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叫了辆出租车,告诉了目的地之后整个人躺在了后车座位置上。
怎么说呢,周恒觉得现在的(情qing)况非常不现实,异化者,吞噬体,白银种,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qing)搞的年轻人有些烦躁。
周恒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但对于这个世界,他并不觉得就对自己友好了。
这从前一段时间苏惜被虫子((逼bi)bi)到濒死,苏墨一臂被斩落,一臂被虫子捏成粉碎就能了解到这扇新打开的世界大门里面或许有很多能让周恒心动的东西,但危险也绝对不少。
犹豫一直持续到了出租车司机踩下了刹车,转(身shēn)对着周恒说道。
“小姐,目的地到了。”
周恒眨了眨眼,司机这话新鲜,周恒记着自己被人称呼过五大三粗的汉子,男人味的爷们,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材料,拿把刀,梳个社会头就能出去演古惑仔电影的演员,但从来就没一个人喊他过小姐的。
“你眼睛瞎了,我这么个大老爷们,你居然说我是小姐?”
“诶诶诶。”
司机一脸吃惊。
“那客人长得还真是清秀啊。”
周恒觉得今天是怎么了,遇到一大堆不在正常世界观里面的事儿也就算了,居然在正常世界里,都听到了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的评价。
一个小姐,一个清秀。
放在平时,周恒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位不长眼的司机,但是今天遇到的事儿太多了,周恒出奇的没有感觉到(胸xiong)口的怒意。
简单的用支付宝付了车钱,周恒下了车。
拐入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胡同一直走到底,周恒就到了自己的家。
那是他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亲人,爷爷的小庭院。
打开门进去,老人家不在家,大概又是出去和街坊邻居下棋聊天。
这也好如今还没放学,要是被老人家发现,周恒自觉逃学这种事儿怕是要被老人家吊起来打。
算算时间吃晚饭还太早,周恒就想着要不要去洗个澡。
周恒检查过(身shēn)体,也不知道沐原用了什么手段,(胸xiong)口的贯通伤,腹部的切割伤如今已经完全恢复,连疤痕都没留下,天知道几十分钟之前还能感受到腹部缝合的手术线如今去了什么地方。
但不管如何,既然(身shēn)上已经没了深及真皮层的伤口,洗澡总归是没有问题了。
到卫生间放好洗澡水,周恒舒适的躺入了浴盆。
带点烫的水温慢慢的刺激着周恒的肌肤,有一种按摩的舒适。
但漂浮在水面上的体毛就有些不正常了。
周恒吃惊的看着自己才刚下水没几分钟,腋下的,腿部的,手部的,(胸xiong)口的,除了头发,眉毛,眼睫以外,毛长的,粗的,能一眼看得见的体毛一一从毛孔挣脱,漂浮在水面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才泡了不到一分钟的周恒急匆匆的起(身shēn),心想着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shēn)体,万一得了什么绝症,说不定发现的早,还有治愈的机会。
一想到医院,周恒想到了沐原的几句话。
“如果未来,你(身shēn)上出现了什么难以理解,无法置信的事(情qing),就过来找我吧。”
“我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输入到你的通讯录里面了,连微信都加上了,再提醒一句,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就随时找我。”
“我啊,是个医生。”
周恒心中一凛,他觉得自己被沐原算计了。
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货的混蛋外国人,肯定是知道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qing),就等着时候到了让自己去求他呢。
可偏偏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就这样傻愣愣的踏入了沐原的陷阱。
“娘希匹,这外国的老畜生办事儿可不地道,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吗,一定要耍着心眼要我去求他。”
嫌这话不够泄愤,周恒再加了句。
“等有机会,非把他揍得娘都不认识。”
说是这么说,事儿还是要办的。
周恒批了件浴衣就到了客厅,找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向着微信上沐原的头像点了进去,发了条信息。
周恒:我(身shēn)上出事了。
不到三秒,沐原就回话。
沐原:什么事?
周恒去浴室拍了拍浮在水面上的体毛照片。
周恒:我全(身shēn)的毛除了头发眉毛睫毛之外都掉了。
这回沐原发了条语音。
“切,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害我期待了这么久。”
话说你这可惜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你这家伙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周恒一脸厌恶,手指连动,再发了条信息过去。
周恒: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倒是告诉我我现在这状况怎么样?
