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拐杖使劲撞了撞地板,“商郁北!!”
商郁北气质慵懒,“您用不着这么大声,我没聋。”
商老爷子胸口起起伏伏,“行,既然这样,那就老老实实跟霜降举办婚礼。”
撂下这句话,气冲冲走了。
硕大的餐厅里只剩下商郁北和白霜降两个人。
商郁北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眉梢逐渐染了寒意,脸色迅速变得阴沉。
低头正欲发作,一道清冽好闻的气息凑过来。顺着他低头的姿势,一双手揉揉他的头,“你看,还是要反击的,反击了就能把人气走了。就算气不走,不要怕,放心,还有我。”
白霜降收回手,仰着干净的小脸,眼睛闪过一抹自豪。好看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唇畔弯弯,脸颊上出现两个小梨涡,“给你个奖励。”说着,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贴在商郁北的脸侧。
商郁北胸口积聚了一腔怒火,竟然被人这么轻易地抚平了。
但紧接着,一股更汹涌的怒意侵袭而来。
一把抓住白霜降的手腕,“商太太的位置你想坐就坐,但你给我听好了,隔我远点,不要随便碰我。”
白霜降眼睛眨了眨,眼睛轱辘一转,轻轻地道,“哦。”
轻飘飘应了声,她转过身,抬手勾下衣架上的棉服。
穿好后,她又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蹲在玄关换了鞋,就出去了。
商郁北皱着眉冷眼望着紧闭的房门,烦躁更甚。
“二爷。”阿彪恭敬地喊了一声,“需要跟着白小姐吗?”
商郁北收回目光,声线凉薄,“不用。”
然后,他便去书房了。
处理完公事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进了卧室,屋里没人,下楼扫了两眼,他眯起眼。
“人呢?”
阿彪:“白小姐没回来。”
“咔嚓——”门这时被推开,从二楼楼梯口位置望过去,看到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白霜降只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小心翼翼探进去头,眼睛四处打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被家长训斥后跑出家门又偷偷摸摸回来。
确定生气的商郁北不在,她放轻脚步,挪动肿胀的身子,进了屋。
商郁北也懒得下去跟白霜降碰面,“给她收拾一间侧卧。”
撂下几个字,回了主卧。
白霜降上了楼往主卧去,阿彪及时拦住了她,“白小姐,您住的房间给您收拾好了。”
面对阿彪时,她声音比跟商郁北说话时冷淡很多,“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有事。”
把人推开,她继续往主卧走。
阿彪再次挡在白霜降面前,“白小姐,二爷睡了。”
白霜降拂开他的手,“正好。”
言罢,推门进屋了。
阿彪被关在门外怔怔的,一脸惊恐,白小姐是打算趁着他家二爷睡觉霸王硬上弓吗?
商郁北警觉性一向不错,虽然白霜降放轻了脚步,他还是听得清楚。
不过他没睁眼,他倒要看看,这小骗子是打算做什么。
白霜降靠近,趴在床边。
利用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从后面悬空拢住他的腰,商郁北是侧着的,白霜降很快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并把睡衣给撩了上去。
商郁北脸色发沉。
正要发作,后背伤口处微微一凉,像是用棉签涂抹药液的触感。
商郁北身体一僵。
再之后,温热的手掌细细按摩他的背,应该是想要把药液渗入进去。
她手法精湛,十分钟内,商郁北甚至都从一开始的警惕,转为丝丝缕缕的惬意。
“又不是小孩子,都不会照顾自己。”白霜降发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叹息声,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她把药膏之类放回衣服口袋里。给他系上衣服扣子,拉上被子,悄悄起身,放轻脚步,怎么进来,怎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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