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阳一出手之时,水母阴姬便是知道,他至少来说还可以与她拼一些招式的,但现在她并没有想到,只是一招吕阳就无法抵抗的。
她现在觉得着,心中无比地失望的,她本已经算好了,这一招若是吕阳闪过,便是有其后着的。
然而,吕阳绝对不会是这么弱的人的,她无法想到自己的判断怎么会有错误的呢?
可是她心神虽分,掌力却未竭,若是换了别人,已投入她这种掌力之中,是再也无法脱身的了。
只不过吕阳的轻功之高,也是江湖一大绝技的,这也是她未曾想到的。
水母阴姬冷笑一声,一闪身,也跃入水里。
只见楚留香的身法在水中似乎比在空中更快,但水母阴姬号称“水母”,水性更是精妙,自然也不是他人所能及的。
水母阴姬喝道:“臭小子,咱们今天就做个了结,你可别妄想逃出去的。”
吕阳根本不想走,只想在水中与水母阴姬一战。
吕阳只觉得着,在岸上之时,经对付水母阴姬的功力,绝对会是困难无比的,说不定在水中,还能完胜于她的。
平静的湖面上,突然起了凶涌的浪涛,就似乎是风和日丽的海岸,突然间里起暴风,风在呼啸,海也在呼啸。
他们的水中搏斗,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足以让所有的人吃惊的。
神水宫的弟子都吃惊的跑了出来,这一潭澄清的湖水,本是她们心目中的“神湖”,怎么会变成了“魔湖”。
这湖中的景象壮丽奇幻,却又带着种不可形容的妖气,令人见了不但只觉得着恐惧不已的。
现在,她们心里却突然有了一阵震颤,似乎是觉得已有种不可抗拒的灾祸将要降临到她们身上。
南宫燕听得如此的大动静,便也是奔了出来。
她的目光中还带着泪光,但见到湖面上惊人的景象后,她的悲哀也瞬即被惊骇所替代。
大家见到她,就一齐围了上去,抢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的?真是太可怕了。”
南宫燕心里虽也和她们同样震憾,但见她们的惊慌之色,她只有勉强保持着镇定,安慰她们道:“不要紧的,这也许是不过是疾风……”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南宫燕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决心,飞身一掠,掠到湖水畔,但她还没有跳下去,突有一阵浪涛卷来。
她连站都站不稳了,被浪头打得踉跄着连宫后退。
她吃惊的呆了好一会儿,忽然扭头奔回她自己的小楼,她的居处,是可以从外面直入水宫寝室的。
水宫寝室里的四个少女已吓得嘴唇发白,浑身发抖,看来突然出现的南宫燕,惊吓得更加地可怕了。
宫南燕奔了进来,厉声道:“师傅呢?”
少女们摇了摇头,颤声道:“不知道。”
南宫燕怒道:“你们一直在这里面的,怎会不知道?”
少女道:“她老人家本要我们将这衣柜抬到湖中去,后来忽又叫我们抬回来,然后就叫我们出去,等我们听到这声音再来时,她老人家已经不见了。”
宫南燕跺了跺脚,纵身跃入那小池。
宫南燕跺了跺脚,纵身跃入那小池。
宫南燕还没有游出水道,已瞧见两人正如两条蛟龙般在水中激斗,两人的身形之快,都绝非语言所能形容。
就因为他们的身形都太快,所以身法看来反倒没有什么精妙的变化。
湖水的激荡,也并不是全因为他们招式变化间所发出的真气,而多半是因为他们身形冲破湖水时的速度,速度越快,力量越大。
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恶战,其中变化之奇妙,只怕除了当局者谁也无法体会。
南宫燕已瞧得目瞪口呆,湖水便是呛入她的咽喉,她却似乎完全没有觉察,她实在想不到世上有谁能和“水母”阴姬交手。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这个人也似乎并没有落在下风的。
在旋动的水流中,她根本辨不出吕阳的身形和面貌,但在她心里却已隐约想起了吕阳。
天底下,除了吕阳,还会有谁能做到如此呢?
想起了他那迷人的微笑,懒散的神态,无比的智慧,可怕的修为。
“吕阳,这一定是吕阳。”南宫燕在心底暗暗地叫道。
除了吕阳外,世上还有谁能和“水母”一较身手?
其实吕阳此时已是苦不堪言,他只觉身上负担压力已越来越大,全身的血管都像是将要爆裂一般的,鼻子里也已将呛出血来。
在水中动手,吕阳同样不是绝好的选择的。
吕阳只觉得着压力越来越大了,大得他几乎要死亡了一般,每承受着水母阴姬的一招,就如同是在鬼门关面前走过了一遭般的。
谁知水母阴姬的掌法竟已慢了下去,举手投足间,也渐渐有了种力不从心的现象。
吕阳又惊又喜,他本猜不透水母那么充沛的内力怎会消耗得如此快,但立刻就恍然大悟。
他终于也是明白了自己选择了在水中与水母阴姬的决斗是多么英明的选择的。
水母阴姬并非已力竭,而是已气竭了。
吕阳在与楚留香的交往之中,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他已练成一种神秘的呼吸方法,他在水中呼吸几乎和陆地上同样自由,但别人却不同。
而且一个人在激烈的搏斗时,更需要充份的“气”,这也是胜负成败的重要关键之一。
试想,一个人在完全没有新鲜空气可呼之时,如何能使出厉害的招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