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后背是直直打入水面,前头还有占东擎压着,这一下下去漾起水花将玫瑰层推出老远,占东擎抬手握了把才没让溅起水花将蛋糕上蜡烛浇熄。
苏凉末头顶淹入水中,占东擎推着她令她后背抵住池壁,她伸手抹掉面部水,花瓣叶子散了不少,漂浮漾动水面层,不少还聚拢到身边,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洋。
苏凉末呛到几口,双手攀住占东擎肩膀,他站她跟前,高大身影挡住她朦胧目光。
苏凉末将头往占东擎胸前靠,他伸手将架起花层拖到身边,占东擎食指一勾,将带着奶油指尖送到苏凉末嘴边。
她张开,然后含住。
温润感觉包裹住后有种莫名柔软,占东擎眼眸一深,他双手撑苏凉末两侧,“我把苏泽这个电灯泡都送出去了。”
苏凉末倾上前,主动吻住他唇,占东擎含笑双手改搂住她腰。
二人抵死紧拥纠缠,泳池内水正逐渐升温,苏凉末闭起眼睛,沉沦之后有种不想再往外跳错觉,背部磨过粗粝,她回这个吻时气喘吁吁。
苏凉末似乎才意识到这是泳池,“你手没事吧?”
占东擎将左手抬起举给她看,“戴着你指套呢。”
她头发都湿了,贴着脸颊衬出一双巴掌大小脸,苏凉末随手将湿头发拨开,占东擎把蛋糕推到她跟前,“许个愿吧。”
她抬头看他眼,“我能要两个愿望吗?”
“可以。”
“第一个愿望里面没有你。”
“好。”占东擎猜都能猜得出来,苏凉末说得第一个愿望肯定跟她爸妈有关系。
待她第二次虔诚地合起手掌许愿后,占东擎靠到苏凉末身侧,“许了什么愿?”
“不准问,这是规矩。”
占东擎忍俊不禁,“那有我吗?”
“这个可以有。”
苏凉末双手托起蛋糕,“我们去切吧。”她望着满池子漾开玫瑰花瓣,“占东擎,我没想到你也会懂浪漫。”
占东擎冷哼声,“这种事就看想不想做,放不放心上了。”
苏凉末将蛋糕小心翼翼放向池沿,随着她走动而波起碎色花瓣堆叠到一处,占东擎直压向她后背,“你看这满池春色,浪费了多不好?”
她一声惊喘咽回喉咙口,原本僵硬曲线瞬间柔和下来。
满池波荡激情缓和,苏凉末趴泳池前,占东擎推给她一个匣子,“看看。”
她将盖子打开,是一把小巧式手枪。
苏凉末托手里,“不应该送项链或者别首饰吗?”
占东擎把枪接过手,“先把小命保住了,才能顾得上面子漂亮。”
这男人,时时都把人命挂嘴边。
翌日,苏凉末上班前将占东擎送手枪塞进包内,她出去都需要带着防身。
刚到公司,秘书就敲门进来,“苏小姐,有您递。”
“拿进来吧。”她头也不抬。
“递员说要本人签字。”
苏凉末只得放下手里活走出办公室,递员让她拿出身份证,核对好后才将递送到她手里。
上面并没有显示寄信地址。
苏凉末疑惑地回到办公室,将信封拆开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几张白纸,她瞠目结舌,心想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她没把东西丢掉,既然亲自送到她手里,肯定有用。
一整天,她几乎静不下心来工作,总想着放抽屉里面白纸。
苏凉末陡然想到以前电视中看到过影像,她匆忙找出铅笔,将铅笔倾斜后顺着白纸往下涂鸦。
果然!
刚劲有力字体她再清楚不过,是苏康。
苏凉末强忍着激动继续,中途有秘书进来送资料,苏凉末用文件夹挡着露出字体纸,“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会,别让人进来打搅我。”
“是,”秘书说完,出去将门带上。
她一条手臂酸麻,好不容易将几张纸全部涂抹完。
苏康信里并未透露他和宋梓矜目前状况,他还是留着手,万一信落到别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信中,他详细说明了所涉案子起因和经过,也将涉及到人全部罗列出来,其中还包括卫则舅舅张正颂。
苏凉末看到后一句话,苏康交代她一定要好好着原件,并让她看事情不能总看表面这么简单。
苏凉末这才明白,当时苏康为什么执意不肯自首。
而这起案件当中,苏康仅仅是替罪羊被人推了出来,真正操控一切却还高位好好坐着。
苏凉末手心发凉,她将资料复印了几分,并将原件好。
苏康还是抱着后一丝希望,他家他根御洲,他能指望只有苏凉末。
占东擎看得出苏凉末这两天心不焉,问她只说没事,他也由着她去。
卫则找到她时已经是一星期后。
苏凉末坐卫则对面沙发上,“卫则,把我喊出来有事吗?”
