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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听到沈媚儿这话后顿时高兴得直接跳了起来,道:“好,叫花鸡也好吃得紧,表小姐,咱们就吃叫花鸡。”

两人便大步朝着叫花鸡摊位走去,不想,刚一走近,正好撞见摊位老板将一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往外赶,老板一脸穷凶极恶,横肉乱飞的一把将老婆子推翻在地道:“好你个叫花婆子,又跑到老子铺子前来捣乱,老子这铺子是卖叫花鸡的,不是叫花子吃的鸡,你往这跟前一凑,哪个还会再来买,不是将我这里的客人往外赶么,老子告诉你,这一回,老子不过警告你一回,日后再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老板四十多岁一男的,凶恶起来,两只眼睛差点儿要从眼眶里给鼓出来了,跟只大癞□□似的。

沈媚儿见豆芽一脸失望,便道:“前头还有家叫花鸡,不若买那个罢。”

叫花鸡虽香,可外头裹着层泥巴,媚儿略显嫌弃,相比之下,榛子鸡的高价格更能够满足她的虚荣心。

老婆婆往地上一摔,手里的拐杖和一个铁盆全摔地上了。

路过人全都绕着道走,没有一个人帮衬,更甚至,还有一个将老婆婆要饭的铁盆一脚给踢远了。

沈媚儿盯着最后一只榛子鸡,口水差点儿都要流出来了。

老板却苦着脸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人钱都付了,他就在前头办事,一会儿就来了。”

豆芽只得哭丧着脸,一脸蔫蔫回到了沈媚儿跟前。

榛子鸡的铺子就在前头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一个方寸大小的格子铺。

沈媚儿朝着那个方位瞅了眼,心中觉得油腻,正欲拒绝,不过,想着那榛子鸡亦是磊哥儿的爱吃之物,踟蹰片刻,便漫不经心的冲豆芽点了点头。

豆芽见沈媚儿兴致不佳,不由出着主意道:“表小姐,前头到了蜜浆铺子呢,不若去打些蜜浆,您不是最爱吃蜜浆了么?”

沈媚儿蔫蔫道:“家里还有许多了,吃不完。”

在宅子里埋了大半个月,还是头一回出门。

这日,沈媚儿倒是穿得素雅,买了柄团扇,走到哪儿,都用扇子半遮脸面,不像往日里那般招摇过市。

沈媚儿让豆芽作陪,豆芽一个抵五。

豆芽又道:“那吃榛子鸡不,不知道会不会买完了,寻常这个时候怕是早就卖完了,要不,咱们过去瞅瞅!”

豆芽见了,顿时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不肖片刻,立马高兴得直大喊道:“还有一只,还有最后一只,表小姐,咱们可真是太幸运了。”

豆芽听了顿时急了,道:“啊,怎么这样啊,那```那他什么时候来拿啊,还会不会来啊,他说话算不算数啊,万一不来了咋办,你```你干脆卖给我们罢,我们家表小姐可是你们家的老主顾了,每月都要买的。”

一嗓子吼完后,立马冲着老板道:“店家,最后这只咱们要了,将它包起来。”

不想,老板竟然有些为难道:“姑娘,不好意思,最后这只榛子鸡被人的定下了。”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想买的,不过是不想让家里人忧心罢了。

也是奇怪,以前最是喜欢逛街,喜欢买许多许多首饰,买许多许多衣裳和胭脂,买许多许多好吃的,什么都想买,娘亲给她的钱回回都不够花,今儿个就买了把扇子,看什么都意兴阑珊。

铁盆轱辘轱辘滚了一大圈,滚到了沈媚儿的脚边。

沈媚儿盯着脚边的铁盆看了一眼。

思绪有半刻恍惚。

她当初也是在街上装过叫花子,讨要过一两日的饭的,亦是被个老婆婆给了半个馒头,才撑下来的。

这样想着,沈媚儿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将那脏兮兮地,从来没有洗过地铁盆捡了起来。

一股馊味瞬间扑面而来。

差点儿便要吐了。

豆芽见沈媚儿如此,顿时瞪大了双眼,下一瞬,她呆了呆后,立马眼明手快地跑过去,一溜烟将倒在地上的老婆婆给扶了起来,忙问道:“婆婆,婆婆,您没事罢?”

话音一落,豆芽忍不住单手叉腰,冲着叫花鸡摊位怒目而视道:“老板,你给我滚出来,有像你这么做生意地么,将人往外推,连这么个老婆婆都往外推,若是伤了残了怎么办?叫花子就不能买叫花鸡么,叫花子就不能吃叫花鸡么,叫花鸡本来就是叫花子发明的,你这叫欺师忘祖,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你```你这般烂心烂肺,你这满铺子的叫花鸡全都卖不出去的,祝你早日倒闭!”

豆芽这爆脾气一上来,顿时火烧了半条街。

老板被豆芽这番话骂的脸上横肉直甩,他挥起拳头便要冲过来,不过见豆芽虽是个小丫头片子,却一身结实威武,又见身后沈媚儿衣着不凡,顿时咬牙朝着二人骂了句“晦气”后,黑着连进了摊位。

“婆婆,给。”

沈媚儿缓缓走过去,将手中的铁盆递还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怕是有六十多了,浑身佝偻精瘦,瞎了半只眼,一脸白发稀疏,瞧着可怜极了。

接过铁盆时,老婆婆眯着眼瞅了沈媚儿一眼,不想,这一瞅,只见老婆婆脸色大变,只一把激动的紧紧拉着沈媚儿的手道:“牙牙,牙牙,娘的月牙儿,娘可总算是寻找你了,牙牙,牙牙,娘总算是寻到你了。”

