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吗？”
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人家工业券跟钱就放在旁边，还是穿着四个兜的干部~。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议论纷纷。
大家苦售货员久已。
见有人收拾售货员，自然把自己平日里的不满也纷纷吐槽了出来。
女售货员都已经麻木了，杨刚才问梁拉娣跟冉秋叶两人。
“我觉得还是那条红色好看。”
梁拉娣一脸忐忑地说道。
她到现在，如何不明白杨刚的心思？
售货员陪着笑脸，赶紧把红色围巾递过来。
傻柱急忙把钱给了，“师父，工业券到时候发了……”
“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杨刚没好气地说道。
自己平时也没多少用。
只要开口，厂里有多少能拿到多少。
厂里不够的，也能向上级要。
梁拉娣想说什么，傻柱急忙拉着她走了。
“你喜欢哪条？”
杨刚没理会售货员，而是温柔地问冉秋叶。
冉秋叶笑着摇了摇头，“感觉都不好看……
“那咱们就走呗，去看看其他的。”
杨刚说道。
什么？
女售货员瞪大了眼睛。
就连周围人也目瞪口呆。
感情瞎对比了一圈，啥都不要？
“怎么，有意见？卖不卖是商场的权利；买不买是我们的自由
杨刚丢下一句话，就拉着冉秋叶走了。
“你……”
被他们当猴耍一个多小时，女售货员终于到了爆发边缘。
可看着周围人都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
更是生气。
“要买围巾，一张工业券，三块五！”
说完，黑着脸坐回了柜台后，继续打自己的毛线。
其他人可没杨刚那样豪横。
也没杨刚那样有底气。
只能无奈地摇头离开，得罪不起啊。
“你可真够坏的！”
离开后，冉秋叶乐得不行。
“也是这年头。如果物资供应丰富，竞争激烈，你就是看几个小时，什么都不买，她都得笑脸陪着！”杨刚觉得，这年头，没有什么购物体验的。
“我听妈妈说过，在国外就是这样……”
冉秋叶一脸向往。
“可惜，你不能跟着去……”
“以后，国内也会这样的。”
杨刚肯定地说道。
只不过，那需要很多年。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钱多得一天陪个小妹妹逛街，用钱砸得售货员们看着自己就双眼放光？
“走吧，给你买身衣服……”
杨刚不想去伤感。
今天出来，带了不少布票。
虽然吃亏的是自己，作为男人，给冉秋叶置办一身衣服，那时应该的
手里布票不少。
可给冉秋叶买衣服的时候，杨刚才发现。
这年代的布票，太要命了。
厂里每个人每月发放布票一尺。
可给冉秋叶买一件上衣，15块钱不说。
居然说什么是冬装，厚布料。
需要两倍的布票！
一件单衣7尺5布票。
这里得15尺！
裤子一条6尺5布票°
同样因为是冬装，翻倍。
杨刚明白，是供应不足。
要更多的票，可以避免造成哄抢的局面。
一套衣服，直接花了28尺布票。
外加21块5。
一个学徒工的工资，还不够。
要不是杨刚是副总，这些供应充足。
寻常职工，这特么的买这样一套衣服，需要攒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
难怪。
新三年。
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
不是大家买不起。
没有票，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冉秋叶看着，有些肉痛。
可她没有阻止杨刚。
这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
杨刚给自己买衣服。
款式什么的，并没有几个选择。
颜色也没有几种选择。
试穿？
不存在的。
这是六十年代。
很少有胖子，即使有，也瘦下来了。
“咱们回去？”
冉秋叶虽然来自条件不错的家庭。
生长在新天朝。
各种供应都没有那么充足。
加上自己也挣钱，一下花杨刚这么多钱，依然不免肉痛。
“再给你买块表，然后咱们看电影去。”
“表就不用了吧……”
冉秋叶说道。
她是心疼。
杨刚看着她，苦笑。
这年头的女人，果然不物质。
再等几十年，那些让男人陪着逛商场的，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买下来
让男人买单。
多好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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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反正没有珠宝首饰。
没有钻石、项链。
就连各种顶级的奢侈包包、服装。
统统都没有。
就一套衣服呢……
“要不，你留下？”
冉秋叶不说话。
杨刚也没有继续。
花160元跟十多张工业券。
买了一个女款的梅花手表。
表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
表带也细了很多。
杨刚亲自给冉秋叶戴上。
“杨刚，你那有副食票吗？”
走到卖糖果的柜台边，冉秋叶突然停下来了。
主动问杨刚。
“同志，麻烦给我来一斤红杏软糖。”
杨刚走到柜台前，对着售货员说道。
“同志，这得要糖票跟副食票。两块七一斤。”
...0
售货员提醒杨刚。
这几乎是整个百货商店里价格最昂贵的奢侈品了。
家里用煤气的，一罐也才两块七呢。
杨刚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了票跟钱。
“来三斤！分开包装。”
想着舅妈平时也是舍不得的。
老太太估计也很少能尝到。
售货员见了票，也不废话。
眼前的人虽然年轻，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呢。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冉秋叶瞪大了眼睛。
“你一份，咱妈一份，舅妈一份…?
