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大街上,一家轰轰烈烈的茶楼开张了。
鞭炮声响彻整个大街,漫长持久。过路的行人看着这装修气派的茶楼,纷纷涌了进来,都想一睹这茶楼的新奇之处。
高台上,说书的人口若悬河,引得下面的茶客一阵阵掌声,喝彩。
新奇的茶客免不得点上一壶上好的新茶,品着茶不住地点头,也不知这茶是用什么浸泡出来,啜上一口,满口茶香,令人回味。
新奇的糕点层出不穷,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
众人都觉得新奇,这天府大街上的烟雨楼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刚开张的潮生阁。
一看这潮生阁的装修,就知道后面定是个有实力的主子,整个阁楼透着优雅大气,是个适合各种文人骚客舞文弄墨的地方。
寒心站在楼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满意地点点头。
“公子,您真神?您看,我们潮生阁的生意也太好了吧!”流烟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的景象,脑中想到的就是那银票不断飞来的场景,钱啊,都是钱啊!一时没忍住,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寒心瞧着流烟那个傻劲,只觉得好笑得紧,“这小丫头虽然整日嘻嘻哈哈,可是做起生意来还真是一把好手,现如今将凤仙楼和潮生阁交予她打理,自己也放心许多。”
“公子,听说明日各国使臣都将离开东晋了,你要去送烈王爷吗?”流烟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两只小眼睛认真盯着寒心,只怕错过自己想要的一点点信息。
这烈王爷虽说冷了点,可是对自家公子确实不错,而且长得又俊美,要是自家公子是个女的,肯定跟这烈王爷相当般配。
听到司徒烈即将要离开东晋的消息,寒心又想起那日他对自己说的话,寒心的心中原本理清楚的线条竟然又开始缠绕起来,“离开也好,这样不该相交的轨迹,就永不会再相交了。”
说罢,寒心转身下楼,出了潮生阁。
太子府书房内,一派严肃的景象。
萧皇后坐在上座,看着面前的儿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痛心。
凌炎背站着,站在窗子旁,将手中的一只信鸽缓缓抬起,想空中一抛。那信鸽便腾空而起,扑腾几下翅膀,向着一望无际的天空,飞腾而去。
“炎儿,你非要这样做吗?”萧皇后看着凌炎的背影,脸上的悲痛一览无遗。
凌炎听见萧皇后的话却没出声,依旧没转身,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炎儿,那可是你的父皇?”萧皇后看着凌炎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一时有些生气,将声音提高了些,
凌炎侧脸,似乎感受到了萧皇后的生气,终于慢慢转过身来,“母后,儿臣也不想这样做,那您有更好的主意吗?”
听见凌炎的问话,萧皇后一时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做法是否正确,可是她知道这是保证他们萧家利益以及自己皇后位置最好、最快的手段。
也许是在找最后一个阻止的理由,萧皇后低沉着声音道:“你父皇不会废太子的,也不会废后,他是爱我的,也很爱你这个儿子。”说着,越来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只能自己听见。
凌炎听见萧皇后的话,冷笑一声,“母后,你醒醒吧!父皇早就想废太子了,不然他怎么会派人去找儿臣犯罪的证据,去大力扶持凌奕,现在公然将儿臣的权力架空,让凌奕顶替儿臣。”
萧皇后一时有些愣住,再次找出理由,“你父皇只是因为你做错事,想要罚你面壁三个月而已!”
萧皇后的话音才落,凌炎却爆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眼泪在眼中打转,略微苦涩,“你以为父皇真的感恩萧家吗?不,他恨萧家,恨萧家借着当年的事,在朝中占据一方,他恨任何敢染指他天下的人。更恨你这个在他枕边多年,却时时想要掣肘他的人。”
萧皇后虽然早想过这些东西,可被自己儿子鲜血淋淋地一层层剥开,袒露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凌炎看到萧皇后紧皱的眉头,却没停下来,“父皇会废后,他要找个他能控制得了的人坐上那个位置。而丽妃无疑就是那个人选,她虽然生下儿子,可是没有雄厚的家室,也只是个空架子。只要太子不是她儿子,就行。所以父皇想要大力栽培凌奕,因为凌奕什么都没有,他能依仗的只有父皇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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