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72小时防盗章,购买比例太低,剧情连贯么?莫承一听,脸上表情有瞬间僵硬。
该死,怎么突然问这个!他这个女朋友空长了一副好皮肉,最是没脑子,平时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从不多问,刚刚上船的时候也没见她现异样……
可能是自己一时兴奋确实有些忘形了吧,莫承迅调整心态。
他毕竟是在电受了两年专业教育,又惯会装模作样,从直升机那边收回视线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成温柔的笑意。
“小姚拍戏那么幸苦,难得带你出来玩,当然要挑最好的……”
边说还边抬手把她额角被海风吹乱的头轻轻理顺别到耳后,“这次的船票还是托了王姐的关系才搞到的,你没现吗,船上的游客其实都不是一般人。”
小夭知道他口中的王姐是他的经纪人,手下除了带莫承还带了个当红流量小生,资源的确很广。
如果是原主,肯定不会多想,甚至可能还会替男朋友心疼这价格不菲的船票。
“真的吗?”
小夭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好奇的表情取代了刚刚的温顺笑容。她当然半点不会心疼,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纠一纠这位渣渣的人生观,是的,她的目标是虐到他怀疑人生!
莫承被她这么看得有些心虚,怎么跟预想中的反应不一样?难道不该是先嗔怪他乱花钱,然后又拉着他去游轮上的免费设施好好“物尽其用”?
这也是他最看不起苏姚的一点,半点不大气,成天精打细算市井烟火味太重,红不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自信的表情伸手环住她的肩膀。
还朝他神秘兮兮地挤眼睛,“小姚没现么?你男人今天都没戴墨镜。”
我男人个大头鬼!苏小夭忍住把肩膀上的咸猪手拍开的冲动,配合地说了一句,“对啊,阿承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说完她就在心里吐槽,一个不出名的三流演员而已,以前每次见面都偷偷摸摸地不说,出门肯定要全副武装把自己包得娘都认不出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莫承故弄玄虚,把刚刚的心虚全都掩饰过去,现在太阳还没落下地平线,上了船的各路明星模特很少出来乱逛,现在路上遇见的都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盛筵”也还没拉开帷幕,所以他才敢把苏姚带出来甲板上透透气。
不然再晚些时候,被苏姚看到豪华游轮真正的一面,估计就纸包不住火了。
即便这个女人对他是百依百顺,但莫承还是没有自信到她会乖乖听他话去陪别的男人睡觉。现在还不知道晚上的情况,那些“大型”活动肯定不会让她去的,就只希望能被那位据说就喜欢她这样的大佬点中。
小夭将他眼底的算计看得清清楚楚,待会儿就知道了?
哼,真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就晚了!
通过脑海里的剧情资料,小夭对这叹为观止的碧波盛筵也有了一点了解。
今晚开始的酒肉狂欢将会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早上返航。这背后的交易有很多种,提供服务的人,也就是从各地聚集而来的明星模特甚至是电台主持还有少数高级白领,归纳起来大概有三类。
一类是那些跟着“大人物”或是坐着“大人物”安排的私人直升机上船的男女,这些都是有金主的,被主人带着过来谈生意作陪,也许还会被当做交易的筹码“送人”。
这类是少数。
另一类就是像莫承苏姚他们,是提前在主办方那里挂了号,上了“花名册”的。
所谓“花名册”,是把俊男靓女们的性感照片印刷在扑克牌上,负责接待贵客的经理手上人手一套,等贵客们有兴致了,或许从里面挑选,或许随意抽取,最终是关上门的包厢服务。
当然,有客人挑几个的,或者生意伙伴一起挑一个两个的也是常事。
这类人数也不多,毕竟很多客人不喜欢这样“保守”的节目。
最后一类就是那些姿色稍微逊色,又比较放得开的。她们专门挑在甲板泳池,或者头等舱的宴会厅、赌场、舞池等公开场所进行的“大型”游戏参加,也许有看对眼的也会勾搭回房间继续。
那些“游戏”的名词解释苏小夭简直都没眼看,什么疯狂的小鸟、鳝始鳝终、深水炸|弹、俄罗斯轮|盘……
这么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莫承果然紧了紧她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房去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晚上的活动开始再出来,正好我订了烛光晚餐送到房里。”
烛光晚餐?
