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触感柔软,有点凉,带着点湿润的水汽,蹭过后,像是有股电流一闪而过。
身体再次背叛了他。
商郁北站在那儿,半阖着眼,遮敛住阴冷的眼神。
薄唇抿成一条线,他胸口起伏。
垂眸冷眼看着被插在衬衣第一颗第二颗扣子之间的银行卡和支票,他闭了闭眼,睁开眼后,狠狠吸了口烟。
尼古丁暂时麻醉不了他的神经,那股被人包养的感觉越发强烈。
“十块钱。”白霜降久久没等到商郁北的回复,眉梢微扬,白皙干净的手摊在商郁北面前。
商郁北面无表情地睨着她,眉眼间冷冷淡淡,只是周身笼罩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他气得简直说不出什么话来讽刺她。
索性转了身,阔步往外走。
白霜降小跑着跟上商郁北。
他步子大,白霜降追上他已经气喘吁吁。
饱满的唇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粉嫩的脸颊一鼓一鼓的,“我没有留私房钱。”
商郁北太阳穴不断跳,“十块,是吗?”
熠黑的眸子灼灼地盯着白霜降,里面充满了讽刺。
白霜降点头,“是啊。”
商郁北冷笑着,抬腿找了个便利店,破了一百块钱,抽了一张十块地给白霜降。他倒要看看,她当真敢用五百万换他十块钱!
白霜降自然地接过来,叠得规规整整,放到大衣口袋里。然后,戴上后面的帽子,帽子上有很大的貂毛毛领,她戴上后,只露出两双干净的眼睛。
“我去吃饭了,你忙就先去忙吧。记得好好吃饭,钱随便花,不用给我省,我挣得可以养你。”撂下这句话,她转身走了。
操!所以,他是真被一个女人甩了五百万。
商郁北捏着那两张卡,胸口的怒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来,眼中淬着冰雪,寒意往外冒,怎么都化不了。
白霜降去吃了碗牛肉面,八块钱,回来坐公交花了两块钱,十块钱正好。
回了商郁北那里,屋里很安静。
她推开门,见客厅里坐着一位老人家。
“白小姐,这是老太爷。”阿彪跟白霜降介绍。
白霜降哦了一声,走上前,“爷爷。”
商老太爷抬头,慈祥地笑着,“霜降啊,三年不见,越长越漂亮了。”
白霜降回,“爷爷也越来越帅了。”别人夸她,她也要夸回去。
商老太爷被逗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嘴甜的丫头。”
拍拍身侧的位置,“来来,到爷爷这里坐。”
白霜降坐下后,商老太爷瞥向阿彪,“商郁北呢?”
话刚落下,客厅的门被推开。
商郁北推门进来,他脸色寡淡,穿了件白色衬衣,衬衣领口有一个很大的红唇印。
商老太爷拄着拐杖,恼火地站起来,三两步过去,颤巍巍地指着他的衣领,“怎么回事!”
商郁北嘲讽地笑了笑,“如您所见,男欢女爱。”
商老太爷气得脸色涨红,举起拐杖,就往商郁北身上打。
商郁北任由他打,眼神冷冽,毫不示弱。
商老太爷被刺激到,想打第二下。
哪知,拐杖被一双白皙的手抓住。
商老太爷一愣,语气稍缓,“霜降,你让开!”
白霜降整个人以保护的姿态,护在商郁北面前,抬着头,小脸严肃地绷着,并不退让,眼睛定定地睨着商老太爷,声音冷凉,“不许打他。”
又扭头有些凶地训斥商郁北,“你不会躲吗?”
商郁北愣了两秒。
漆黑的瞳孔倏地一紧,但很快,他恢复如常,眼中再次卷入冰霜。
靠在沙发上,他嘴角上挑,凉薄地冲老太爷轻笑,“您也看到了,您选的好孙媳并不在乎我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您也少操心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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