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北胸口被什么东西捏了下,半晌,他低低沉沉地笑开,“也是,我不过是你的踏板,你在乎个屁,期待个屁!”
白霜降很难受,她无措地抓抓商郁北的手腕,“商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抓的恰好是商郁北受伤的手臂,黏糊糊的,她眉头一皱,低下头。
脸色唰得就白了,“商哥哥,你的手出血了,好多血。”小脸上铺满了担忧,“我去拿医药箱,商哥哥你等会。”
商郁北在她脸上看到担忧害怕,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里忽然挤满了关切的神色,胸口抽了两下,像是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
意识到又被这女人的手段蛊惑,商郁北咬紧牙根。
扣住白霜降的手腕,他强行将人往外拉。
白霜降比商郁北矮,几乎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商哥哥,你太快了。”
商郁北把人拉到车前,拉开车门,把人塞在里面,他则径直坐在驾驶座上。
白霜降的安全带都没系上,车子就冲了出去。
漆黑的夜,急速的车子像是蛰伏在夜晚的猎豹。
“商哥哥,你喝酒了,我开车,好不好?”白霜降小心翼翼地抓了抓商郁北的衣袖,哀求着说。
商郁北拂开白霜降的手,目视前方,不断加快车速。
车子最终停在民政局门口。
商郁北下了车,打开副驾的车门,将白霜降拖拽下来。
“商哥哥,你的手还在流血,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白霜降的目光始终落在商郁北的手臂上,上面的血都染红了他的衣服。
商郁北扭头冷笑,“怎么?怕了?”
白霜降乖乖地点头,“我怕你疼。”
商郁北眼皮一掀,抬眼看向眼眶发红的女人,似笑非笑道,“白霜降,再装就没有意思了,一个利用婚姻跟肚皮上位的女人,会心疼人?别装了。”
白霜降摇头,粉唇张张合合,不断辩解,“我不是,没有。”她很诧异,她没有这样,商哥哥为什么污蔑她?
“我懒得跟你墨迹,民政局的人已经到了,现在跟着我去离婚,我便不动你姐姐,你要是敢多拖一分钟,明天我就让你姐姐去陪个老男人,怎么样?”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不可以伤害姐姐!”白霜降忽然一愣,像是被触及逆鳞的小兽,绷着脸,抬起头冲商郁北喊。
商郁北幽幽笑开,但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那就跟着。”
白霜降站在原地,把头埋得很低,她用鞋尖踢踢下面的雪地,不动,闷闷地说,“我没有装,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我不要离婚。”离婚她就没有亲人了,姐姐不要她了,商哥哥也不要她了,她就是一个人了,一个人不好,一点也不好。
“好,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商郁北拿出手机,正打算让人从‘二十四节气’那家小破公司下手,他的手机响了。
俨然是老宅那边的电话。
商郁北笑出声,倒真是蛇鼠一窝,这边拖延时间,那边打算给他施压了?他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想生个新的继承人把他踹掉?
商郁北冷笑,直接挂断了电话。伸手,捏住白霜降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强忍把人往民政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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