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看向萧战山,萧战山察觉到亦是转头看过来。
“萧家主,清儿那把剑的确是我给他的,当初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只是不知道怎么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把进阶的灵剑。”沈儒道。
“还有这等事?”萧战山满是疑惑,觉得不可置信。
元气灵剑异常的难得,市面上哪怕是出现低阶低级的元气灵剑都会引起哄抢,更别说还是一把可以进阶的元气灵剑。
若是沈儒得知那把剑是一把元气灵剑,沈儒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给了当时还是一个小娃娃的沈月清。
“萧家主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玉叱王国?”
“玉叱王国?”萧战山眉头紧紧皱着,目光深远陷入了深思:“你说的是那个一夜莫名崛起的百人小国?”
提到玉叱,沈儒的脸上充斥着恨意,一双眼眸泛着红血丝,宽大的袖袍之下,一双手被紧拽,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浑然不觉,他咬牙切齿的道:“不错。”
十二年前,在祁越的最北,最偏荒的一个小城,里面的人无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还是手持兵器的守城士兵,皆是在一夜之间被生擒。
这些不知名的外来者,占地为王,将这座城占为己有,成为自己的都城,自号玉叱王国。
而这玉叱王国的人不过就是百来人,但是他们一个个无论男女都是骁勇善战,英勇无比,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这些人四处夺城掠地,像是疯狗一般,谁都阻止不了,有物拿物有人就掠走,周围百姓苦不堪言。
祁越皇派去十万大军前去剿灭玉叱国,没想到,十万大军全部有去无回,此时在祁越国的朝上已经引起了恐慌,区区百来人的玉叱王国,帝国十万大军竟是连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抓住。
玉叱国也因此更加的有恃无恐,不仅在祁越,甚至其他帝国他们也没有放过。
四大帝国也知道,如果四国不同心协力,那么这个玉叱国会将四大帝国一起崩溃瓦解,灾难不仅仅只降临在祁越。
于是四国各出一名猛将,各带二十万大军前去围剿这个玉叱王国。
四位猛将皆是元师以上,祁越国的猛将就是沈儒!
他们与玉叱国的人百般周旋,伤亡惨重,最后才好不容易攻进了玉叱国的王城,这时候他们惊讶了,王城里,空空如也,没有老弱妇孺,亦没有他们抢夺来的无数财物。
除了与他们对抗的几个玉叱人就没有人了。
这里冉然就是一座空城,空空如也的空城。
空寂,可怕,诡异。
家家户户的搜索,里面没有人居住的气息,那把灵剑就是沈儒在其中一户人家搜到的,他猜测是之前的祁越人留下的,他自己也检查过,并没有问题就是一把普通的精致一些的长剑,便没有多在意。
凯旋而归后,小小的沈月清见那长剑甚是喜欢,沈儒就将这把剑顺手给了沈月清。
若不是王氏提起,这件事沈儒说不定早就忘了。
“玉叱人!玉叱人!”沈儒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沈儒情绪波动的很是厉害,一旁的萧战山很容易就能察觉。
萧战山诧异不解的看向沈儒:“玉叱一事不都过去十多年了吗?你是说那把进阶灵剑是玉叱人的?”
说起十多年前玉叱王国老一辈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狡黠无比,甚至能够以一敌百上千,就一百来人就引起了四国的恐慌。
不过好在被四国联灭,这才稳定了四国民心。
“不错,当初四国放出消息说玉叱人是四国穷凶极恶之人联合起来对四国的报复,其实不然,那只是对外界的一个说词。”
沈儒闭上了眼,双手依旧紧拽,面上隐隐不甘怒意背后是绝望。
“当初那些人战到后面仿佛是故意引我们进城的,当我们就进去之后,那些玉叱人全部自杀,死后身体融化成血水,消散,尸骨无存,场面异常恐怖。除了那些与我们对战的人,里面就是一座空城,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玉叱人的信息。”
“玉叱人到处烧杀抢掠,掳走的人也有数百万,不可能一个也没看见,于是我们怀疑是有隐秘暗道或是隐世空间,然而都没有找到。”
“查寻之事毫无进展头绪,这边百姓陷入恐慌,急需一个交代,四国商议,先暂时稳住民心,再后来萧家主你也就知道了,玉叱王国一场大火,全部烧毁,不留一砖一瓦。”
闻言萧家主的眉头皱得更深,宛若打了一个死结。
十年的他正在闭关修炼,出来之后只是听说了玉叱之事,倒是对其中详情不慎了解,只是当初他问及当初参加过当初玉叱之战的好友时,好友都闭口不愿多谈及此事,因此他对玉叱之事也不甚了解。
“玉叱王国之事一直都是一个谜,属于四大帝国的共同秘密。”
“这个玉叱国会不会是那个隐士家族故意出来显山露水?”萧战山如此猜测。
“不知道,这一直都是一个谜。”深入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的胸腔这才得以舒缓半分:“我们怎么也想不出,那些玉叱人为什么会在都城内自杀,以他们的实力,哪怕我们人数众多,他们完全也可以与我们一起鱼死网破。”
“……”
此时气氛有些沉重压抑,总感觉有一个人,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十多年前撒下了一张弥天大网。
却迟迟不愿收网。
“是不是我们多想了?”萧战山想了想道:“若是玉叱王国真有什么阴谋,为何会迟迟十多年没有动静,据你所说,四大帝国人员伤亡惨重,遭受巨大创伤,他们想做什么,完全可以乘我们还没有恢复元气之时动手,事半功倍。”
“……”
“这件事情暂且就这样,今天群英会之后,我会将那柄进阶灵剑带回去,查看异常。”萧战山面容严肃的道。
闻言,沈儒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萧战山是此次群英会的主事,由他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