杨刚嘿嘿地笑着。
冉秋叶顿时感动了起来。
自己不过想要买一二两，尝尝。
每个人每月，糖的配额，只有2两。
“你忘记了，我是总工啊。”
冉秋叶顿时就没好气了。
“也没见你多占公家便宜……”
“不需要的时候，拿那么多也没用，反而让无数人盯着自己
杨刚一脸噜瑟。
冉秋叶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辞。
明明自己发扬了风格，还装得自己是个腐败干部一样。
两人看了电影出来，天都黑了。
依然回了一趟家。
“伯父，您这是把国库抢了？”
当看到冉父书房里几个麻袋的时候，杨刚都咋舌了。
前些天，不过给了他5万港币、5万美刀、5万日不落镑。
o看看，当初分了肉票，发扬了风格，现在咱们经常吃肉，还有谁说
眼前装钱的麻袋，四五个!
都是鼓鼓囊囊的。
这得多少？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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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不只是按照汇率来了。有些人，就想弄外汇……”
冉父叹了一口气。
不等杨刚搭话。
“这里有一百多万，我手里换出去的，才一半左右。”
有钱人这么多？
一些小资本家，能有这么多钱？
他们至于出去？
公私合营的，可不只是厂。
就连以前的杂货铺，也都在合营范围。
“你今天没开车？明天来把这些拉走，时间久了，太多了，我怕出问题
“伯父，现金太多没用。剩下的直接换黄金跟古董。”
杨刚说道。
冉父一脸赞许地看着他。
“我就想这样给你建议。这么多钱，也足够你给提供外币的那边交代了冉父没有细说。
在他看来，杨刚背后肯定是有人的。
能搞到这么多的外汇，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二三””能不能多搞一些日不落镑？”
冉父又问。
港币不值钱。
美刀跟日不落镑，都是世界通用货币。
日不落镑比美刀更值钱。
能有个一千镑，出去都能生活很久。
但是在二战后，日不落帝国因为战争，经济并不是很好。
早就被美刀取代了世界货币的地位。
“难道他们不知道，美刀才应该是目前最好用的？”
杨刚有些不理解。
“出去香江是第一站。那边目前属于日不落帝国，而且可以通过渠道进入日不落帝国。那里才是大家的选择。”
杨刚明白了。
“能提供的也不会多太多。”
杨刚叹了一口气。
钱再多也没用啊。
外汇多了，在什么地方都好用。
可他没法出国。
软妹币这年头没多大用，没票？
今天已经亲自体验过。
“能多提供尽量多提供吧。很多人手里有好东西，他们也知道带不出去，现在已经不卖钱，而是直接换外汇。”
冉父也叹了口气。
这些东西，留给杨刚，其实也没多大用。
在他看来，杨刚只是为了帮这些人。
“咦，今天你不从家里搬东西了？”
回去时候，冉秋叶问杨刚。
“没了啊……再说，搬了东西，我这怎么楼你的腰？”
结果换来冉秋叶一阵怒骂。
流氓！
今天出来，让冉秋叶骑车。
白天的手，没法活动。
晚上嘛。
自然不能冻着了不是。
“别乱动！不然一会儿摔了……”一路上，冉秋叶不停地怒斥杨刚。奈何。
杨刚脸皮厚。
刚到胡同口，又被关大爷给堵着了。
“我说大爷，您这都不怕冻感冒了？”
杨刚没好气地看着关大爷。
这老头，要是去抓间谍，估计一抓一个准儿。
“小子，难道自从车上也能？”
关大爷一脸震惊。杨刚气得想一拳头给他揍过去。
“自行车这上面爷也没试过啊，倒是黄包车上试过
“您老真会玩儿，不会就是为了来炫耀吧？”“你车呢？”
关大爷问杨刚。
在关大爷的催促下，杨刚只能去厂里把车开出来。
又到了那个关老头藏东西的地方。
卧槽！
杨刚看着眼前的这又堆满了。
开始怀疑这老头是为了从自己手里骗酒，随便整些假货哄自己的
“爷是那样的人？小子，你这样，就不帮你收宝贝了啊！”
关大爷不爽了。
“这些东西，四九城，到处都是。很人多家吃饭的碗都是以前的。不懂的人，你觉得他们端着旧碗还是新碗舒服？
各种碗、盘子、花瓶。
各种朝代。
“你不会一天就顾着煮饭，忘记挖地道了吧？我琢磨了一下，之前你挖的那空间，把这批放了，就不行了……”
老头一脸怀疑地看着杨刚。
