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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柏言最近有点反常。

作为工大第一高岭花,郁柏言一向贯彻闷骚人设,坚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原则,遇事能动手绝不动嘴。但是最近,陈骆却用一双善于发现的小眼睛,敏锐察觉到了这个男人微妙的变化。

比如,他的话越来越多了。

比如,他的洗澡时间越来越长了。

比如,他居然化身浴室歌手,一边洗澡一边哼歌了。

“郁柏言,你差不多得了,边洗边唱,你要在卫生间开演唱会?”陈骆忍无可忍,“而且这都快两个小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厕所杀猪呢!”

浴室里的哼歌声停了三秒,很快又恢复如常,完全无视了陈骆的喋喋不休。

“我说老三,只不过是酱汁沾在手上了,你至于洗两个小时的澡吗?”陈骆气急败坏。

卫生间里没人应答,哼歌声依旧。

陈骆猴急地催促:“我急着上个厕所去约会,你行行好把卫生间让给二哥行不行?”

里面依旧没有应答,只是哼歌的声音更大更清晰了。

“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洁癖,没事帮顾浅擦什么牛排酱料啊。”

门终于开了,郁柏言裹着浴巾出现在门口,无比嫌弃地看他一眼,扔出四个字:“情不自禁。”

陈骆在卫生间里感慨:“也不知道顾浅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把你弄得神魂颠倒。”

对于这种没营养的问题,郁柏言无暇回答,也懒得回答。只是须臾,陈骆又狗腿地凑上来,问道:“老三,能把车借二哥应应急吗?”

“没有。”郁柏言回答得斩钉截铁。

陈骆眼睛一瞪:“别瞎说,你没有车,那谁能有,难道顾浅有?”

郁柏言一脸认真地点头:“嗯,她以前没有,现在真有。”

“开什么玩笑?”陈骆咋舌,“老三,我保证把车洗干净还你,这都不行?”

郁柏言无奈:“不是不借给你,只是我已经把车钥匙交给她了,你要是想开,等她还我的时候再说吧。”

“那我怎么办,我和妹子怎么办?”陈骆哀号。

郁柏言略加思索,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以坐地铁啊,又方便又环保,还能省钱呢。”

陈骆震惊了,这一刻他才清楚地认识到,面前这个人已然不再是他毒舌却热心的三弟,而是从湘坪吴彦祖的神坛一跃而下,从此彻头彻尾变成工大‘少男杀手’的舔狗!

“悲哀!真是莫大的悲哀!”陈骆痛心疾首,“郁柏言,没想到在兄弟和女人之间,你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抉择!”

“其实,对于这个抉择……”说到这儿,坐在书桌前的郁柏言缓缓放下笔记本,略一沉吟——

“我还可以更快。”

没等陈骆反应过来,郁柏言已经把他推到寝室门外,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仅如此,郁柏言还顺手把寝室门反锁了。

“就因为我说顾浅的坏话?”被推到门外的陈骆一头雾水,“不对啊,我不就是说她给你下迷魂药了吗,这也算坏话?”

半晌,门里传出郁柏言的说话声:“没错,这就是你信口雌黄的下场。”

这还没在一起呢,怎么就暴露宠妻狂魔的本性了?

“我懂了,反正顾浅就是说不得了呗?”陈骆那张脸涨得通红,一边捶门一边破口大骂,“郁柏言,我算看透了,你现在就是人家顾浅的舔狗,我鄙视你,我代表整个工大化学院的研究生……不对,我代表整个化工学院的男性同胞鄙视你!”

门突然又打开了,从里面露出郁柏言那张帅气的疑惑脸:“陈骆,什么是舔狗?”

陈骆重重扔给他三个字:“你就是!”

根据百度百科的解释,舔狗,其含义是指代那些毫无尊严去跪舔他人的人。通常有两种释义,一种是形容在两性关系中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另一种是形容毫无原则和底线去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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