“你心里难道猜不出吗?”
苏凉末咯噔下,却装作若无其事,“难道你跟赵娇要结婚了,给我送请柬?”
“凉末,别开玩笑。”
苏凉末点杯饮料,卫则不开口她也索性装哑巴。
卫则瞅着她半晌,后才口气无奈道,“匿名信是你寄吧?”
苏凉末摇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凉末,跟我不能说实话吗?现上级把这个案子交给局里,由于涉及人数多,这件事肯定会彻查。”
苏凉末却不能完全信,“查案吗?挺好啊,作为警察这不是你职责吗?”
“凉末,我们别拐弯抹角了,我答应你会让你爸爸沉冤得雪,你把原件交出来。”
“原件?”苏凉末冷笑下,也不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难道那复印件上写得不够清楚吗?前前后后,只要按着我爸说去查,还有他提供那些线索,卫则,为什么非要原件?”
卫则面色为难,“凉末,这是我们规定,只有拿到原件这边才能立案。”
“如果我把原件交给你,可你们不但不查反而将它毁了呢?我去哪里找第二份?”
“凉末,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
“保证?”苏凉末嗓子不由拔高,“你用什么保证?”
卫则埋下头,苏凉末也意识到自己过激了,“卫则,这不是相不相信问题,你也知道我爸……我手里东西只有这份了,他还想我靠着这份东西给他个清白,我不能赌。”
“我明白,可上头给了死指使,必须先拿到原件。”
苏凉末双手紧握住玻璃杯,她沉默片刻,“不行,原件肯定不能交出去。”
“你不想你爸事查个水落石出吗?”
“卫则,”苏凉末抬头看他,“你想必也看过了,我爸说那个案子还关系到你舅舅,你信吗?”
卫则张了张嘴,苏凉末却等着他回答。
“如果查出来我舅舅真牵涉其中,我会依法办事。”
苏凉末忽然笑出声来,她伸手将头发拨向脑后,意味深长道,“卫则,有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挺好笑?发现坚持东西越来越少,生活又慢慢将我们改变,逼着我们接受很多我们一直没法接受东西。我每次都想问你,卫则,你当初想做个好警察理想还吗?”
卫则盯着自己手背发怔,苏凉末知道他也动摇了。
“别再来问我要原件,我会继续上告,一级一级往上递交匿名信,这次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苏凉末走出咖啡馆,她用力呼出口气,那份复印件她是经过处理,将苏康对她说话口气剪裁后拼接成第三人样子,她刻意将自己撇开,却还是让他们找到了自己。
苏凉末回到公司,下午时候秘书通知有人找。
居然是御洲调来接替张正颂职位人,目自然也是为了那份原件。
苏凉末装作完全不知情,哪怕再怎么威逼利诱,她还是坚持不知道。
将人送出去时,她状似关心问了句,“既然有人将那个案子曝光出来,肯定意味着里面有值得深究地方,您说原件和复印件区别我真不懂,但既然事情出来了,何不查清楚再说呢?”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具体事,我们不方便跟苏小姐说。”
苏凉末转身回办公室,一个个都找上来,为不是案子,却是那有可能给很多人带来麻烦原件信。
苏凉末开车回去时将车门锁上,生怕遇到跟上次一样抢包事,她战战兢兢开进青湖路,占东擎上到房间见她盘膝坐阳台藤椅内,抱了个抱枕满腹心事样子。
占东擎倚着栏杆往外看,苏凉末抬头逆光盯向男人。“东擎。”
“你这两天怎么了,魂不守舍?”
苏凉末自然地朝他伸出只手,占东擎走过去牵手里,苏凉末让他自己身边坐定,她头挨向占东擎肩膀,“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
苏凉末思忖着该怎样开口,“前些天我接到我爸来信了。”
“他说什么?”
