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晏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云筱,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悲色,良久之后,这才说道,“是我越矩了。”
仅仅五个字,便将云筱刚刚说的话给全部压制了下去。
而,刚刚才让惠宁县主放松了对自己的敌意,这会竟然再次升腾起来。
云筱面色难堪,引在阔袖下的双手紧握成全,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处处都被周景晏给压制。
而惠宁县主目光之中则是闪过一抹杀意,心里更加认定,之前云筱的话都是在耍自己了。
她恶狠狠的瞪视着云筱,脸上精致的妆容都有了一些狞铮,“云筱,没想到你竟然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诓骗于我,我真后悔之前在皇宫门前,没有将你撞死!”
云筱还不曾说话,周景晏便一脸好奇和探究的看向云筱和惠宁县主,只是目光在转向惠宁县主之时,还带着一丝的责备,“惠宁,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能再说,四姑娘这么单纯的女子,你怎能忍心伤害于她,之前在皇宫外发生了何事?”
云筱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真的恨不得能够将周景晏的嘴巴给缝合上了。
当然,心里也忍不住想要呕吐了,实在是太让人反胃了。
惠宁县主果然听了周景晏的责备,面色更加难堪,“周景晏,你为何事事都要帮着她说话?她不过就是个商家之女,身份低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周景晏大声的咳嗽了两声,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哪里有什么高贵和低贱之分,四姑娘这样的奇女子,连我都是自愧弗如了。”
他说完,也不去看惠宁县主,面色恭谨,“我在这儿代替惠宁给四姑娘陪个不是,今日让四姑娘受委屈了。”
云筱看着周景晏这样的神情,恨不得将周景晏脸上伪的面具给揭下来,让惠宁县主看个清楚明白。
她根本就对周景晏无意思,她没必要处处追着自己讨债。
仿佛自己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似得,
只不过,这会的周景晏根本就不会给她机会的。
云筱低眉看着周景晏,在这样的地方,让一国的皇子给自己赔礼道歉,这样的话说出去,别人定然会自己是自己骄纵了。
连忙恭敬的敛衽回礼,“三殿下切勿这么说,其实今日也是我的不是,如若不是我站在皇宫门前,肯定不会和惠宁县主有什么矛盾了。”
言下之意,如若不是我站在你面前,惠宁县主也不会对她有敌意了。
这会,云筱低敛着头,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道,“看起来,三殿下仿佛很喜欢这种被两个女子争抢的感觉了?”
“知我者,四姑娘,”周景晏低垂的头,也轻声说道,只是那说出的话,恨不得让云筱将他给推出去。
云筱交握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冷哼一声,这才说道,“三殿下,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因为那样很痛!”
“多谢四姑娘关心,”周景晏仍然温润如玉,面色苍白,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云筱的面色越来越难堪了。
“不客气,”云筱站起身体,古井无波的双眸之中划过一抹厉色,既然周景晏如此低劣,今日就先给周景晏一些教训没让他知晓盲目自大的危害。
云筱对着惠宁轻轻一笑,轻声说道,“县主,虽然我觉得这话说起来多余,但是还请惠宁县主不要再拿民女的生命开玩笑,因为一旦玩笑开的大了,后果如何,谁也不知道,要知道,有一句话说的好,兔子虽然看似温柔,但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刚好这会魏公公已经打开御书房的房门走了出来,见门口站着这么多人,笑着走上前,一一见礼之后才说道,“三殿下,县主,四姑娘,陛下请你们进去呢。”
云筱给魏公公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多谢魏公公了。”
她说完,便对着周景晏和惠宁县主点了头,现如今,不管尊卑,都是要先抢了这二人先行进去。
谁知,周景晏此时却一反常态,反而走到云筱的面前,打量了云筱的面容一眼,这才说道,“刚刚,我的道歉,不知道四姑娘愿不愿意接受?”