这小子，肯定是没有挖地道。
没地方放了。
“你以为我是你那样的？你收再多，我都能装下。”
杨刚一脸鄙视地说道。
这老头不知道自己挖地道速度有多快。
居然胡乱怀疑。
煮饭。
会耽搁挖地道的功夫么？
不过杨刚很好奇。
老头究竟怎么收了这么多。
钱根本就没那么好用。
虽然说没有几个家庭不缺钱的。
关键是得有票啊。
“各种票，你知道吧？以前老头认识不少倒腾这个的。只要拿钱，肯定不行。”
关大爷一脸得意。
果然如此。
老头拿着钱，在鸽子市上换各种票。
有了票，然后再给点钱。
收东西也就容易了。
“半斤的肉票，黑市上卖三块？全国通用粮票，一斤三块？地方粮票两块？”
杨刚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是细粮粮票。
可这价格……
“这还是降价了很多...小子，61年，自然灾害还没结束，一斤肉票都能到八块钱！全国通用粮票到五块
关大爷一副你小子没见识的表情。
工资才多少？
杨刚咂舌不已。
想着当初，棒梗从秦淮茹手中抢了自己的肉，贾张氏切下去一大截。
自己居然只让他家赔一块钱！
太特么的仁慈了。
以后棒梗别再惹着自己。
不是他舍不得这斤肉。
“现在供应比之前充足不少，而且每个干部职工每月至少都能供应一斤肉，所以价格就低了不少。
杨刚明白了。
这特么的依然是一个完整的交易系统。
难怪那些大户人家手里有充足的票。
并不是国家给他们超额供应，而是他们才是最终的买家。
想想，冉秋叶问家里要工业券。
哪里来的这么多？
同样，也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地下交易系统存在。
所以他打劫这些资本家才变得更轻松。
最终，不管是钱还是东西，都到了自己手里……
难怪冉父那里那么多钱呢！
这样一说，她送给自己的表，远远超过180块钱的价值。
“赶紧的！对了，你们院里，今天住进来了一些人，以后你估计每天都得跑一趟，太多了就麻烦
关老头提醒杨刚。
“没事，有一车了，你招呼我。”
杨刚说到。
天天跑，反而麻烦。
关老头也不反对。
为了不引起麻烦，杨刚在装好后，把车开到关老头看不到的地方。
停下来，估算着时间。
然后又返回。
实际上一趟就装回去了。
空间虽然不大，可装一辆小轿车能装下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
“这特么的！继续下去，把整个空间挖到四合院那么大，也不够啊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各种瓶瓶罐罐。
书籍字画。
金属器具。
杨刚有些头痛。
实在是太多了！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弄一批架子摆起来，要不然用箱子也行……太浪费空间了
经过夯实，不容易塌。
可太多了。
要是不停地继续拓展，哪怕在地下十米深。
万一塌了。自己心口都得疼好一阵。
值不值钱无所谓。
不差那点。
这都是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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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瞎搞嘛！现在各种研究都没有成果，调这么多人来，不是浪费成本？”
第二天早上。
杨刚刚到技术室。
田志清就来汇报。
从周边各厂调集了一批优秀及工人跟管理人员。
当然，也还有一批优秀的后勤服务人员。
这是要干什么？
当初国家搞蘑菇蛋的时候，也是从全国调集各种精干力量。
非得让自己搞出跟蘑菇蛋等同的东西？
“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员到来。今天只是隔壁长征机修厂的三十多人报道
田志清也很无奈。
他就没有那么多活安排这些人。
住宿反而是其次。
“不是我们申请的。昨天人员调令下达，我们这边也才接到命令。”
杨厂长也是一脸无奈。
事情是杨总工引出来的。
军代表负责人冯磊说了，杨刚不愿意去别的科研院所。