“他把那件案子详细写清楚了,包括牵扯到人和线索,我第一时间投了举报信,想让上面重视,可是你知道么,今天就连卫则都来问我要这份原件,我不知道……”
占东擎搂住她肩膀,“当然不能交出去,一旦落到他们手里,这东西就成废纸了。”
苏凉末仰起下颔,“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帮你。”
她脸上阴霾之色因男人这话而驱散,苏凉末腾地站起身,去屋里把那份东西拿出来,“你先看看。”
占东擎接过手,手指碰触到一层柔滑,“怎么弄成这样?”
“我爸肯定生怕被别人看到,我用了铅笔涂抹后才发现,”苏凉末凑上前道,“聪明吧?”
占东擎将这封信细细看过,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苏凉末望向他绷紧俊颜,“怎么了?”
“没什么,”占东擎把信还给她,“好了。”
苏凉末却并未伸手接,“放你那吧。”
占东擎扬了扬,“你放心交给我?”
对他,她这会自然是能全心全意信任,“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再说你手里东西谁敢来抢啊,灭了他们。”
占东擎闻言笑着勾起唇,伸手往她脸颊亲昵地轻拍下,“说话越来越有我女人味道了。”
苏凉末两手吊着他脖子,“可要放好了。”
“我放保险柜,保证没人敢动。”
苏凉末侧头看着傍晚天空印出流光红色,“等哪天我爸案子结了,我会让他回到御洲,把妈妈也接回来,完全置身事外肯定是不可能,他坐牢,我们都等他。”苏凉末自顾自说,“东擎,是你救了我爸爸,到时候我好好跟他说,他肯定能接受你。”
占东擎手臂护苏凉末腰后,藤椅内坐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他想象着那样一副画面,竟不知不觉也会觉得陶醉。
他失去,他不能拥有,说不定真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圆满。
占东擎心境也逐渐改变,似乎有什么深深扎进了心底要挣破出来,他每天回来会下意识想到二楼看看苏凉末不,晚饭应酬能量回来,他也肯定回来。
青湖路,这个外人眼里代表黑暗地方,却越来越让他有种家感觉。
以往,占东擎车只要一进入青湖路,他都会下意识看看头顶天空,是不是真如外界传闻那样,这片天跟其它地方是不一样。有人夸张地说,青湖路顶空经久不见阳光,只有灰霾,占东擎将苏凉末拉坐到腿上,简直是放屁,如果真不见阳光,那这会暖洋洋打脸上又是什么?
苏凉末看着占东擎将原件信放入保险柜。
她才到公司,就被等办公室外面警察给拦住,“苏小姐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苏凉末能想象得到一旦进去要想好好地出来可就难了,“好,我先上个厕所行吗。”
“请便。”
她去了洗手间,压低声音给占东擎打了个电话。
女警察过来再三催促,苏凉末见实拖不下去这才跟着他们离开。
占东擎让她别慌,苏凉末望向窗外,警察目是什么她很清楚,之前还算客气让卫则出面,这会她想到电视里逼供场面,手心随之溢出层汗来。
到了警局门口,忽然一长排车加速而来,苏凉末才要进去,回头看到长长一条车队,估摸着有十几辆车,司机下来将后车座打开,苏凉末看到占东擎正提步走来。
她挂上笑意,那股子慌张和无措早已随着男人愈渐向前脚步而消散。
占东擎手掌贴向苏凉末脸,“刚好路过这,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呢。”
旁边警察说道,“由于匿名举报案件牵扯到苏小姐父亲,她必须配合我们调查,至于时间方面,就看苏小姐肯不肯配合了。”
占东擎一听这话,眉头瞬时紧蹙,“肯不肯配合就要看她对有些事到底知不知情。”他伸手将苏凉末搂到怀里,手掌她背部轻拍,薄唇贴到她耳际,“律师马上过来,进去后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苏凉末点头,“我不怕。”
“我这等你出来。”
苏凉末看眼时间,“你先回去吧,我这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别担心,”占东擎左手摸着她脸,黑色指套触到苏凉末,她将他手握掌心内,“我知道怎么应付。”
进了警局,占东擎给她请律师随后就到,也没有苏凉末想象中严刑逼供,但时间确实耗得挺久,有些问题反复提问不下数十遍,苏凉末管心里烦躁,但还是不急不缓地讲清楚,不能自乱阵脚。
她并没有碰到卫则,警方无非还是想要那份原件。
苏凉末坚持说自己不知道,坐对面警察无奈合起档案夹,律师带着苏凉末往外走。
她重重吐出口气,老远走出去就看到占东擎车子还。
苏凉末加脚步而去,占东擎抽掉一根烟,抬眼就看到她身影。
苏凉末心里溢出满足和感动,她伸手抱住跟前男人。
“没事吧?”