小夭心里冷哼一声,待会儿让你吃个够。
“好啊,晚餐有什么?听说南海这边的锦绣龙虾很有名,平时我们拍戏都忙,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尝一尝。”
她边走边说,一副津津乐道的模样,脸上透着喜悦,眉目间透着一股惹眼的自信,半点没有以往的土包子气。
莫承侧着头看得有些失神,蓦地又皱起眉头。
锦绣龙虾?订餐的时候菜目上确实有,但价格就贵得离谱了。听他说烛光晚餐,难道不是应该直接让他退订去游轮的大餐厅去吃免费的自助餐么?
他安排在房间里吃饭是有目的的,本来已经想好怎么说服这个小家子气的女朋友,没想到对方倒是一点不客气。
“有,当然有,要让小姚吃最好的。”莫承咬着牙答应。
因为上船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是住在甲等舱,他们分到的是一个有窗的小套间。之前已经放过行李,再回来小夭就熟门熟路地直接摘掉帽子,脱掉鞋子扑倒在沙上摸出手机随便翻着。
“为什么没有信号?阿承你的手机有信号么?”
莫承扫了一眼放松地趴在沙上用靠枕垫着下巴玩手机的女人,那两条穿着肉色透明丝袜的白皙小腿向上翘起,两只精致小巧的脚丫子轻轻摩挲着。
这么侧脸问她的情态俏皮又熟稔,竟然有种回到中学时代热恋时候的那种感觉。
“可能海上信号不好吧,连客舱ifi。”
莫言当然知道为什么没信号,那是因为上这条船的人之前互相不认识,两天狂欢之后再离开也各不相干,一切都生在船上也只能留在船上,不会允许有人把船上的信息传播出去。
现在还只是屏蔽对外通讯,等晚上活动开始所有人都不能携带手机。而且就算连上ifi也只能收取信息和同网内通信,对外是不出去的。
“你休息会儿,我看看晚餐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看着男人离开船舱,苏小夭立即翻身起来,她当然知道莫承去看晚餐是假,哦不,确实也需要去重新订餐,不然锦绣龙虾哪里来?
他现在出去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要等“经理”的联络,晚上苏姚到底花落谁家,他也是很紧张的。
估计他不会那么快回来,苏小夭迅起身把门反锁,摸出来莫承的行李包,在各个角落仔细搜索,他的药是待会儿才能趁她不注意下进晚餐,现在应该还藏在行李里。
苏小夭一遍遍舔舐着男人指腹的伤口,嘴里泛出浓重的铁腥味,面上却由刚刚惊吓的惨白渐渐染上红晕。
她反复确认没有新血再流出之后才稍稍松开,舌尖离开时甚至还带出一缕银丝,脸更红了。
“小时候乳母说这样能止血。”
小夭还捧着男人的手,他的指尖一动就能摸到那娇艳欲滴的唇。而因为此时的姿势,她抬眼说话时看过来的眼睛眼尾是微微上勾的。
那一缕飞白看得人蠢蠢欲动。
徐子廉魔怔似地缓缓俯身,眼里有些迷离。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小夭已经能够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艳丽的倒映,甚至男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带着酒气热辣辣地全都扫在了她面颊上。
年轻力壮的男人染上了情|欲的气息让她浑身热,一边竭力控制自己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个时候腿软是要闹哪样~
到底是谁撩谁啊!
