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眼中最后一丝火苗瞬间熄灭,“炎儿,你想做就去做吧!只要不要伤害你父皇的性命就行。我与他夫妻一场,纵然他不念夫妻情分,我却不行。”
萧皇后的话中带着无尽的凄凉和冷漠,在不知不觉中,眼底竟升起了层层迷雾,一下子模糊了视线。
凌炎看到萧皇后的样子,却依旧不为所动,“母后,那儿臣去了,几位舅舅早已在等儿臣,也可以说等的是母后的一句同意。”
萧皇后木讷地点了点头。
此时近郊的一处宅子中,苏浅月看着手中的信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肆意的笑,笑得五官开始扭曲,眼泪打转,却依旧没停下来。
各国使臣都将离开,苏浅月也不想再住在驿馆。
于是,凌炎给她买了这处宅子。环境清幽,是个适宜居住的好地方。
起初凌炎将宅子选在了这个地方,苏浅月还觉得偏僻了些,可是来到此处才发觉,宅院装修别致奢靡,所有用品摆设皆非凡品,而且侍女守卫更是一大批,但凡苏浅月想得到的,凌炎一一送来了这里,可谓是百倍用心。
“公主,可是有什么消息了?”阿竟看着苏浅月异常兴奋的样子,知道肯定是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苏浅月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阿竟,“你看看吧!这次,本宫要将所有的仇恨一起报了!”说着,一双美眸竟然露出格外凶狠的目光。
阿竟伸手接过苏浅月手中的信件,仔细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高兴,“公主,原来东方盛身边的侍卫竟然是冥殿的叛徒。”
苏浅月冷哼一声,“这次,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起寒心夺了本属于自己的龙渊,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苏浅月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寒心千刀万剐。
“公主,你说这寒心藏得可真深,要不是上次冥殿来的人中,有人觉得他有点面熟,我们还无从查起。”阿竟说着,将手中的信件伸向了蜡烛旁,苍白的纸一下子被点着,燃起一朵漂亮的火花。
苏浅月伸手重重拍了桌子一掌,“本宫就觉得奇怪,难不成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原来还真有两下子。”
阿竟想到什么,急忙拱手道:“公主,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那小子整天和司徒烈在一块。只要司徒烈在,我们根本无法下手。”
苏浅月听着阿竟的话,顿时笑起来,“下手?我们干嘛要下手?他是冥殿的叛徒,自然该冥殿的主子来收拾!”
一想到司徒烈竟然时时护着寒心,苏浅月心理就嫉妒得发狂,凭什么一个小子可以得到东方盛和司徒烈这样的男子百般照拂。
苏浅月原本欲联姻的对象是司徒烈,只是司徒烈从来不禁女色,手段毒辣,心思又深,自己不敢贸然行动。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凌炎。
至于东方盛虽说相貌极美,可是身份地位不及凌炎,还有龙阳之好,自然是不配自己的。
凌炎虽说相貌品行不及司徒烈,可身份高贵,以后很可能是东晋皇帝,自己嫁给他,未来就是皇后。
“那司徒烈不是就快走了吗?等到他一走,看谁还有本事护着那个小子。”苏浅月说着,似乎早已看到了寒心横尸街头的模样,心中一阵高兴。
“公主,那卑职即刻修书,通知冥殿的主子冥夜。”
苏浅月听着阿竟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近期,朝中局势变换,萧家早就嗅到了几丝危险的味道。再加上,今日眼线来报,以宗大人为首的一派朝中大臣竟然时时奔走于凌奕府邸,想必是想顺着皇上的心意,让凌奕将凌炎取而代之。
如今丽妃在后宫不安分,开始将手伸向了前朝,为她儿子谋划未来,还一步步爬向皇后之位,可谓野心勃勃。
凌奕为人低调,却深知圣意,甚懂取悦凌雄,在朝中的势力一步步扩大,已经严重威胁了凌炎的地位。
萧家虽说家室庞大,可这几年,凌雄的防范之心越来越重,萧家子弟虽依旧在龙都身居要旨,可却已经一步步远离了朝堂。如果再这样下去,卸磨杀驴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萧崇闭眼凝神稳坐在正厅高位上,笔直的腰杆,气势不减。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停在了面前,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炎儿,可想好了?”萧崇浑厚的声音传出,刚硬的气势震得房间一阵回音。
凌炎站在萧崇面前,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凶狠,“外公,炎儿想好了,这东晋的天下本就有萧家的一半,我身上流着皇室和萧家的血液,那这天下自然该是我的,谁都不可肆意掠夺。”
“明日,只要使臣一走,立刻行动。”萧崇虽上了年纪,心思却是通透得很。
现在赤灵太子慕容煜,玄武摄政王爷司徒烈都在东晋,任何一个人都是惹不起的,如若这两人在东晋受了一点伤,只怕会陷东晋于腹背受敌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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