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六十一章江恕生死不明,失踪了
这一日,江恕率领众臣,爬上空神山,到天坛祭天。
民间旱灾涝灾此起彼伏,民心动荡不安,朝野上下一致认为江恕该举行个祭天仪式,安抚民心。江恕本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恰逢遇到荣羲生病的事情,以及想同蔺飞声彻底灭掉江南叛军一事,便同意了大臣的意见。
天坛下方,白色丝绸上写满了经文,挂在天坛四十八根石柱上。乐师们依次排开,神色专注肃穆,弹奏起庄重悠扬的弦乐,伴随着阵阵山风,仿佛能传上九天。
一百多位群臣身着黑色华服,跪拜在地,姿态恭敬温顺。
天坛之上,江恕头戴九旒冕,沉下冷淡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炉鼎中的香火。
江熠则拿着竹简,抑扬顿挫,念着迎神帝文。
念完后,江熠合上手中的竹简,站至一旁去。
赵公公赶紧上前将香火递给江恕,江恕将香火与亲手抄的经文放进炉鼎中,那一束束小火苗腾的升起,窜有半丈人高。
江恕闭上眼,虔诚默念心中的话。
一望,山河安定。
二望,岁月无忧。
三望,狗奴才早日康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激昂,声如钟鼓,响彻云霄。
江恕祈福完毕,正欲走下天坛,未曾想脚底的石块忽然松动,裂开一条长缝,下一瞬,便有一只手攀附上他的脚,将他整个人拽进了无底黑洞中去。
轰隆隆——
天坛忽然在众人的注目下,塌了下去。
刚刚还威严挺立的地方,顷刻之间就这么塌陷了。
“快救陛下!”
群臣看到江恕的身影消失在天坛上面,惊呼救驾,但奈何地动山摇,尘土飞扬,漫天都是白茫茫的尘埃,似是蛰伏的野兽窜出地面,气势汹涌,淹没一切。
天坛上面,江熠堪堪避开裂缝,借着轻功沿着台阶飞快往下跳。而赵公公不会轻功,又崴了脚,跌跌撞撞从台阶上摔下去。
滚落到地面后,赵公公浑身都是伤,喘着气,顾不上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你们快去救驾!陛下掉进去了!”
尘土渐渐平息,众人望着眼前塌陷的天坛,面无血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王爷,你快去救陛下啊!”赵公公扑到江熠跟前,抓住江熠的衣袖求着话。
江熠一边安抚赵公公,一边吩咐侍卫们去天坛底下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江恕的踪影。
“天坛怎么毁塌下来?这是天谴吗?”
“罪过罪过啊!”
群臣忽然小声嘀咕着话。
好好的祭天大典,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不吉利。
赵公公气的骂着话,“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小心你们的舌头。”
众臣这才闭上嘴,不敢乱说话,协同侍卫们一同从废墟中查找江恕的踪迹。
只是天坛整个都塌陷了,巨石堆积在一起,他们根本难以探测到里面的情形,忙了半天也只在外围打转。
后来还是在赵公公的建议下,挖隧道去找江恕。
士兵们彻夜挖土,压根不敢休息,都清楚每耽搁一分,江恕便危险一分。
只是很有可能……陛下现在就遭遇不测了……
这种念头一经滋生,便化作恐慌蔓延在每个人心中。
新帝才登基不到一年,后宫仅有一个贵人,至今无所出……
若是他有什么事了,那这江山该由谁来做?
有些大臣,已经暗暗在心中,考虑另立新君的事情。
侍卫们挖了两个多小时,才挖到天坛地底,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地底下只有一滩血渍,却不见江恕的身影。
赵公公吓得跌坐在地上,喃喃着话,“陛下……陛下呢?”