老婆子边说着,一把将沈媚儿搂在了怀里。

这一举动,吓得沈媚儿花容失色。

就连豆芽见了都吓了一大跳。

豆芽见老婆婆浑身脏乱,全部蹭在了沈媚儿身上,要知道,这位表小姐最是爱洁不已,且她素来厌恶陌生人的触碰,何况,还是为又脏又乱的叫花婆子。

豆芽立马拉着婆婆,想分开她两。

不过,老婆婆显然激动过了头,只老泪纵横地拽着沈媚儿,哭得不能自已。

沈媚儿浑身万般不适,心里是有嫌弃地,甚至将脸别向了反方向,可见老人家哭得太过可怜,沉吟良久,只咬着牙道:“那什么,我```我是牙牙,你```你先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弄疼我了,你```你放心,我```我不会走的,让我好好瞅瞅你好不好?”

沈媚儿的话就如同圣旨般。

一听到沈媚儿说弄疼她了,老婆婆立马松开了她。

却又生怕她走似的,只小心翼翼地拽着她的袖子。

沈媚儿叹了口气后,这才仔仔细细地将人看了又看。

这老婆婆的两只眼睛怕是都有问题,一只眼直接全是浑浊地眼白,另外一只眼磕磕碰碰地,怕是不过只能瞧到一丝亮光,定是认错人了。

“婆婆,您住在哪里啊,我将你送回去好不好,噢,不对,婆婆,咱们回家好不好,牙牙同你一道回家好不好?”

沈媚儿不忍心将老人家推开。

虽是个叫花子,却也是条人命。

她知道,叫花子也是有固定的窝的。

她只得连哄带骗的,套取老婆婆的信息。

果然,老婆婆一听,只一把拉着沈媚儿的手,道:“好,咱们回家,牙牙跟娘回家,牙牙就待着娘跟前,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老婆婆一边激动,一边高兴的拉着沈媚儿朝着西街走了去。

中间,沈媚儿吩咐豆芽买了些吃的,一并带了过去。

只是,踏入西街不久,沈媚儿的神色微微恍惚了一阵,良久,她只强自镇定着,装作若无其事跟了去。

她才是受害的一方。

有甚可心虚的!

便是碰着了,又如何?

打从那日起,她便决定了,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沈媚儿从不上赶着舔,弄。

却也从不会畏畏缩缩,不敢视人。

何况,老婆婆去的地,不一定那么凑巧呢?

前脚,沈媚儿心里的话才冒起,后脚,老婆婆便拉着她来到了西街西尾。

街道的尽头拐角处,便是那间打铁铺子。

早该想到的,此处最为杂乱,亦是最为贫穷,时常有些偷鸡摸狗,或是叫花难民流蹿,并不足为奇。

沈媚儿只绷着脸,将背脊停得直直地,直到路过那打铁铺子门口时,才略微赏了一眼,发现铺子落了锁。

沈媚儿见了顿时抿起了嘴。

“婆婆,还有多远啊?”

路过那菜市场时,见前头越来越偏,沈媚儿便有些忌讳,正踟蹰间,忽见菜市场的王婆子远远的看到她们一行走来,只将手中正在择的菜往篮子里一搁,拍了拍手,便迎了上来,却是四下打量了沈媚儿几遭,瞧了又瞧,瞅了又瞅,嘴上却是问着叫花婆子,道:“兰婆婆,这是谁啊?”

说着,四下瞅着沈媚儿一行,有些警惕。

这位叫兰婆婆的叫花婆子闻言,只一脸眉飞色舞的冲王婆子介绍沈媚儿道:“是牙牙,是牙牙回来了,我的牙牙回来了,我找到牙牙了。”

王婆子听了一脸纳罕。

沈媚儿忙不迭冲其使了个眼色,只压低了声音道:“这婆子认错人了,我将她送了回来。”又道:“婶子若是认识的话,我便将她交给婶子您了。”

王婆子一听沈媚儿的来意,瞬间心里一松,良久,只一脸同情的看着兰婆婆,冲沈媚儿道:“哎,这婆子,是个可怜人。”

豆芽忙一脸好奇的询问,如何个可怜法。

只见王婆子叹了口气道:“这婆子是镇子下头的凤霞村人,早年老头子病重,家里头的女儿月牙儿便经人介绍去了元陵城某个官家府里做丫头赚钱替父治病,不想,父亲的病未见治好,半年后,那月芽儿也不见了踪影,那府里的人道月牙儿早已离开了府中回了老家,可老家哪里有半个人影,这不,老伴儿老伴儿走了,女儿女儿没了踪迹,没多久,这老婆子就疯了,她啊,这里有问题。”

老婆子说得唾沫横飞。

末了,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豆芽听了,眼中瞬间蓄满了泪花。

王婆子道:“最最可惜的是啊,那月牙儿生得俊着呢,据说是那凤霞村的一枝花儿,真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姑娘。”

说着,王婆子瞅了瞅沈媚儿,琢磨一阵道:“虽说比不过小姐您,但便是比小姐您呐,亦是差不了多少呢?”

说着,王婆子仔细将沈媚儿瞅了又瞅,不由一脸狐疑道:“咦,小姐您怎么眼瞅着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瞅见过似的?”

王婆子说着,又眯着眼,还想将沈媚儿细细瞅上一阵。

不想,沈媚儿听了她这话后,却是神色大变,道:“婶子可知,那````那月牙儿当年在哪个官家府中当丫头?”

问这话时,沈媚儿的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

不过,范氏还有些不大放心,派了石头及另外一名小厮暗中远远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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