气有点大,“你爸去见她,也许是为了见最后一面?”
“我问了他,是这么回答的,估计也是这么跟我妈解释的,我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两口子又过了这么多年,话说开了就过去了。”
褚嘉遇说道,“至于褚慕北,想来他应该也不会稀罕认祖归宗。”
程鸢觉得有些可笑,“所以呢?如果他要认祖归宗难道你还有资格拒绝不成?”
褚嘉遇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向着他说话?”
程鸢觉得自己可能听岔了,居然听出了一股醋味来。
程鸢的不作声让褚嘉遇觉得她是在默认了,心里顿时恼火了,将她脸扳过来,强势的低头就吻了下来。
“褚嘉遇!”
程鸢板起俏脸想警告,但是已经晚了。
这该死的家伙,他怎么敢?!
她抬脚想踩他,却被他反应灵敏的避了过去。
暗算一次落空再想来第二次就难了,几次下来都没能施以颜色还击回去程鸢有点恼,索性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但程鸢没有想到的是,血腥反而刺激了褚嘉遇,让他的攻势越发的猛烈了起来。
他甚至有意在这阳台上强行要她。
“褚嘉遇,你敢在这里动我试试!”
程鸢发了狠,将手中的酒杯砸碎用玻璃片抵着他的脖颈,心中已经布好了计划,如果他真敢在这阳台上乱来的话,她就让他从此变成太监。
还好,她的警告还算有效,成功的劝阻褚嘉遇的野蛮进攻。
但程鸢很快就发现,自己天真得过了头。
褚嘉遇非但没有因为颈间的玻璃片威胁而停止,反而手从她的衣摆下面探了进去,并伏在她的耳朵边上呵呵的笑。
“不在这里也行,那我们换个地方。”
程鸢只觉得血液直往脑门冲,“你疯了!”
她同意了么?谁给他的脸皮如此厚颜无耻?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像她这种姿色的女人只要他肯开口,必然会有多得数不清的女人自动扑上来。
褚嘉遇实在不必如此勉强她的。
可这个混蛋偏偏执意要与她过不去,不是疯病犯了是什么?
被褚嘉遇扔到大床上去的时候程鸢直接不客气的一脚踹了出去。
可惜,再次落了空。
该死的男人身手竟如此灵敏,简直不合常理。
“不怕吵醒孩子你就尽管叫,我是无所谓。”
褚嘉遇欺身上来,拉下领带强行将她双手紧握着放到头顶上绑住,力量上的悬殊让程鸢根本就无法挣脱。
更无耻的是,他居然搬出了孩子们!
朵朵和宸宸就在隔壁房间,如果他们的动静再大一点话,是会吵醒孩子们的!
程鸢眼神凶狠的瞪着褚嘉遇,愤怒至极的时候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牙印。
狂风骤雨乍起,淹没了一切理智,失去理智的人儿如同在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帆,随着风雨飘摇——
“下嘴真狠。”
对着镜子查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褚嘉遇淡淡的瞥了眼程鸢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浅淡的戏谑。
程鸢冷哼。
“都说人不要跟疯狗讲道理,但是我不一样,不管是疯狗还是好狗,我都会咬回去。凭什么狗能咬人,人就不能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