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历经两朝,年纪却不大,只年过半百。
因保养得当,她脸上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不仅风姿绰约,还带着令人着迷的神秘感。
饶是谢容清见惯美色,在看见太后的那一刹那,也微微失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太后手里抱着暖炉,春风化雨般的眼神扫过谢容清,殷红嘴唇缓缓勾起一抹笑:“你就是谢家嫡女,谢容清?”
谢容清福身行礼,“臣女容清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黛眉微挑,示意她起身:“好了,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哀家听东裕说,你是自愿来洛城赈灾?”
谢容清面色稍有迟疑,又轻轻点头:“容清虽无大才,不能像父亲一样,但能为洛城尽些绵薄之力,就很满足。”
还算东裕有心,没有说出自己来洛城是为寻外祖父和外祖母。
太后艳丽面容上闪过一丝怅惘,随即又恢复正常:“好,你有这颗心就很好。容清,你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谢容清迟迟不肯动,想到太后对萧丰衍做过的事情,心里就涌上一股怒气。
她怕自己克制不住,一直用微笑掩饰:“臣女不敢,臣女向来笨手笨脚,万一伤着太后凤体,那可就万死难辞其咎。”
太后扫过一旁站着的玉嬷嬷:“玉嬷嬷,你下去吧,许是你在这里守着,这丫头拘谨着呢。”
玉嬷嬷就是先前在门外拦萧丰衍的人,她面上神情依旧冷淡,听到太后的吩咐,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谢容清见状,没办法再推辞,只能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还没坐稳,她就先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味道很舒心,让人闻着就浑身舒畅。
谢容清怕惹太后不快,一直贴着床边坐,又努力找话题:“臣女懂些厨艺,太后若是不嫌弃,午膳不妨尝尝我的手艺?”
太后笑道:“容清竟然还会下厨,那哀家可要好好尝尝。”
她一边说,一边握住容清的手,反复观察起来:“容清这手小巧可爱,又软绵绵的,谁能娶到你,就是他的福气。”
谢容清没有应声,说起来,她和萧丰衍的婚期将近,眼瞅着没几日了。
可因为洛城灾情这一出,不止她险些忘记,估摸着就连圣上和谢家都没反应过来。
这门婚事看似是圣上定下的,实际上是他和太后之间的博弈。
谢容清知道太后和圣上之间有嫌隙,所以只是害羞的憨笑着,既不提婚约一事,也不接话。
太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谢容清意思,面上笑意淡去几分,慢慢收回手,“哀家有些乏了。”
谢容清立马接话:“那太后先休息休息,臣女现在就去准备,等太后醒来,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
太后闭上眼睛,淡淡嗯了声。
谢容清看着太后就如坐针毡,眼下得到应许,起身一溜烟往外跑。
她冲得实在太急,出门后,差点稳不住扑倒地上,还好萧丰衍眼疾手快扶她一把,才免于她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