不过她现在可是在用生命撩汉,不能在男人面前露怯,心里盘算了一下,继续演戏。
面对男人越压越近的呼吸,小夭先是条件反射似的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心甘情愿献上红唇的娇羞表情。
徐子廉的嘴唇已经擦上了她的唇珠。
那跟热气腾腾的喘息对比鲜明的微凉触感让小夭猛地睁开了眼,眼底瞬间混合了惶恐、难堪、挣扎和绝望,最终定格成了决绝。
“二郎,不……”
她抬手把男人的脸推开,自己迅站起来,垂着头整理身上微乱的衣裙。
徐子廉刚才一是被美人的柔情所惑,二来是真的酒精上头有些难以自持,眼看已经可以一亲芳泽却被女人推开,他瞳孔猛得收缩,接着就是一个激灵。
他捏紧拳头,心情一时复杂难言。
一边暗暗庆幸这个女人还想着自己大哥,没有任由自己犯下大错;一边又是懊恼不甘,活了二十几年都一心扑在了建功立业上,难得对一个女子动心,却是能看却绝对不能碰也不该想的人。
明明已经那么近,他甚至都仿佛尝到了少女甘甜的味道。
此时再看避他如虎狼的女人,她身体瑟瑟抖着,不敢抬眼看自己,徐子廉清楚,她怕看向自己就会掩饰不住眼里的情愫,也怕泄露此时心底的挣扎。
借着灯笼微弱的光线,他清楚地看到这个如今是他大嫂的女人垂着的眼睫边挂着晶莹。
她终究没有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泪,她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哥恪守着世俗的本分。
“是我对不住你。”
他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因为压抑而颤抖。
小夭则是无声地笑了笑,那样子别提多凄惶,“二郎,先吃菜吧。”
徐子廉哪里还吃得下去,他蹭地站起来,脚步提起又放下,真想冲上去把人一把抱住,狠狠地揉进怀里……
但是不能。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开,就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走出凉亭的时候脚下因为走得太猛还踉跄了一下。
“二郎!”
小夭看着男人略显狼狈的背影,佯装担忧地叫了一声,等人走远才摸了摸还烫着的脸颊,又叹了口气。
要是只为了睡他倒是轻松,不用怀疑,徐二郎喝成那样,刚刚只要她主动,这一炮就彻底打响了。
但现在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爱上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想到这儿她忽然轻笑出声,这回是真的笑了。
果然对付这种大男子主义就要用欲擒故纵欲迎还拒,潜移默化中让他以为自己才是主动的一方。而一旦在他心里播下禁忌的种子,不用她使劲儿,对方也会乖乖地自投罗网。
在凉亭里多等了一会儿,被支开的丫鬟赫二房管事都回来了。
“这……二爷他……”
“你们二爷喝过了醒酒汤已经回去了。”
小夭从瓷凳上站起来,朝丫鬟拂手,“让人把这儿都收了吧。”
说完就径直离开,但她的目的地却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朝主屋徐子谦的书房方向走去。
刚穿过垂花门,就远远看见徐子谦的书房连着东西两厢都烛火通明,果然是个进能杀敌退能参政还比寻常人都勤勉的能臣,这个时辰了还在挑灯夜战。
“夫人。”
守在门外的小厮一见她就快步迎过来,躬身垂。
“夫君还未歇下?”
小夭见对方防奸细似的挡在面前,也识趣地停下脚步,只是目露关切,朝亮着的窗棂那边频频探。
“大爷还在与方先生谈事,这边有小的们伺候,夫人不必挂怀。”
他口中的方先生应该就是徐子谦手下得用的幕僚。
“那好,”小夭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面前这个看起来十足精明的小厮,“先前看夫君忧心二郎,劳烦待会儿代为向夫君转告,二郎已经回了,妾身命人准备的醒酒汤也喝下,一切安好。”
今晚她“请”徐二郎吃夜宵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人朝徐子谦禀报,不如她坦坦荡荡说出来,免得落人口实。
那小厮闻言忍不住悄悄抬眼,正好对上小夭盈盈笑眼。对徐大郎再忠心也是个不谙人事的愣头青,哪里见过这样妩媚天成的笑,慌忙压下心中悸动,垂下视线。
“怎敢当夫人一句劳烦,小人定当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