“没事啊。”
苏凉末闭起双眼,“都午后了,你还等这干什么?”
“进局子这事我比你有经验,你如果应付不来我还能罩着你。”占东擎搂住她往车里坐去,苏凉末感觉到冷气扑面,莫名凉爽,“还经验,说好像多光荣似。”
“这本来就是经常事。”
占东擎示意开车,“去哪吃饭?”
“回家吧,”苏凉末疲倦地枕着男人肩头,“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回我们家。”
占东擎勾了抹笑,吩咐司机口气也柔和了,“回家吧。”
苏凉末吃过中饭足足床上躺了一下午,醒来时耳边有声音,她手臂横过去,眼睛也随之睁开。
占东擎就躺她边上。
苏凉末朝他挪近些,“好困,跟上辈子没睡过觉似。”
“再睡会,我先下楼。”
苏凉末趴着没动,占东擎起身,又她肩膀处塞了个靠枕后这才走出去。
她看会电视,还有些微床气,苏凉末取过遥控器调台。
占东擎来到客厅,宋阁已经候那。
“擎少,有批货两天后进来,按着方便来说,我觉得应该归入公司账目内。”
占东擎沉思片刻,“那个码头她管着,你另外安排地方吧。”
宋阁面露讶异,“那做账这一块呢?”
“不要跟公司扯上关系。”
宋阁不由发懵,“可前几次并没有这样麻烦。”
占东擎伸手按向眉宇间,“就按着我吩咐去办吧。”
宋阁只能点头。
占东擎接过保姆递过来咖啡,他轻呷口,目光瞥向旁边宋阁,“是不是看不懂?”
宋阁斟酌着开口,“这样也挺好。”
“她总说想有个干干净净地方,我近有种奇怪感觉,我喜欢看她开心样子,反正灰色清关那么多,我留个地方给她也不是不可以。她每天拎着包去上班,做事情又卖力,有时候真想让她偷懒就好,可看着她劲头又舍不得。”占东擎说这番话时,眼里透漏出些微迷茫。
宋阁有些讶异,“擎少,你对她上心了。”
“是吗?”占东擎反问,他手撑起脑袋,嘴角不由自主勾起,“这才多久,我难道真对她上心了?”
“这种事跟时间没关系,有人就算留身边十年也处不出感情,况且苏小姐很特别,你们这样,我觉得是水到渠成。”
占东擎没再说话,宋阁旁边道,“以后公司那边,就把规规矩矩生意转进去吧。”
占东擎点了点头。
警方那边没再找苏凉末麻烦,有时要取证,也都会有律师跟着。
翌日,苏凉末一早就去了公司。
占东擎临走时忽然冒出个念头,苏康那封信他总觉得不对劲,照理说用铅笔涂抹方法并不高明,十有**人可能都会想到。
白纸上有刻痕,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找准办法。
占东擎走到保险柜前,他将门打开,取出资料后再仔细看了一遍。
后一句话令他心生疑虑。
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占东擎将白纸朝着阳光方向,并没有发现有何异样,他将保险柜重锁上,起身走到三楼书房内。
落地窗前窗帘被他拉上,占东擎手往电脑键上轻敲,徐徐而落黑色幕帘瞬间令整个房间犹如提前进入了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占东擎坐电脑跟前,他书房内配有红外线扫描仪,他将那份信按着前后顺序一字排开,他取出第一张放到仪器下面,红色光晕果然衬托出一排放大字体。
占东擎电脑上记录下来,苏康这封信果然暗玄机,只不过等他将全部扫描出来字看完之后,他心却仿佛瞬间坠入谷底。
占东擎手落其中一张信纸上,指尖逐渐拢,直到将它握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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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伤心欲绝地离开
今天是6月6号
祝亲们66大顺,嘿嘿,我也要66大顺,欧也,欧巴,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