江熠走到血渍跟前去,俯下身默默了血渍,指腹间隐约有股余温,看样子江恕应该还没有走远。他环顾四处,命令侍卫们仔细搜查,怀疑这天坛底下有密道。
否则,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三王爷,你快看这儿!”侍卫突然惊呼一声,江熠连忙走过去,只见到一侧洞壁内隐约出现个半圆形轮廓,像是一扇石门。
江熠赶紧在附近找开关,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石门的开关,试探性的拧了一圈,便听到吭哧的摩擦声响起,眼前那扇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不见尽头的密道。
赵公公看到密道出现,眼中这才浮起激动的光,从地上爬了起来,带领侍卫们朝密道走去。
那密道绵延很久,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刻钟才走完。
密道的尽头是空神山下。
赵公公看到草地上还染着淡淡的血渍,兀地扑倒在地上哭泣。
“陛下啊……陛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将陛下掳走!”钟将军抚上腰间佩剑,怒气冲冲的说着话。
“只怕对方早有预谋。”江熠望向远处,若有所思道。
这个抓走江恕的人,既能知道江恕会举行祭天仪式,又知道这天坛底下有密道……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作为皇室子弟,都不知道天坛有密道之事。
想到这,他又折步回去,重新勘察密道。而赵公公则握着那抔染血的草土,哽咽痛苦,大臣们一半留下来安慰赵公公,一半跟着江熠去查事情。
此刻,还处在昏睡中的荣羲突然心悸了一瞬,乍然睁开双目,呆呆看着上方。
似是受到了惊吓,鬓间涌出细密的汗水。
屏风外的翠屏听到声响,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跑去看荣羲。
“荣公子,你醒了?”
荣羲收回惶然的思绪,望向翠屏,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瓣,“现在是几时?”
“刚刚鼓楼才响没多久,现在应该是未时一刻。”
“未时一刻……”荣羲默默重复着话,不知想起来什么,他又问道,“今日是不是有祭天仪式?”
他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江恕在他耳边说过,他要去祭天。
“是的,今日陛下早早就率群臣去空神山了,算算时间,现下也该回来了。”翠屏嘟囔着话。
荣羲皱了皱眉头,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衫,站在门口看向远处。
巍峨耸立的宫墙,遮盖住了视线,除了漫无边际的天空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心里隐隐弥漫着不好的错觉。
噩梦里,他竟看到竟有刺客刺杀江恕……
想到这,荣羲摇了摇头,努力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甩出去。
江恕身边有那么多暗卫,他不可能会有事。
入夜后,荣羲喝了药,忐忑的卧在床上,等待着江恕的归来。算算时辰,往日江恕处理完政务,这个时间该过来了。
可是一直到深夜,他都没有等来江恕。
他想去找江恕,但是又忍了下去。
他以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
明明他该恨死他才对的!
荣羲心情郁结,忍不住咳嗽起来,吓得翠屏连忙去给他顺背。
“公子,天色很晚了,你该睡了。”
“我……”荣羲顿了顿,转而道,“那翠屏你出去时把灯吹了。”
“嗯。”翠屏替荣羲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吹灭煤油灯,合上门。
荣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那股不安深深折磨着他,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他心中,他只要一呼吸,就能感受到尖锐的疼痛。
他捂着心脏部位,苦涩的笑了一下。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为那个人纠结?
他若是真的出了事,对于自己来说,算是一件好事啊……
他叹了口气,拿起被子盖住脑袋,妄图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早点儿睡着。然而蒙了一.夜,蒙的他脸色都青了,还是没有睡着。
“不好啦!”
门外面忽然传来惊呼声,吓得荣羲一怔。
下一刻,便看到破门而入的翠屏,翠屏白着个脸跑到荣羲跟前去,“公子,现在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是坏消息,一个是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呃……”荣羲扶了扶额,“坏消息吧。”
“今日突然传来急报,说是江南地区有叛军造反,现在已经占领三座城池了。”翠屏一边惶恐的说着话,一边举起三根手指头,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也有几分可爱。
荣羲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江南叛军?
那会是谁的人?
江恕曾经最大的敌人就是六王爷江黎,但是江黎早在一年前自刎了。现下还能有谁有这般强大的兵力反抗江恕?
算了算了,这些都是江恕该操心的事情。
他没有必要去纠结。
“那更坏的消息是什么?”
“更坏的消息是……昨日在祭天大典上,天坛突然塌了下去,陛下生死不明,失踪了……”
“什么?”荣羲脸色腾的一下变了,难以置信的问向翠屏。噩梦里的场景,在他脑海中蓦然闪过,惊得他浑身颤抖。
翠屏朝他点点头,“此事千真万确,赵公公他都哭昏了好几次,三王爷现在率兵还在空神山附近找陛下。”
荣羲哆哆嗦嗦掀开被子下床,只是双脚刚落地,便有一股失重感自脚底传来,周遭的一切像是突然被一股大力生生扭曲,天旋地转间,他不受控制的朝地面直直摔下去。
“公子!”author_say想做一个小调查,有没有将攻的名字江恕(su)一直给看成江怒(nu)的(●ˇ?ˇ●)之前遇到个读者就看错了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