那上级就给他搬个科研院所来。
所以，这事情必须得请示啊。
“所以，杨总，咱们造什么？是造穿甲弹，还是新式装甲？”
田志清眼巴巴地问道。
调来的29技术工人，最低都是六级。
服务人员工资倒是低一些。
可管理干部也不少啊。
不造点牛逼的，每个月全厂工资造表，比原来时候得高不知道多少倍他们不好交代啊。
这不，也会跟着让人质疑杨总工嘛。
“这也是为了厂里的发展。平时他们只是生产，一旦你这边有需求，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需要的东西生产出来。
冯磊解释着。
他也没办法。
唐主任的意思啊。
“那现在他们生产什么？轧钢厂都在开始搬迁……”
自己研发的那些，属于实验性的。
小批量生产都没有。
厂里几条舔狗，以自己的意思作为行动准则。
要不是他们找自己请示。
杨刚也不知道厂里突然多了一批人。
冯磊看着他，满脸无奈地耸肩。
“杨总工，我只是军代表啊。只要你高兴，让他们生产坦克也行……”
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就希望杨刚往军工方向走。
“经费呢？”
杨刚没好气地问道。
“管够。之前用于研发的经费，还有二十多万，唐主任跟部队首长商量，又拨付了50万。如果不够
冯磊说道。
听到这话，杨刚想骂人。
其他的各个单位，都缺经费呢。
分明是想要让别人嫉妒自己。
“研究方向呢？”
杨刚问。
经费管够，总得有个明确的方向吧？
“没有。唐主任说了，您愿意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不做硬性要求冯磊说道。
o当然，这得是国家需要的
杨刚很想一巴掌给他呼过去。
就这？
现在的国家，有什么是不需要的？
特别是工业生产这块。
哪怕是个圆珠笔头，也都需要。
计生用的安全套，更需要！
只要是工业生产的，就没有不需要的。
有时候，会得太多，也不是啥好事啊。
“行吧！”
杨刚懒得理他。
当即，就让田志清跟杨厂长等人商量。
两人都是看着杨刚。
一副以杨总工马首是瞻的舔狗模样。
“生产连轧机？”
之前杨刚研究出来的连轧机，效率可高了。
“那个其他厂已经开始生产了。”
田志清说道。
“生产坦克用的鸨芯脱壳穿甲弹？”
杨厂长试探性地问道。
“新型坦克都还没定型，生产出来，让战士们用手扔出去？”
杨刚没好气地说道。
于是，正副厂长都不吭声了。
他们也不知道生产啥了。
原本，只是生产轧钢。
其他的生产也都是为轧钢生产配套服务的。
“要不，召集其他干部商量一下？人多力量大。”
田志清看着杨总也为难。
问道。
开会！
“目前局面大家都看到了，技术研发需要的人员并不是很多
得了杨总的指示。
杨厂长也没有再像以往，打官腔。
说一大堆的废话。
“都说说，我们生产什么……”
“导弹！”
“坦克！”
o如果没有产品，咱们每个月仅仅是工资，都是一大笔
“咱们技术实力如此强，直接造卫星吧。”
“我觉得，还是应该造核潜艇……”
“航空母舰，那是国家需要的，咱们造核潜艇……”
杨刚听到，顿时火了。
“几位军代表，导弹坦克啥的，我就不说了。请问一下，咱们这是哪里?
杨刚黑着脸问几位军代表。
“四九城啊。”
一名军代表疑惑地看着杨刚。
杨总工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那么，请问一下，我们造出核潜艇跟航母，怎么放到海里？是不是要专门修建一条铁路，通过铁路把这运到海边？”
杨刚气得都快笑了起来。
在这地方造大型的核潜艇跟水面舰艇？
通过几条小河往海里运？
“杨总这注意不错！我们可以向上级申请。”
那名军代表眼神顿时亮了。
这个可以有。
杨刚被气笑了。
先不说他们这里有没有条件建造。
真建造出来。
靠着铁路把重量最低都得数千吨，甚至上万吨的大黑鱼运到海边下水？
好吧，就说这玩意儿没问题。
航母呢？
那是好几万吨的大家伙！
这家伙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你告诉我，铁路怎么把几万吨的航母运到海边去？要是生产有问题，怎么解决？”
杨刚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