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众目睽睽,众人皆是知道,出现了一把进阶元气灵剑,若是有谁起了歹心,如今的他完全没有任何阻拦的能力。
沈儒的眸色深郁,掩藏不甘。
所有人都知道当初他沈儒除掉玉叱王国立了大功,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位高权重,却极少有人知道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一个没有元气,不能修炼元气的废人!
这些都是拜那些玉叱人所赐!
辉煌了半生,若是被人得知自己根本就没有元气了,那怎的了?
突然他想到了沈惜遥,曾经是一个废物,哪怕有他这个作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也一样的受尽千万人的唾弃欺负。
沈儒不敢想象,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同样也成了一个废物,结局会是如何?
不!
沈儒忽的浑身一震,眼神阴冷可怖。
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兄?”萧战山看向沈儒,疑惑。
“无事。”沈儒随意应答了一句,而后看着地上还在楚楚哭泣的王氏皱了皱眉,道:“好了,你先去照顾好清儿,这件事与你们无关。”
听到这句话王氏的心落下了几许,但仍有些不甘心,小心翼翼的道:“那……沈惜遥?”
沈儒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王氏。
王氏的身子微微一颤,垂下眼眸,知趣的闭上了嘴。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将适得其反,王氏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萧战山与沈儒一同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王氏优雅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起了褶皱的衣服,看着门外远处咬牙切齿,目光阴冷如毒蝎。
“沈惜遥咱们走着瞧,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夺走原本属于清儿的东西千万倍奉还!”
随后王氏重新回到床边,心疼的看着锦被之下瑟瑟发抖的女儿。
试图拉开拉开锦被:“清儿,出来吧,别闷着了,他们走了。”
声音慈爱温柔。
……
另一侧。
萧战山与沈儒并行。
“沈惜遥一事你怎么看?”萧战山蓦的问到。
沈儒脚步微顿,并不经意只是一刹那,而后如常往前走:“惜遥这几个月的变化的确很大,判若两人,许是得了什么机缘吧。这孩子从小就不愿意与我亲近,或许这十几年来的确是我太过忽视她了。是我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
沈儒满面哀伤,愧疚不已。
萧战山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眸色深邃,对沈儒的话不置一言。
沈儒是祁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沈惜遥丞相嫡女,若得沈儒一句话或许也不会过得那般凄惨。
萧战山虽有同情,不过,这也是丞相府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言。
“最后一场的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萧战山道。
“好。”
二人加快脚步,在最后时间赶到了比试场。
这最后一场,只有一组比试,北枭国的天才之子蓝玉池和沈惜遥。
蓝玉池的前几场的比试场场精彩,几招获胜,潇洒自如。
在所有的人看来,这下午的最后一场比试根本就不用比,因为这场比试的胜者绝对会是蓝玉池。
沈惜遥哪怕是这场群英会的黑马,但是在上午与沈月清的比试,她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岌岌可危,来不来得了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个暂且不说。
蓝玉池是这次比试中唯一一个没有受过一点伤的人,可以说他的战斗状态只要他想就一直在巅峰。
因此,上午看比试的人的人熙熙攘攘,拥拥挤挤,到了这下午最后一场人却是少了一半不止。
在他们心中胜利者得主已然出来了,非蓝玉池莫属。
此时,比试已经开始,蓝玉池风度翩翩的走上了比试台,洵洵儒雅淡雅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君子之风。
然而他的对面却没有与他比试的人。
沈惜遥在上一场的比试之中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来比试很正常,只是比试规矩就是规矩,该走的流程得走完,若是一刻钟之后沈惜遥没有来,那么,这场群英会的胜利者将是蓝玉池!
蓝玉池站在比试台上俯瞰着台下,唇角一直都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突然,蓝玉池嘴角的笑意加深。
他的对手来了。
沈惜遥身着一身胜雪的白衫,这是萧小姐帮沈惜遥清洗干净身体后换上的。
如此装扮更是加上沈惜遥本就清冷的气质,如同天边神女高不可攀。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却是凌厉锋锐,没有丝毫的怯弱,脚步虚浮,但每一步都踏得很稳。
萧小姐和南天昭跟在她的身后,两人都是一脸担心的模样。
惜遥一步步走上比试台,万千视线在她身上汇聚。
她是一名英勇的战士,哪怕身受重伤,她也绝对不会主动低下自己的头颅,这是她的坚持和信仰,输也要输在比试台上!
“抱歉,我来晚了。”惜遥轻启苍白的薄唇,不卑不亢。
“无碍!”蓝玉池摆了摆手,嘴角挂着笑意:“今日上午沈姑娘的比试很精彩,蓝某很佩服。也知道沈姑娘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能笔直的站在这比试台上已然不易。但是我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的。”
蓝玉池无害的笑着,洵洵儒雅:“不若这样,我出三招,你若还是稳稳的站着,这场比试就算我输如何?”
惜遥敛眸看向蓝玉池,轻吐出一个字:“好。”
在这之前,萧小姐就跟她说过关于蓝玉池的事。
此人非常的厉害,在此之前没有输过任何一场的比试。
出手干脆利落一招制胜。
就在比试要开始时,忽然一阵狂风呼啸,天边一道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天边炸响,由远及近。
“哎哟!终于赶上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灰白布衣,发丝凌乱,胡须雪白的老者从天而降,众人惊慌!
此人是谁?
好强!
一时间所有人都戒备的看着他,担心老者是来搞破坏的。
老者看着台上,眼冒精光,全然没有注意到众人不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