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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庆熙宫西南角种着一片垂丝海棠,此时正值花期,海棠花盛开,拥拥簇簇叠在枝头,远远看去犹如一片彤云密布。走近了便能看到其中随风如雾般飘摇散落的花瓣,可谓是美不胜收。
阮蓁背倚着一株枝干粗壮花叶葳蕤的海棠树,捂着额头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来。方才那一下她的额头即便是没刮破,也该划出一道红痕了——她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头上顶着一道红痕的模样实在滑稽,怎么能让霍成看到?
少女微撅着嘴,唇瓣粉嫩饱满像是枝头盛开的海棠花,引人采撷。霍成上前一步,半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抵在树上,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含着她的唇瓣浅尝辄止,压低嗓音,温柔又耐心地诱哄她,“给我看一看,嗯?”
他这样说着,手已经松松环住了她的手腕。
阮蓁心中衡量了一番目下的形势,乖乖放下了手,露出的额头上一道红痕斜布,伤口洇出些许血迹,在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格外刺眼。
见他盯着她的额头不说话,阮蓁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摸伤口,被他伸手挡住,“别动。”
阮蓁眨了眨眼睛,点漆般的眸子左右转了转,问他:“破了吗?”
霍成低低“嗯”了一声,拇指在她伤口附近轻轻摩挲,眸色微沉,“怎么回事?”
阮蓁便轻描淡写地将方才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霍成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沉沉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旋即踅身带着她出了花林,往庆熙宫偏殿去了。
庆熙宫的宫人都认识霍成,也知道跟在他身后的美貌少女便是与他定有婚约的宣平侯府嫡姑娘阮蓁,是以见到两人走在一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宫人依照吩咐取来药膏,本想伺候着阮蓁搽药,却见面前一袭玄色云锦直裰的武安侯朝她摊开了手掌,示意她把药交给他,一边吩咐她退下。
直到退出殿外宫人还在想方才见到的场景,就连在光熙皇帝面前都冷着一张脸的年轻侯爷在宣平侯府那位姑娘面前却是有如冰消雪融。他低着头跟她说话的模样真真儿是温柔到了骨子里,就连眼神都是暖的。
殿门被退出去的宫人轻手轻脚地带上,发出一声沉重缓慢的吱呀声。
阮蓁抬眼看着面前神情专注地给自己搽药的人,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忍不住抿着唇浅浅笑开。
霍成放下手中的药膏,低头亲了亲她扬起的嘴角,慢慢覆上她的唇轻轻啄吻,由浅及深地吻她。
好一会儿,他才退了出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瓣,这才放开她。
阮蓁嗔了他一眼,将他往后推了推,转身照了照面前的铜镜,发觉即便是搽了药,那伤口依旧有些打眼,她忍不住有些发愁,托腮拧着眉尖儿想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遮一遮这痕迹。
其实这痕迹本身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不过一道浅浅痕迹罢了,用了上好的舒痕膏搽一搽一觉醒来便看不出什么了。只是待会儿她还要参加霍太后的寿宴,额头上顶着这么一道痕迹岂不是影响仪容?
少顷,她眸子一亮,回身看着霍成,与他商量道:“大哥哥去殿外寻个宫人帮我要一盒妆粉好不好?”
霍成道:“要这个做什么?”
阮蓁转过身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指尖按了按伤口周围,嘟着嘴道:“一会儿太后娘娘的寿宴就要开宴了,我顶着这道红痕去多不好……”
霍成微微颔首,踅身出了殿门,足足过了一刻多钟才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的却不是粉盒,而是一条八宝琉璃坠红玉髓眉心坠。
不必往伤口上扑粉,阮蓁自然是再乐意不过,接过他手上的眉心坠戴上,照了照镜子,坠子下端垂着的红玉髓正正好遮住了她额头上的那道红痕,真是再合适不过。
她心情大好,旋身朝霍成眨了眨眼睛,道:“好看吗?”
怎么能不看好?额间的琉璃映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实在摄人心魂,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呼吸一紧,逼近一步将她抱坐在妆台上,一低头吻住了她因错愕而微微开启的唇。
这一吻不似方才的缱绻悱恻,而是带着掠夺和侵略,仿若是饥饿了许久的猛兽扑住了观望已久的猎物,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吻到动情处,他的手从她的衣摆处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肚兜覆在她的小桃儿上,轻轻揉捏……
阮蓁嘴中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霍成眸色更加火热,却抑制着退出了她的口腔,压着她的唇瓣用力纠缠厮磨,手上揉捏的动作变本加厉,直到她软倒在他怀里,他才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嗓音低沉喑哑,缓缓道:“长大了……”
他的手还在她衣襟里,阮蓁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的是什么,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还不是都是他的“功劳”……
霍成弯了弯唇瓣,含住她的耳垂慢斯条理地吮吸噬咬,末了,在她耳边道:“囡囡是不是该嘉奖我?”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霍成的耳内,激得她一阵颤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微张着唇轻轻喘息。
她如此模样太过诱人,霍成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唇,深入浅出地品尝她口中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