又是一段沐原的语音。
“还能怎么样,你想想我给你看的那些视频,那些吞下虫母原体的人是怎么死的,那可是一滩滩的烂(肉rou)啊,再想想你(身shēn)上就脱了几根毛,你有没有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周恒:可是……
沐原语音信息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了。
“别可是了,不就是脱几根毛吗?我都跟说了你吞噬了虫母,虽说你的(身shēn)体还是以人类的基因作为主体,但在一定程度上,你的(身shēn)体会向着被吞噬物的方向转变,这种(情qing)况下,出现一些**上的变化不是非常正常的吗?”
“嗯,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抽个时间来我的医务所,我可以详细的帮你检查一下(身shēn)体,放心,我是专业的。”
怎么说呢,周恒觉得沐原说的话有点太不负责了。
但沐原这轻描淡写满不在乎的语气,倒是给周恒吃下了个定心丸。
周恒心里的紧张与惶恐确实减轻了不少。
把手机放到一边。
周恒想了想,便上了楼,进入了爷爷的房间。
周恒爷爷的卧室有一个衣柜,衣柜的打开后有一扇等柜长的镜子,这是家里唯一一面可以将全(身shēn)都照出来的镜子。
周恒就在这衣柜的镜子前脱下了浴袍。
年轻人想着,沐原说了自个的(身shēn)体会出现一些变化,是不是除了体毛以外还有一些儿。
周恒确实发现了(身shēn)体是与以前有了一些不同了。
比如肩膀上扛着这颗脑袋,方正威严的国字脸变得削瘦,生硬的轮廓线看起来柔和了不少,肌肤上的色斑暗沉也消去了,细腻粉嫩这个形容词第一次可以用在周恒这个糙老爷们的脸上。
还有肚脐以下原本满是腱子(肉rou)的大腿,此刻褪了毛,显得颇为光滑细嫩之外,凸出的腱子(肉rou)居然也妥帖的与小腿,膝盖的曲线连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一种修长笔直的美感。
周恒转了个(身shēn),看了看自己原本厚实,肌(肉rou)扎实的后背,又转了回去抚了抚原本有着八块腹肌的腹部,和(身shēn)上其他地方一样,这些原本能展示周恒男儿气概的肌(肉rou)全都缩回了(身shēn)体,就留下一片细腻粉白的肌肤暴露在外。
更要命的是。
明明是自己的(身shēn)体,周恒看在眼里,居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呼吸急促,难以自持。
那从上倒下的(身shēn)体曲线,竟是有了那么一点玲珑妖娆的味道。
“诶,我这(身shēn)体,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似的了?不行,看下去我都要硬了。”
周恒再度披上了浴袍,越想越不对的年轻人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站到了体重秤上。
显示的数字与昨天差不太多。
。
昨天是90kg。
昨天是吃过晚饭称的体重,如今肚子还空着,少些体重可以理解。
“体重没有问题吗?”
周恒下了体重秤,又去自己的衣柜拿出了哑铃,最重的15kg的那种。
周恒做了一百组,呼吸没有加重,手臂没有酸痛。
“臂力与握力也没有问题的样子。”
周恒走到了平时练习拳击的沙袋处,深深呼吸,体内(热rè)流涌动。
周恒一拳而出,沙袋大幅度的向后倾斜。
这沙袋自重不轻,再加上周恒刻意的加固,没什么力气的人使尽力气击打在上面怕是连晃一下都不会有。
“力气,好像也没小多少啊。”
周恒摸着下巴,心里轻松了不少,原以为盯着这副有些娘炮的(身shēn)体(身shēn)体素质会下降不少,现在看来最重要的几项(身shēn)体素质都没有下降。
“那么,接下来再去测试一下体力?”
再从衣柜里找出一(套tào)运动服,又将几个七斤负重的负重手腕与负重脚腕挂在手脚上,一共三十余斤的负重叠加在了(身shēn)体上。
这是周恒过去训练体力最常规的手段,负重长跑,从十岁开始训练,周恒只能负重跑出五公里远,几年下来,已经锻炼出来的周恒能跑出三十多公里,刻意留下体力的话,跑上一天都不会有任何的体力问题。
但既然是要做测试,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周恒决定以最激烈的体力消耗手段来看看自己能跑多远。
十公里及格,十五公里优秀。
周恒出了门,迎着夕阳的光芒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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