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陪客人的经验，也没伺候人的习惯，恐怕都不太适合我，保洁？做做卫生倒是可以。”
慕言平静地盯着对方眼神，即使到现在，她都不愿相信，沈南渊会用这种方式侮辱自己。
啪。
忽然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慕言脸上。
“你以为，沈总把你送过来，是让你讨价还价的？”
丽姐一声冷笑，手上的烟蒂狠狠地踩在脚下，“我不管你之前和沈总什么关系，但沈总既然把你交到我手上，那就得听我的。”
“丽姐是吧。”
慕言擦了擦嘴角血迹，她刚才听那些保镖是这么叫的，她跟着叫了声后笑了笑，“那……您想让我做什么呢？”
“既然你想去刷厕所，那就去吧，从最基层做起不是吗？”
丽姐冷笑。
慕言一怔，她说的卫生，只是收拾包间廊道，但理解却让自己扫厕所?
“怎么，不愿意了？”
丽姐像是猜出了慕言的犹豫，狭长的眸子，眼神愈发犀利，“看你生的细皮嫩肉的，怕不是吃软饭吃习惯了，觉得躺在男人怀里挣钱才快？”
“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以为找个不陪客人的工作，沈总就会高看你一眼？”
“你想多了？”
慕言皱眉，丽姐的确很聪明，如果是其他女人，她或许也会这么猜测。
但……
“我和沈南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不需要他的垂青，更不是对他心存希望，扫厕所也没什么不好的，偌大的金屋，不见得就比厕所干净。”
慕言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如果这是沈南渊想要的，那她成全他。
丽姐并没想到慕言会如此痛快地答应，毕竟看她容貌也不是能吃苦的人，加之又是沈南渊带来的，就算攀不上沈南渊，再不济也可以在金屋重新找个客人。
去刷厕所？
行，那就看看她能忍到何时。
“今晚就要上岗吧，请问我去找谁？”
慕言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直接询问。
丽姐没再多废话，冲保镖使了个眼色，没多久一个年轻女孩就过来了。
“新来的，给她带到保洁区，工作我已经安排下了。”
丽姐命令。
年轻女孩唯唯诺诺，迅速答应后，又怯怯地看了慕言一眼，走在廊道上，女孩自我介绍，“你……你好，我叫莫珠，姐姐这么漂亮，怎么会去做保洁？”
慕言看了眼叫莫珠的女孩，她并无在这里深交的心思，淡淡道：“做保洁挺好。”
莫珠迅速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啊，这里工资高……做……做保洁也不会被客人骚扰。”
两人从后面穿过，到了一个逼仄的休息室，莫珠磕磕巴巴地传达丽姐的话，那被喊做吴姐的中年妇女半信半疑，将慕言上下打量了一遍，人精似的询问，“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和她们一起扫厕所？
慕言觉得吴姐的话也没毛病，可不是得罪了沈南渊，得罪了她们的最大老板么，当即道：“以后还请吴姐多多关照。”
吴姐和几个大妈交换了眼神，得罪了大人物被送来的，她们可就不客气了。
“刚好三楼有个客人吐厕所了，你去，把卫生收拾了。”
吴姐从另一个大妈手里拿过保洁工具，立马递给了慕言。
慕言看着几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并没有接过，而是冷冷道：“就算是保洁工作，总也得有工作区域划分的吧。”
“你当在大公司上班呢，还工作划分，慕……慕言是吧，我就是保洁部的负责人，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吴姐见新来的还敢顶嘴，挑衅自己的权威，立马加大了嗓门，大声呵斥道。
莫珠也在一旁扯了扯慕言的袖子，低声道：“慕言，你……你还是去吧，卫生不难做的，很快就能收拾好了。”
“莫珠，我跟你说，你可别帮她，得罪了人，有你受的。”
吴姐在一旁叮嘱，
“我……我知道。”
莫珠瞬间低了头。
慕言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手套，拎着保洁桶朝三楼去，沈南渊以为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就会屈服，那还真是他想错了。
慕言看到地上一大滩呕吐物，混合着难闻的气息，当场反胃，差点吐出来。
莫珠跟在后面，“慕言，我……我帮你吧。”
慕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接受后，又重新打开了门。
她戴着口罩，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用最快的速度清洁了马桶。
莫珠是来监工的，看到她动作迅速也总算松了口气，要是工作不完成，慕言回去还要受到责罚。
“我没事。”
慕言脸色苍白。
可还没走两步，慕言忽然折返回去，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呕吐。
慕言看着眼前狼藉，苦笑一声，得了，她还得再收拾一遍。
半个小时后，慕言和莫珠拿着保洁工具回去了，就听到里面传来哈哈大笑。
“那女人还真是，你不知道吐得有多夸张，这点小事就做不了哈哈。”
“她们那种靠脸吃饭的，哪里干过这种活啊，不过这种女人，就该调到我们保洁部，好好调教。”
……
莫珠听得脸色发白，紧张地看着慕言。
从慕言之前就敢顶嘴来看，慕言绝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莫珠生怕她一冲动，做出不计后果的事。
“慕言，你别和她们计较，要不然……我们受到的责罚会更多的。”
莫珠劝着。
慕言的确有些生气，但也就几秒就冷静下来了。
她已经沦落至此，又还有什么资格傲下去，保洁桶轻轻放下后，也就推开了门。
里面的笑声夏然而止，谁也没想着慕言会突然回来，慕言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初来乍到，干不习惯，让各位见笑了。”
“哼，多干几次就习惯了，就当你是人，我们不是人啊。”
吴姐翻了个白眼，对慕言的话嗤之以鼻。
慕言听后，也不生气，抿着唇笑了笑，“是啊，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今后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吴姐多多指教。”
吴姐惊讶于慕言忽然转变的态度，不过说的话还挺好听的，也就没计较，而是说道：“你知道就好，既然到了保洁部，那就得听我的。”
“好。”
慕言也不反驳，微笑着答应。
莫珠见状，也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