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五十九章公子,你的裤子开了
江恕走出门后,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廊檐下沉思。
房间内,传来荣羲断断续续的痛哼声,他每哼一下,江恕便不自觉地攥紧手指,想进去看他,但是想着他那副抵抗的态度,又忍了下去。
明明说是不会在乎这个狗奴才的想法,可还是……
江恕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陷入到迷惘中去。
纠结、矛盾、痛苦的情绪,又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忽然间觉得,治理江山比处理感情的事情容易多了。
治理江山时,该留就留,该杀就杀,哪有这么多烦心事?
可是在面对这个狗奴才时,他却体验到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的忧伤。
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像以前一样,折磨他,羞辱他?
不……
他心里已经不愿意再这样对他。
一切的疯狂与仇恨,仿佛都被那场大火给烧的消失殆尽。他面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奴才,心中更多的是欣喜。
江熠过来时,正好看到江恕对天发呆的样子,他眉宇微微收拢,隐约透露出些纠结沉郁。
江熠心里估摸着,是跟荣羲有关。
恐怕今日他没有上早朝,也是因为荣羲。
“皇兄……”江熠走过去,朝江恕行了个礼。
江恕敛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随自己离开。
屋里荣羲还在睡觉,他不想吵到他。
走远了,江恕才问,“你找朕有何事?”
“臣弟听闻皇兄你今晨召御医进殿,怕皇兄你身子不适,特来看看皇兄。”
“朕没事。”江恕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走到亭榭,看到棋盘还在,江恕便邀江熠一同下棋。
江熠察觉到江恕心神不宁,下棋的章法全都乱了,像是在借着下棋发泄什么。
一局罢了,江熠胜出。
这还是江熠第一次赢了江恕。
江恕盯着眼前的棋局,若有所思,忽然眼神古怪抬起,看向江熠。
他母后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他从小便过继给江熠的母亲洛贵妃。十四岁以前,他同江熠并不熟悉。十四岁以后,他才回到东宫,与江熠经常见面,两人逐渐交好。
尤记得那时,他常常与江熠下棋,每一次江熠都会输给他。
他颇为不爽,问江熠是不是故意的。
江熠立即掸起衣袍,朝他跪下,告诉他,他是他的兄长,更是他未来的君主。
于情于理,他都臣服于他,永远也不敢有造次的心。
这段话,同时也是在向他表明忠心。
回忆到这,江恕勾勾唇,“朕输了。”
江熠合扇微笑,“是皇兄你心太乱了。”
江恕沉默不语,摩梭着一颗黑子,目光望向远处。
岂止是心乱,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乱了。
人生在遇到那个狗奴才的那一刻,就彻底乱了。
哎……
“皇兄,臣弟听闻你找到荣羲了?那你现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你消息打探的挺快的……”江恕绕有深意的睐了一眼江熠,江熠脸色一顿,尴尬的摇着扇子。
“臣弟这不是在担心皇兄你嘛……”
江恕“呵”了一声,不置可否。
江熠便继续问着话,“听说那云国七王爷被你折断手腕扔出宫去,该不会也是因为荣羲?”
江恕撇嘴,眉宇里透出一丝不耐烦。
这人今日怎么这么不识趣?
一直喋喋不休个不停,三句不离荣羲。
若不是他清楚江熠只喜欢女人,他都怀疑江熠暗恋荣羲了。
“皇兄,臣弟觉得,以你现在的行为,怕是对那个狗奴才已经动心了。”
江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试探性的说着话,本以为江恕会忍无可忍,反驳出声,可没有想到江恕忽然垂下头,沉默了。
黑睫在下眼睑处落下一层深邃的阴影,遮盖犀利的视线,下颌线条紧绷,透着些阴郁、纠结的气息。
江熠见状,合上手中折扇,收起不正经的笑。
宫人们这时端上热茶过来,江熠将热茶放到江恕面去,猝不及防听到江恕的声音响起。
“江熠,你府中美妾那么多,往日都是怎么哄她们的?”
