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远无冤,近无仇,我还请你喝酒。你为何要给我开膛破肚?”
谁知道陆判官听了朱尔旦的话,立马笑了起来,摆了摆手:“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本来资质不错,只不过心肌堵塞,才导致你有点傻,我这是从阴间给你挑的最新鲜的心脏,保证给你换完以后,让你聪慧无比。”
虽然不相信陆判官有这好心,但是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了,所以就心里祈祷他说的是真的。
很快陆判官的手术工作就结束了,朱尔旦起身看着自己的胸膛,除了一条红色的细线以外,没有任何疤痕了。
“我去,你这刀功可以啊?生前是不是专门做切墩的?”
陆判官听了朱尔旦的话一愣,自己可是外科大夫,怎么就变成切墩的厨子了?
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朱尔旦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心脏没问题了,不出意外,今年你去考试应该就能考个举人了,等你考取功名以后,我再来找你讨酒喝。”
陆判官说完话就摆了摆手,然后推开门离开了这里。朱尔旦看着胸膛的红线,深深的记住了“举人”二字。
没过多久朱尔旦就进京赶考了,不出意料果然中了举人,回到家中让妻子做了一桌子菜,备了一壶的好酒,因为陆判官说过只要他中举了,就来讨酒喝。
果然不出一刻钟,红胡子大汉陆判官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哎呀,恩人来了,快请坐。”
朱尔旦满心欢喜的把陆判官拉了过来,坐在酒桌上与他痛饮了起来。虽然他换了心,但是酒量还是那么差,所以几杯酒下肚以后,就面红耳赤的。
“陆大哥,实不相瞒,我妻子温柔贤惠,持家有方,我很是满意,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的脸上有一块胎记,影响了面貌。”
听到朱尔旦的这番话,陆判官直接拍了拍胸膛。
“这个好解决,一会我出去看看,给你弄个美人头回来。”
陆判官说完话把杯中的酒喝光了以后,就出了门。而朱尔旦听说真的可以给自己的妻子换个脑袋,激动的站在屋内等着陆判回来。
不辜负朱尔旦所望,没一会陆判官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神神秘秘的走到他身边。
“我给你弄了一个大美人的头,现在就去换。”
听到现在就可以换,朱尔旦更是高兴不已,赶忙给陆判官带路来到了妻子睡觉的房间。
推开门看到朱妻正侧身睡在床上,陆判官走到她身前,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像切豆腐那样把朱妻的头颅切了下来,然后把包裹打开,拿出了新鲜热乎的头颅按在了朱妻的脖子处,一切弄好以后,告诉朱尔旦ok了,让他以后好好做人,然后就拿着朱妻被切下来的头颅,离开了朱家。
这妻子换了脑袋,就犹如换了个妻子一样,让朱尔旦心奋不已,第二天早上正搂着妻子美滋滋睡觉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把他喊醒了。
“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
换了头的朱妻坐在床上,捂着被子惊恐的看着朱尔旦。
“呦呵,傻了吧你?我是你相公啊。”
看着妻子精致的面容,朱尔旦还凑上前去,还想来一个晨练,不过被朱妻一巴掌打了出去。
坐在门前的朱尔旦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妻子会不认识自己了,不过没等他想明白,从外面闯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吴员外,大家大业十分有钱,平时朱尔旦是不敢得罪他的,今日见他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知道要出事。
“不知吴员外今日所来何时?”
吴员外并没有和他抱拳说明来意,而是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好你个贼人,竟然敢偷我女儿的头颅,你藏哪了?”
这边朱尔旦还没等反应过来,屋里的朱妻听到吴员外的声音,赶忙跑了出来。
“父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朱妻见到吴员外直接就扑了过去,这一生“父亲”把朱尔旦弄懵了,就连寻找女儿头颅的吴员外也懵了。
最后还是官府出面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吴小姐在夜间被两个歹徒给杀害了,正巧陆判官经过,瞧吴小姐长相十分俊俏,所以就带了回来。
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吴员外也只好允许两人继续成为夫妇,不过换了头的朱妻却怎么看朱尔旦都不顺眼,白天不做饭,晚上不同床,这让正值壮年的朱尔旦十分委屈。
再一次被妻子撵出了房间以后,朱尔旦站在院里痛哭不已。
“陆判,你把我妻子的头颅换回来好不好?”
面对朱尔旦的喊话,陆判官竟然回应了。
“你让我换,我给你换。但是你没完没了的逗我玩呢?要头没有,要命你也拿不走,爱咋咋地!”
“陆判官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朱尔旦最后到底与妻子同房了没有,也不得而知,因为蒲松龄没往下继续写。”
林文的故事的讲完了,看着坐在旁边的欧阳浩宇和刘小鹏,见他俩四目相对,很是满意。
“故事是这么个故事,我也听过,可是这陆判是东北人?爱咋咋地都整出来了?”
欧阳浩宇的话让刘小鹏一愣,看到他和自己关注的不是一个点,气的用手把他的脑袋扒楞到一边:“你的意思是这个头颅是陆判官切的?”
林文抿了抿嘴唇,转头看向那个头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两位爷沟通。
“我说的不是陆判官切的,我说的意思会不会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去做同样的事?再说你去把陆判官拉出来给我看看啊?”
“哦!”
刘小鹏和欧阳浩宇齐刷刷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让林文直汗颜。
“大哥们,你们到底理不理解啊?”
“废话,不理解我跟你在这玩呢?”
刘小鹏摆了摆手,然后拿出纸笔开始唰唰的写着。
“你们看,钟伟是在十五岁那年出车祸死的,而且死状凄惨,具体是怎么死的我就不细说了。刘航是二十七岁死的,而且他俩说同岁,也就是说中间隔了十二年。十二年意味着一个轮回,欧阳浩宇我问你,这有没有什么说道?”
欧阳浩宇看着刘小鹏写的东西,思考了一下。
“如果这些事情硬往一起安排的话,我以前到是听过类似的,相传有一种器具出自东汉,是一盏灯,据说可以让人移行换木,利用某种特殊的秘法延长自己的寿命。”
“延长寿命?真的假的?”
面对林文的质疑,欧阳浩宇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延长寿命而已,又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听到延长寿命都是不是新奇的事情,这让犹如菜鸟的林文深感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