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鹏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看着林文和欧阳浩宇。
林文最不愿意处理这样的事情了,不过碍于刘小鹏的威望,也不好拒绝,看了欧阳浩宇一眼,冲着他眨了眨眼。
“行吧,怎么调查你说话,我们照做。”
欧阳浩宇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也放下了筷子。
“第一点调查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这方面我会去找人办,你们只需要知道他在死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行。”
刘小鹏说的很是轻巧,但是林文知道有多难,一个死掉的人,去哪知道他生前都做过什么。
……
第二天夜里,位于本市和兴小区的一个居民房,窗户外正趴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手矫捷推开了窗户跳了进去,剩下的那个男人双腿颤抖从窗台摔了进去。
面对摔进来的男人,先进来的明显有些不满。
“你小点声行不行?你以为是你家啊?”
“大哥,还怎么小点声?我鞋都丢了。”
后/进来的男人也很委屈的抱怨着,抬起了自己的左脚,上面的鞋确实不见了。
“林文啊,林文!我也是服你了,有空多运动运动,啊!我说的不是那种运动。”
欧阳浩宇嘲笑着林文,然后转身在屋内搜索了起来,林文撇了撇嘴,趴着窗户寻找自己丢失的鞋子。
由于两人身份特殊,所以刘小鹏并没给他们正当的搜查手续,只是让他们悄悄的搜查,这对于欧阳浩宇来说自然不成问题,关键是林文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特殊工种,所以爬楼的时候差点摔了下去,幸好只是二楼,否则林文估计会吓尿裤子。
林文观察了半天,由于外面太黑,所以根本没有看到鞋子的半点踪迹,只好转身打量起屋内的摆设。
这间房子是刘航的父母给他买的,面积也就四十平米左右,两室一厅的格局,适合两个人居住。之前林文也和刘航有过交流,知道他现在还单身一人,所以才敢和欧阳浩宇破窗而入。
林文所在的这间卧室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没有别的家具了。
“哎,你说说你到底弄啥了,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呢。”
林文拿起了床头上放着的照片,看样子是他前段时间出去旅游拍摄的,把照片重新放回去以后,又走到了客厅,这里就一个沙发,一台电视机,旁边是厨房,欧阳浩宇正在冰箱里寻找着什么。林文好奇的走过去,发现他正在吃着冰箱里的红肠。
“吃吃吃,咱们是来吃东西还是寻找东西的?能不能专业点?”
林文一把抢过红肠,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欧阳浩宇也没和他计较,反正自己吃饱了,擦了擦嘴走进了洗手间。
“你说他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宝贝,会藏在哪里?”
林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询问着一旁的欧阳浩宇。
欧阳浩宇摆了摆手,然后站在马桶上,摸了摸天花板,找到了一个活动的板子,然后用手一推,露出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手电筒!”林文把手电筒递给了欧阳浩宇,手电筒亮的一瞬间,林文就吓的一激灵,天花板上方居然放着一颗人头,不过已经成骷髅了,在冷不丁的在夜里,还是会让人吓一跳。
“乖乖,居然藏个骷髅。”
欧阳浩宇把它拿了下来放在手中观详着,然后放在林文头边比了比。这颗人头比正常人的头骨小了一大圈,看样子可能是小孩的。
两人最后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别的有线索的东西,然后就推开门大方的走了出去。
……
欧阳浩宇的店铺中,此时林文、欧阳浩宇以及刘小鹏三人正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骷髅头。
“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头骨,这有问题啊。”
林文捏着下巴,想不通刘航为什么在家中存放这么个东西,而欧阳浩宇则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是刘航杀死了自己的初恋女朋友,并且把她的头颅切了下来存放在自己家中,用来作为思念?”
欧阳浩宇此话一出,林文觉得有点意思,不过很快刘小鹏就摆了摆手。
“根据调查,刘航在上大学的时候确实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最后分手的原因也是刘航提出的,并且那个女生还活的好好的。”
看到自己的想法被否决了,欧阳浩宇低着头继续想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换头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林文突然提起了换头术,让两人为之一愣。
“就是聊斋里面的故事。”
“不是,咱们这不是在研究这颗头颅的身份吗?你怎么又扯到聊斋去了?蒲松龄刚才给你托梦了?”
欧阳浩宇抓了抓头发,很是不理解林文突然提起的聊斋与这个头骨有什么关联。
“你看看你,线索不得一点点的发现吗?”
看到欧阳浩宇质疑自己的推测,林文也急了,不过好在刘小鹏在一旁指示让他继续说下去,否则非得和欧阳浩宇打起来不可。
“那我说了,欧阳别打岔,古代有一个男的叫朱尔旦……”
朱尔旦性情豪放,但是人比较笨,按照现在人说就是这个人比较傻不拉几的,考了好几次功名也没考上。有一次和朋友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点多了,其中一个朋友知道朱尔旦比较傻,所以调侃他让他去十王殿把那个判官的神像背过来。
当时大家也都是为了逗一逗朱尔旦,谁能想到这个傻小子真就去十王殿了,并且背回来一个绿色的脸,红色的胡子,长相凶神恶煞的雕像回来。
“你们不是要我背判官吗?我背回来了。”
这朋友只是闹着玩的,谁知道他当真了,赶忙求着朱尔旦把判官又给背回去了。
这朱尔旦向来就是言听计从的主,所以又麻溜的把判官给背了回去。
他本以为没啥事,却没想到过两天晚上,在家中吃饭喝酒的功夫,走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定睛一瞧,与那十王殿的判官一模一样。
朱尔旦知道这位爷爷显灵了,来找自己麻烦的,所以赶忙跪了下来,祈求原谅。
不料那个判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来处理他的,只是想讨几杯酒喝。
一听到喝酒,朱尔旦立马来了精神。写诗不行,但是喝酒自己在行,所以与那判官开始豪饮了起来。
“不知道判官您的名字叫什么?”
喝了点酒,朱尔旦胆子就大了起来,询问判官的姓氏。
“我姓陆,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陆判官。”
朱尔旦点了点头,而陆判官酒量实数无底洞,把朱尔旦都喝进了桌子底下,自己都啥事没有。
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胸膛有点麻,朱尔旦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胸膛被切开了,陆判官正在往里塞着东西,这一下可把朱尔旦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