“……”江熠。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江恕。
江恕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单手掩唇,“朕虽然恨那个狗奴才,但是也不想他就这么死了,不然朕以后的乐趣就没了。那老医师说,他心疾严重,需得人好好哄着他,所以朕才……”
江熠还处在愕然中,从没有听江恕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没有想到江恕竟然想着要去哄那个狗奴才。
这还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哄女人的法子我倒是有些,不过哄男人的法子,我倒是从没有试过。”
“都是一个理,你给朕说说就是了。”江恕不自在的说着话。往日里那张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脸,此刻隐约浮现出一丝异常的红晕。
他长这么大,没有哄过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呃……”江熠强忍住惊讶,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哄人的法子告诉江恕,末了,他还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征服一个人心太难了,但是征服一个人的身体很容易。”
江恕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兄弟俩相视一笑。
笑过后,江熠不动神色的打量着江恕,忍不住在心中嘀咕,江恕是真的爱上那个狗奴才了。
那他对荣珊珊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眼下这局面,不知道是好是坏。
荣羲的烧,到下午才退去,虽是醒了过来,但是精神恹恹的,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似是不想睁开眼睛面对外面的一切,他便一直阖目沉思,琢磨着要逃离这座牢笼。只是得先想办法联系上荣家二老,让荣家二老千万别回京述职。
木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荣羲余光瞥见是翠屏端着药进来,便从床上坐起来。
翠屏走到他跟前,叮嘱道,“荣公子,奴婢带了蜜饯给你,你喝药之前先吃个甜甜嘴。”
“嗯,翠屏你有心了。”
荣羲道了谢,接过蜜饯,慢慢嚼着。
眉宇却一直皱着,纠结着满腹心事。
吃完蜜饯后,他抬起头,看到翠屏还站在边上,红着个小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翠屏,你还有事要同我说?”
“我……”翠屏两手在身前绞着,似是万般羞赧犹豫,尚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低下去时,两侧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一只水蜜桃,颇为可爱。
荣羲见她耳尖都红透了,心微微一愣,随后在心中幽幽一叹。
这个小丫头,如此羞赧地样子,怕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可他都这个样子了,她为什么还会喜欢自己?
他已经配不上任何一个女人地喜欢了。
荣羲在心中自卑一番,酝酿好拒绝的话后,正要开口,又看到翠屏别扭的俯下身,在他耳朵上方小声道,“公子,奴婢想向您打听门口那个侍卫的名字。”
“……”荣羲。
门口那个侍卫……
那是谁?
哦,那是李青。
荣羲咽了咽喉咙,努力将心中“别爱我,爱我没结果”的一番说辞咽下去,抽着尴尬的嘴角,“门口那个穿着一身黑的侍卫?”
“嗯。”翠屏点点头。
“他叫做李青。”
荣羲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喜欢李青。
不过她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而李青长得也不赖……
她喜欢上他也是正常的……
“奴婢要向陛下告状,每次奴婢端着糕点过来,这个李青都要偷吃一块!哼!”
“……”荣羲。
“今天奴婢准备了两个蜜饯,刚刚还被他在屋檐上倒挂金钩拿了一个!简直气死奴婢了!”
“……”荣羲。
那……你告状归告状,脸红什么?
荣羲万般无奈的看向翠屏,“所以你是为了这个问他的姓名?”
“对啊!”
“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因为……”翠屏忽然捂脸,背对向荣羲,娇羞的跺了跺脚,“公子你露了!奴婢……奴婢本来打算装作没看到的……”
荣羲垂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穿的白色小裤中间开了个大大的缝隙,正好让小荣羲露出个脑袋。
大抵是气氛尴尬到极点,他反而一脸平静了,木讷的拿起被子盖上小荣羲。
所以,是哪个有毛病的人趁他睡着,给他穿个开裆裤?
难怪他醒过来时,总觉得两腿间凉飕飕的。
“公子,奴婢先走了,你记得把药喝了。”
翠屏说完后,便捂着脸一溜小跑离开。
荣羲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脸上的平静这才一点点皲裂,懊恼的捶着自己的脑袋。
他是被烧成傻子了吗?
怎么能干出这么蠢地事情来?
江恕进来时,就看到荣羲打自己的样子,眉眼不由得沉了沉。刚刚那个小宫女一脸娇羞的跑出去,他们俩又聊了些什么?
想到这,江恕颇为吃味的抿了抿唇。
他走上前,看到边上还没有动的药,便端起来递到荣羲跟前,“既然醒了,就把这药给喝了。”
荣羲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瞪着他,不说话。
江恕皮笑肉不笑的勾唇,“不喝?那是要朕嘴对嘴喂吗?你发烧的时候,朕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荣羲。
他一骨碌坐起来,抢过碗将黑乎乎的药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后,擦拭了一下嘴角,将碗“砰”的一声放到一旁去。
江恕眯着眼,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他厌恶的避开,江恕表情顿了顿,随即又恶劣的将他的脑袋掰正。
确定荣羲的烧退了后,江恕才松开手。
“养你比养女人还要费力,三天两头生病。”
“陛下这是养我吗?那我可真不敢当。”荣羲阴阳怪气的讽刺着话。
他每次生病,不都是他折腾的吗?
他还好意思对他冷嘲热讽。author_say最近似乎都只是攻受的对手戏,比较日常,接下来我尽量赶大剧情,就是文案中的修罗场——白月光亡者归来(●ˇ?ˇ●)预计一周内赶到这个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