云筱盯着周景晏的眉眼,双目之中是掩饰不去的厌恶,却低眉敛目,恭敬的说道,“既然是三殿下说了民女岂敢不从?三殿下放心便是,民女绝对不会提及此事,只是如若有其他人提及此事,那就和云筱无关了。”
周景晏皱了皱眉,但是也知道,既然云筱这么说了,那便一定会遵守的,只是,周景晏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惠宁县主,就是不知道惠宁县主能不能反应过来了。
周景晏瞪视了惠宁县主一眼,这才说道,“县主,能不能麻烦你搀扶我进御书房?”
惠宁县主忽然听到周景晏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喜色,立即走过来,搀扶住了周景晏。
御书房可以允许他们几个进去,但是无关人员不许进去。
不过,云筱今日带进宫里来的春兰和青末,都是和这件案件有关,所以倒是可以进入。
周景晏被惠宁县主搀扶着胳膊,小生的在惠宁县主耳边叮嘱了一会,直到惠宁县主点了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人进了御书房,便恭敬的行礼,而周景晏则是被惠宁县主搀扶着行礼。
屋子里的人,在看到周景晏这副虚弱不堪的模样之时,齐齐诧异的看了过来。
晋皇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朗声说道,“景晏便不虚行礼了,来人,给三殿下赐座!”
有了晋皇的话,周景晏免了礼,立即便有公公来搀扶了周景晏坐在了下首。
等云筱和惠宁县主将礼数做足了之后,晋皇才让他们起来。
云筱这时才得以打量整个屋子里的人。
这一打量,便发现周景辰和周景煦此时已经在御书房之中,不仅仅如此,还有京兆尹刘大人也在。
晋皇带着厉色的双眸在屋子里的众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朗声说道,“主要人物,如今都到齐了吧?”众人不敢搭话,晋皇冷哼了一声,面色难堪,“刘大人,你说!”
晋皇的话音落下之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只觉得如芒在背,还是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人已经到齐了。”
“既然如此,先从云家四姑娘开始审起!”
有了晋皇的话,云筱落落大方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还说道,“民女昨日回到府中之后,让人着了马房里的人问过,又一个小厮说起,半夜的时候,确实听到马房里有动静,只是等他出去看的时候,马房里却没发现异样,如此说来,那马车,许是人在云家之时,便已经在马车上动了手脚。”
春兰和青末也接连说了云筱失踪的经过,以及青末救云筱的经过。
只不过,青末说的则是云筱自己逃出了勾栏院,在道路上见有人要抓云筱,这才出手相救,和云筱的说辞完全吻合。
京兆尹也将在勾栏院里的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晋皇才侧头看向惠宁,目光之中带着寒光,“惠宁,你如何说?”
惠宁县主看到晋皇面色那般的难堪,整个身子便是一僵,不过,她还是朗声说道,“我昨日和三殿下在酒楼里相遇,便在一桌吃了饭,有酒楼的掌柜和小厮为证,后来三殿下去了难民区为难民请大夫,我就一直在酒楼里等候,一直未曾出过酒楼,后来,三殿下迟迟不来,我不胜酒力,喝的醉了,最后便由丫鬟半夏搀扶着出了酒楼,只是我喝的太醉,不敢回公主府,这才让丫鬟去了别院,休息好了,这才回了公主府。”
“既然如此,那云筱昨日身上为何穿的是你的衣裳?”晋皇的目光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神情难堪。
惠宁县主因为之前早就有了准备,所以说起来,也是井井有条,“在前一日,我那件衣裙便在家中丢失了,我还曾经在公主府找过,只不过,却一直没找到那件衣裙。”
这样一来,云筱身上穿着的惠宁县主的衣服便没了什么根据。
“既然如此,为何牙婆会说是你将云筱送进了那等下作之地?”晋皇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微的不自然,只不过很少有人发现罢了。
惠宁县主见晋皇问道这儿,拿着帕子不停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人污蔑于我,还请陛下为我做主!”
御书房里,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只能听到惠宁县主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在坐着的周景晏,忽然大声的客数了起来。
周景晏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了几声之后,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大力的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了出来。
而,伴随着这声咳嗽,一口黑色从周景晏口中吐出,吐出老远,而周景晏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众人看着地面上的那口血,竟然是黑色的!
黑色,证明有毒!
可是周景晏不过就是受伤,为何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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